第 150 章 晉丨江文學獨家發表(23000營養液加更)(2 / 2)

哪怕他有缺陷,依然是驕傲的天之驕子,比這世上的大多數人過得都好。

同樣作為天之驕子,宮九很清楚這種感覺。

隻不過宮九是被人畏懼,甚至厭惡,多數人在懼怕他,不敢反抗他的話,成為了他的奴隸。

原飛霜卻恰好相反,他收獲的是同情和憐憫,那些同情憐憫他的人,理所應當地把他當做下位者,自以為是地做出各種反應,讓原飛霜更加厭惡。

想通之後,宮九忍耐著不適,貼著冰冷的磚麵,直到原飛霜的怒火消散,手上的力道輕了些,他才努力抬起臉,伸手擦了下臉頰上的塵土。

宮九:“抱歉。”

原飛霜鬆開他,背起手,笑吟吟地問:“你錯在哪兒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宮九:“我總會替你覺得惋惜,卻從來沒有想過,如今的你,才是真實的你。”

係統震驚:【他真的明白了!】

薛沉:【罪加一等!】

係統:【啊?】

薛沉:【本體兩次問他錯在哪裡,每次他的回答都能讓我很生氣,除了裝傻充愣就是賣萌,恨不得把傻子兩個字貼在臉上。怎麼換成小粉質問就不裝了?】

係統:【小粉問的事情,和你之前問的那幾件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吧?】

薛沉:【誠信方麵也是這樣,他對誰都很守信,說到做到,絕不反悔。偏偏在我這裡,每次都會說好話糊弄我,答應過我的事情也全都沒有做到。我對他的特殊,就是特殊在這裡?】

係統:【那確實很過分,你給他記上吧,繼續報複他。】

原飛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收回手。

宮九拿出手帕,默默地擦了擦臉,他解釋說:“實不相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為我們並非同一類人,以後也不會有太多交集。後來卻莫名奇妙地跟你吵了起來,但那時我心中想的是兄長,不曾留意過其他人,直到現在才正視你。”

原飛霜:“哪怕我把你按在雪裡打了一頓?”

宮九擦手的動作一頓:“嗯。”

原飛霜:“既然你已經道歉,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我以後也不會再追究。不過我還是很討厭你,等你什麼時候真的變得跟你哥哥一樣,或許我才會改變對你的看法。”

宮九:“嗯。”

原飛霜給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你是不是有病?”

宮九疑惑地看向他。

原飛霜解釋道:“上次在宮中,我打了你以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好像變得很痛苦,在雪裡不停地翻滾。這次也是,你剛才的臉色都變得不對勁了,而且皺著眉,看起來很痛苦的模樣。”

“嗯。”宮九提醒他:“不要告訴大哥,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們不是兄弟嗎?”原飛霜想到自己,柔聲說道:“我和師兄雖不是親兄弟,也沒怎麼相處過,卻十分坦誠。不管什麼事,我都可以告訴師兄,師兄也不會避諱我。”

宮九無言。

原飛霜:“師兄明白我的痛苦,我也明白他的痛苦。但我們並非生來就了解彼此,而是在交流中弄清楚了對方的心情。薛沉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有心事,為什麼不告訴他?”

宮九:“這個病會伴隨我的一生,永遠不會治好。我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被他厭惡。”

原飛霜:“你怎麼知道他會厭惡你?”

係統:【你不厭惡嗎?】

薛沉:【不厭惡啊。】

係統:【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拆穿呢?】

薛沉:【這是兩回事。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早就把我弟扒了個乾淨,他在我這裡沒有任何秘密,我不還是他的好大哥嗎?我要是真的因為他喜歡挨打就不拿他當弟弟了,小粉怎麼可能站在這裡,跟他好聲好氣的說話?】

係統:【那你為什麼不拆穿啊?】

薛沉:【都說了這是兩回事,拆穿他對我有什麼好處?對他有什麼好處?】

係統:【他會很快樂,不用再提心吊膽了,白天黑夜都可以挨打,而且不需要其他人幫忙,直接拿著鞭子到前麵來找你,跪在你的麵前,求你用鞭子抽他。而你也不用假裝不知道了,被他吵醒後就直接過去抽他,想睡個好覺,就讓他晚上安分點,不要鬨出聲音。】

