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戀愛腦皇後9(1 / 2)

承恩公必須離京,最好滾得遠遠的。

皇帝和靖王在這件事兒上想法完全一致,覃靜州對此心知肚明。

他在外帶兵,副手和監軍都是皇帝心腹,兒女則都在京城當“肉票”,威名赫赫的大將在手握兵權的時候往往都是這待遇。

被皇帝和靖王聯手針對,覃靜州也沒什麼特彆感覺,離京換兵權,也算“固所願也”,隻不過他要在帶兵離京前,把兒女們都安排好。

大女兒就算了,實際上他不死,大女兒和小可愛外孫女在靖王的“亂兵”殺進京城之前,她們穩如泰山,但大兒子和其他兩個女兒以及全家智商窪地……那倆庶出傻兒子,就不太好說了。

他“疼愛兒女”的人設已經穩住了,京裡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兒女們身上,好用兒女來要挾他,遠的不說,安泰侯就絕對做得出來。

剛好此時馬車駛入家門,覃靜州下車的時候回頭問他兩個女兒,“爹要離京南下平叛,你們跟爹一起去嗎?”

蒙著麵紗的二女兒笑道眉眼彎彎,而小女兒直接搶答,“我要去!爹爹在哪兒我就去哪兒!我跟著爹爹!”

看來他暴踹棺材板怒劈侯府門給小女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姑娘很慕強啊。

覃靜州笑眯眯地揉了揉小女兒頭頂的揪揪。

蕭三娘大著膽子抱著父親的胳膊,然後她就發現自己騰空而起……被父親抱下馬車,穩穩落在地上。

她開心得原地跳了幾下,還扭過頭得意地看向她二姐。

蕭二娘性格要比小妹穩重一些,回到家裡,她也敢說心裡話,“大哥必然要留在京城,女兒也想……留下。”

覃靜州正色道:“你不必擔心你大姐。”感覺到小女兒抓著他袖子的手稍稍用力,他用另一隻手再次rua了把小女兒的揪揪,“我對你們幾個都是一樣的……沒想到我借口修道躲了幾年,你們大姐竟變成這副模樣。我知道你們對你們大姐有所嫌棄。”

雙腿的殘疾的蕭大郎要讓家裡的侍衛一起抬出來,因此來得有點晚。

但來得晚也來得巧,剛好聽全乎了父親這番話,他趕忙道,“兒子和妹妹們不敢!”

覃靜州一擺手,“不必解釋,我還不瞎。”他話鋒一轉,“其實我也嫌棄,但她是我生的,偏生又是皇後,我還能怎麼辦。幸好你們幾個會體諒我。”

蕭二娘嫣然一笑,當著大哥和小妹的麵兒柔聲說道,“爹爹,女兒是自願留下,配大哥一起看家的。一來我的確不放心大姐,大姐這些年給家裡找了不少麻煩,大哥腿好了也不方便經常進宮,大嫂說話……恕我直言,大姐連您的話都要反駁,不講究點手段辦法,大姐隻怕連話都不肯聽。二來,女兒騎射隻能給您拖後腿。您帶兵時下令急行軍,還要擔心女兒會不會落馬……還是算了吧,咱們父女不要為難彼此了。”

覃靜州發覺二女兒是認真的,就無奈搖頭,“你說得有道理。”

原主三兒三女,不僅智商參差不齊,運動天賦也有差異,確切的說是五個孩子都不錯,唯獨二女兒是這個例外……二女兒就是後世連體育及格都要拚儘全力的那種人。

大兒子和二女兒已經默契地相視而笑,打定主意要一起留下來看家,他就爭取多在京城待一陣子,給大兒子矯正雙腿,再給孩子們以及親兵們來一次終身難忘的特訓。

當然,矯正和特訓之前,覃靜州得先問過大夫大兒子和二女兒的身體狀況。

他梳洗後換了身常服,便把魯王推薦的兩位大夫叫到跟前,“辛苦二位。”

兩位大夫連道“不敢當”,隨後有問必答。

按照前幾天大夫們的說法,原主三兒兩女都有心病,尤以大公子情況最為嚴重,二姑娘其次。

覃靜州身體力行“慈父”人設立穩,大夫們果然說便宜兒女的情況大幅度好轉,問清楚大兒子其實現在就承受得住斷骨之痛,他當場拍板:事不宜遲,早治好早省心。

晚飯全家齊聚的時候,覃靜州向便宜大兒子說起了他的打算,不忘嚴肅地告知風險——其實他非常有把握,畢竟他拿他自己練過好幾次手,雖然都是被逼無奈。

蕭大郎半點不猶豫,“爹您儘管動手!”

願意冒險,不怕吃苦,本人懂得是非輕重,二十歲出頭的便宜大兒子……和二女兒都是個可造之材。

用心培養一下,他不必擔心他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承恩公府會“自由落體式”急速敗落。

第二天,在特地收拾乾淨的院子裡,覃靜州讓家人、管事和幾位深得信任的親兵隊長副隊長一起過來圍觀——原主留下的姨娘們可不算是“家人”。

萬事俱備,喝下麻藥的蕭大郎眼睜睜看著父親利落地用手掌拍斷他的腿,並和擅長骨科的太醫一起擺正他已然變形的腿骨。

蕭大郎早有準備,麻藥有效果但想完全感受不到痛意,純粹做夢。

父親拍斷他的腿,他疼出一腦門子冷汗,暫且能忍,但擺正碎裂腿骨的時候,他忍了又忍還是支撐不住,人因為疼痛而恍惚起來。

能堅持這麼久,蕭大郎已然稱得上真漢子。

一股敬意在圍觀眾人心中油然而生。

覃靜州摸了摸便宜兒子的腦袋,確認他並無大礙,就繼續擺弄兒子的稀碎的腿骨。

他和大夫們可以確認,便宜兒子當時不慎落馬,被馬踩碎雙腿不假,但腿能扭曲成這樣,無疑受了二次傷害。

原主和蕭大郎都默契地沒有深究斷腿之事,是因為父子倆都清楚幕後黑手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