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火葬場文的倒黴蛋4(1 / 2)

說真的, 在東歐南美等地買凶,覃靜州不意外,但在花國京市薑瑞潼也敢這麼“玩”, 他都不知道該說薑瑞潼膽子大還是真瘋了……

係統看著宿主的臉色道:“瘋了, 但沒完全瘋?”

它知道它的宿主剛才真正動怒了, 雖然怒氣一閃即逝。它已經開始給薑瑞潼默默點蠟了。

覃靜州還想說點什麼, 肩頭的便宜兒子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痛呼。

他把便宜兒子從車窗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儘量選準角度和力度, 便宜兒子身上至多就是些輕微的燒傷和擦傷以及一些零碎的小傷口, 這種程度不至於讓便宜兒子喊疼吧。

所以問題肯定出在便宜兒子打著石膏的左小腿上。

覃靜州上手按在石膏上, 感受了一下, “他左腿得重新處理,不然就這樣長好後走路會跛。上個世界也是,便宜兒子跟斷腿,我跟接腿都有緣嗎?”

上個世界便宜兒子的腿差點廢了, 與當時醫療水平有關,這個世界……斷腿接骨隨便哪個醫院都能做得很好,便宜兒子明顯又被坑了。

係統和覃靜州培養出了點默契, 再次及時提醒,“劇情裡沒有現在這一出。男配薑博武和網紅小姐談了陣子戀愛, 發現自己綠雲罩頂, 憤而分手。後來他意識到女主無可替代, 但又做不到使陰謀詭計讓男女主分手, 就把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

“那就是受我拖累了。”

覃靜州倒了下手,把便宜兒子從肩扛改成了公主抱, 往邊上走了兩步,再將便宜兒子穩穩地放在了路邊綠蔭下的長椅上。

薑博武坐到了長椅上,疼得他冒汗的傷腿沒有沾地, 他下意識地抓住了生父的袖口。

他鬆了口氣的同時想起剛剛貨車衝撞車尾,騰起的火焰微微炙烤皮膚的感覺以及生父忽然出現直接把他扯出車子……全曆曆在目,現在……消防車已經開了過來,他滿肚子的話一時間居然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忍痛遲疑著問,“你……是不是偶然得到了傳承?”

覃靜州看著消防員們在三分鐘內就撲滅了兩輛車上的明火,“先去醫院。你的腿接得有問題。”

薑博武剛剛還因為情緒波動而表情複雜,一聽這話臉色又陰沉了下來,而手依舊緊緊拽著生父的袖口。

覃靜州笑了,他對這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崽不太有抵抗力。於是用另一隻手揉了下便宜兒子的腦袋,順便按了幾下穴位,給便宜兒子緩解下疼痛。

痛意頓減,薑博武也迅速冷靜了下來,他望著正舉著手機說個不停的司機,若有所思。

很快119,110和120先後趕到。

貨車司機幾乎完好無損,所以不管他再怎麼演出一副驚魂未定手足無措的樣子,都得先去局子裡“坐一坐”。薑博武的司機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跟著小少爺父子一起去醫院。

覃靜州一看就知道便宜兒子的司機最多就是明哲保身,但應該沒有被收買,對便宜兒子也沒有惡意。

來到最近的三甲醫院,在覃靜州的要求下重新給便宜兒子拍了片子,結果驗證了他的說法:兒子的左腿腿骨接得有問題。

話說古武傳承可不僅僅包括內功外功,還有與之配套的固本培元和處理治療跌打損傷的諸多古方。而這些古方早已經得以應用。

便宜兒子三天前磕斷了小腿,今天再看果然已經開始愈合了一小部分……愈合歪了,再想打斷情況就複雜許多。

所以經驗豐富的主任醫師都一臉凝重。

覃靜州見狀摸出手機,給主任醫師看了下自己的武者證,“我來。”

主任醫師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覃靜州,因為武者證的含金量超高,另外他隻看眼前這二人十分相似的容貌,就能判斷這二位不是父子叔侄就是兄弟,總歸血緣關係非常親近。

親眼看到生父的武者證,薑博武當即再無懷疑,“嗯,你來。”

覃靜州上前又來了個公主抱,把兒子放到了手術台上,“你也太瘦了。”說著手起掌落。

薑博武沒來得及回答“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就因為忽如其來的錐心止痛而驚呼出聲。他克製地“嗷”了一嗓子,就聽他生父對邊上熱情圍觀的醫生們說,“好了,不信可以再拍張片子。”

你都這麼說了,大家自然不放過見證奇跡的時刻。

薑博武左腿斷成兩截的腓骨完美地複位,而脛骨上的骨裂痕跡都似乎輕微了一點。

覃靜州怎麼斷腿怎麼複位,大家都看在眼裡……這會兒連主任醫師都動心,想問問覃靜州開不開小灶……

而薑博武看了X光片直接沉默。

覃靜州耐心地等便宜兒子心情平複,才拋出“誘餌”,“你媽媽希望你畢業後進薑氏幫她是嗎?”

薑博武點了下頭。

覃靜州又道:“薑家什麼情況這幾年你應該看到了。我知道你內心很糾結也不信任我,誠然我的確不是個負責任的好父親,但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一起生活,繼承家裡的傳承和武館。”他笑了起來,“薑氏爬到頂,你也是高級打工仔,股份不可能落到你手裡……頂尖武者在話語權上可未必遜色於財閥,咱家雖然沒有皇位,一方霸主還是可以拚一拚的。”

薑博武抬起頭來,被生父燦爛的笑容感染到了,“你很想我跟你一起生活,繼承……家業嗎?”

如果是以前,他生父忽然對他慈眉善目,他一定會想說生父年紀大了,想哄哄他,讓他養老。而見到了生父的武者證,也見識了生父的本事,他太清楚他爸不會沒人養老……所以他……一點都不想承認,但他真的……可恥地動心了。

他沉默一回兒才再次開口,“你讓我想想。”

覃靜州笑著答應,“好。”傻小子顯然搖擺了起來。

父子倆走出醫院大樓,準備坐車回家的時候,薑博武的親媽,原主的前妻薑大小姐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薑博武拄著拐杖坐到長椅上,接起了電話。

覃靜州問向一直安靜如雞的司機,“你告訴大小姐我和我兒子在一塊兒呢?”

司機老實作答,“是。”

覃靜州點了根煙,“既然你從大小姐那兒領工資,那你就回去吧。”

司機如蒙大赦,“好的,我這就走。”快步走到路邊打了輛出租車,迅速消失在了覃靜州的視野裡。

這會兒薑博武也剛好掛斷了電話,他臉色不太好看,“她說車禍的事情我不用管了。也許是我多心,她問我傷腿的時候,總是話裡有話……”說完他下意識地再次扯住了生父的袖子。

這感覺……有點像被小貓咪一後座穩穩蹲到了腳麵上。

覃靜州語氣都變了,“你如今的繼父翁正和資曆比我還老,他努力這麼多年終於和你媽媽也生了個兒子。吃軟飯的最大成就是奪取皇位,其次就是讓兒子繼位。”

這道理薑博武當然懂!

但是之前繼父翁正和對他不錯,比他媽媽更關心他日常生活起居……所以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也接受。

他雙手撐住椅麵準備站起來,忽然聽到有人叫他,“薑……博武?爸,不,上官叔叔?”

原主姓上官。

覃靜州循聲看了過去,在係統的提醒他,認出出聲的正是所謂假公子全瑞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