薛沉:【我怎麼感覺你又在背地裡寫奇怪的東西了?】

係統:【沒有啊。】

薛沉:【首先,他跑過來讓我抽他,這點我就受不了。其次,沒有了我的製約,我弟多傷身啊,可能沒過幾年就變得跟小粉一樣不舉,然後更加變態了。最後,太平王府的侍衛不是聾子,我弟的特殊愛好暴露,對我們家沒有好處,還會連累我的名聲受損。】

係統:【原來你顧忌這麼多,你考慮的好周到。】

薛沉:【彆的也就算了,我在維護名聲這件事上已經花費了太多的精力,我的的名聲是絕對不能壞!】

係統:【……你弟的腎就可以壞嗎?】

薛沉:【反正是循環宇宙,壞了還能好。】

係統:【那你的名聲壞了也可以好。】

薛沉:【我的名聲是我自己維護的,他的腎他自己養,跟我沒關係。這個話題怎麼越來越奇怪了?你的注意力真偏,以後不要再偷偷摸摸寫小作文了,我弟的腎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係統:【……】

宮九還不知道在短短一瞬間,對麵的人腦子裡想了那麼多東西。

他回答不了原飛霜的話。

他曾經設身處地地考慮過,大哥知道真相後的反應,可是總是無法將這樣的暢快淋漓的虐待和兄長放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毫無尊嚴的樣子,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大哥嚴肅冷酷的模樣,還有他失望的眼神……

大哥清高自傲,而且在他心中,自己這個弟弟也是差不多的。

他已經讓大哥失望過了,怎麼敢把最肮臟汙穢的那一麵拿到他的麵前?

雖然很想讓大哥了解自己,可是宮九完全不敢想象,揭穿真相後會發生什麼。

忍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萬幸的是,他早已習慣。

宮九險些跌入深淵,不想再去體會徹骨的冰寒。

他輕輕地說:“我賭不起。”

原飛霜的視線悄悄略過他的腰,若無其事地收回:“你還是太在意他了。”

宮九:“的確。”

原飛霜:“除了他,你還有其他在乎的人嗎?”

宮九目光冷然:“為什麼這麼問?”

原飛霜:“感覺你沒有把太平王放在心上,先前宮宴我留心過了,你全程都在關注著薛沉,和太平王之間的交流,不超過五句話,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動問你,你才做出的反應。”

宮九:“我和他有些矛盾,那是我們的家事。”

原飛霜笑道:“這樣啊。”

他把宮九送回了王府,朝他擺了擺手:“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宮九目送他離開,轉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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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發熱了。”

謝珩感覺到一塊涼涼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勉強睜開眼睛,看到胡生正在試探自己的體溫。

他覺得渾身無力,酸痛極了。

唯有兩條小腿,依然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倒是少了點難受的部分。

謝珩咳嗽了兩聲:“你方才去哪裡了?”

胡生歉意地說:“我以為公子會在府中多坐一會兒,想著這邊有許多東西還未來得及置辦,便去外麵買了些東西,現在爐灶已經泥好了,柴火和炭火也都備齊。是我擅離職守,害公子吹了冷風。”

“不關你的事,是我身體太差了。”謝珩在胡生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胡生給他拿來衣服披上:“公子要起身嗎?”

謝珩:“你去拿紙筆過來,我寫個方子。”

胡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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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小侯爺的車駕一路前行,來到了最繁華的城鎮。

當地的官員和富豪全都殷切地前來拜訪,臨時落腳的宅院人來人往,門口一直都有客人在,熱鬨極了。

入夜後,隨從們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將院門關閉,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一聲尖利的貓叫。

守門的人嚇了一跳,困意都沒有了,埋怨道:“哪裡來的野貓,敢在這裡撒潑,明天就藥死你!”

一道身影提著燈籠

從遠處走來,守門人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天色已晚,小侯爺不見客了,您請回吧。”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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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嗓音熟悉得很,守門人打了個激靈,睜眼看清來者的容貌。

這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身上透著幾分少年稚氣,他衣著隨意,容貌英俊,透著十足的威嚴貴氣。

這張臉再熟悉不過了,他已經跟在這個人身邊許多日,趕路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位貴人。

此人正是神通侯方應看。

守門人連連欠身:“小侯爺,您何時出去的?”

方應看:“本侯什麼時候出去,還要跟你說嗎?”

守門人:“不敢,不敢,小的知錯了,您請進。”

方應看沒有發難,提著燈籠進去,守門人才鬆了口氣。

係統:【你怎麼想起易容成方應看了?】

薛沉:【小七這樣的拚接人,注定了會有一大堆低等級的技能,實戰能力不強,但是情報能力出色。我已經想好了他的定位。】

係統:【什麼定位?】

薛沉:【樂子人。】

係統:【……】

易容成方應看模樣的玉七一路暢通無阻,他剛才已經進來摸過底了,對這處院子的布局、方應看的住所,以及方應看今天的衣著打扮全都爛熟於心。

就是剛才出來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一隻野貓,可能他的輕功太高了,那隻貓都沒有提前察覺到,被他嚇了一跳。

係統虛心請教:【你的哪個馬甲不是樂子人?】

薛沉:【你真是問到點子上了,我追求的就是快樂之道,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係統:【……】

玉七來到了方應看的臥房,直接推門而入。

現在夜已經深了,方應看雖然是年輕人,但是夜生活不怎麼豐富,早早地上床睡覺,屋子裡黑漆漆的,一根蠟燭都沒有留。

開門的聲音把方應看從睡夢中驚醒,他猛然睜開眼,看到紅色的火光慢慢向自己靠近。

方應看反應迅速,拿起手邊長刀,一躍而起,朝著來人砍去。

那人卻如同鬼魅一般,簡直像是沒有重量,順著風吹來的方向往旁邊一斜,躲開了他的攻擊。

蠟燭透過紅色的燈罩散發出幽暗的光芒,勉強將提燈籠的人映照清楚。

方應看定睛望去,看清他的容貌,後背發涼。

這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他其實沒有睡醒吧?否則怎麼會在臥房裡看到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甚至這人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他白日裡穿過的那件!

玉七看到方應看的手動了動,似乎是在偷偷地掐自己的大腿。

薛沉:【這孩子也挺迷糊的。】

係統:【你比他小。】

薛沉:【馬甲的年齡加起來肯定比他大!】

係統:【……】

方應看掐了自己半

天,還是沒能從睡夢中醒來,放棄掙紮,直麵現實。

他冷冷地說:“你是誰?為何夜半擅闖本侯居室?”

玉七:“他沒有跟你說過?”

方應看:“誰?”

玉七:“薛公子。”

方應看逐漸恢複了理智,想起來出發前,薛公子的確說起過,抵達江南後會有人來找自己。

至於來的人是誰,何時過來,怎樣聯絡,薛公子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還以為來者會拿著薛公子的手信,光明正大地前來拜訪,誰能想到他竟在深夜偷偷闖入自己的臥房,而且還打扮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方應看心中的恐懼散去,上前了半步,試圖把這個人看得更清楚些:“你是薛公子的人?”

玉七:“沒錯。”

方應看借著燭火,看清楚了他的臉。

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他的確就是長成這個樣子的。簡直就跟薛沉和薛漣那樣的孿生兄弟一樣!

方應看問:“你的樣貌……為何與本侯一般無二?”

玉七歎了口氣:“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係統:【?】

玉七來到桌邊,將紅燈籠放在了桌麵上,動作自然地坐下,仿佛這裡不是方應看的臥室,而是自己家裡。

他的嗓音也和方應看一模一樣,緩緩地說:“其實老龍婆當年生下了兩個孩子,隻是他們夫婦無惡不作,仇家太多,老龍婆怕兩個孩子一個都活不了,偷偷把其中一個藏了起來。”

方應看呆住了。

玉七低落地說:“她為你起名方應砍,意為敢傷你,她就會去報複對方全家老小。我卻連個名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