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寒門祖傳渣男12(1 / 2)

實際上德妃被圈禁在鹹福宮中, 後宮嬪妃在依稀打聽到德妃犯了什麼事兒,就沒有一個幸災樂禍的。

即使貴妃的堂姐是禮王正妃,貴妃和六皇子才和禮王走得比較近, 禮王也說願意助六皇子“一臂之力”……然而合作的下場看看德妃, 貴妃心急火燎, 把兒子叫到跟前, 母子倆一時間都相顧無言……

現在倒也不急著跟禮王說清楚, 因為禮王隻怕也焦頭爛額, 但她們母子可以趕緊查一查身邊人, 借機好生清理一番。

話說能在後宮中安然活到現在的嬪妃沒有一個蠢貨, 跟禮王“眉來眼去”的貴妃都開始自查自糾,她們就更不能落後,不為討皇帝歡心,也得為自己性命著想。

動不動就下藥……誰受得住這個?

嬪妃們幾乎步調一致地清洗人手, 一直閉門養病禮佛的皇後也終於坐不住了。

皇帝對皇後原本就有敬無愛,即使皇後娘家在皇帝沒顯山露水的時候心向皇帝的兄弟,等皇帝登基又滾回來跪舔, 皇帝都沒說什麼,對皇後也一如以前, 真正導致皇帝和皇後感情幾近破裂的原因是:某次酒後, 一言不合皇後發起酒瘋, 給了皇帝一巴掌。沒打到臉, 但給皇帝的脖子上添了道口子。

皇後酒醒後懊悔不已,寫了封親筆信向皇帝認罪, 交出宮權,然後就借口養病,基本不問外事了。

帝後毆鬥傳出去總不是好名聲, 皇帝跟皇後還有感情,皇後又如此識趣,他就默認了,封住了在場宮人的嘴,沒有再牽連追究。

皇後憶起這段往事,越想越不對,“本宮傷了陛下,第二天隻有十分模糊的印象,但為何出手,真是怎麼想都想不出!”她說到這裡,看向自己的陪嫁嬤嬤,“氣急了我隻會罵人,這輩子哪裡和人動過手!”

嬤嬤反應極快,“禮王彆是那個時候就能對您動手了吧?”

皇後深吸口氣,“隻怕不止是本宮,昭明她娘皇貴妃的死也有些蹊蹺。媽媽,帶上當年的口供,我要去見陛下!”

因為多年不理事,皇後很是後知後覺,她能猜到的東西皇帝怎麼可能想不到。

隻不過最近調查的進展是禮王和慕容氏並非親密無間的同盟,坑害皇後謀害皇貴妃的幕後黑手應該是慕容氏。禮王借著慕容氏在宮中“遍地開花”應該是這幾年的事情。

清醒過來幾乎萬念俱灰的德妃也說禮王是三年之前才找上她的,而禮王的人更是經她的手才漸漸進入宮中。

實際上禮王要是多年以前就厲害到想給誰下藥就給誰下藥,皇帝早該英年早逝。

不過理清這些年宮中貴人的病亡不都是禮王所為,皇帝仍舊驚怒不已。

隻是禮王作為宗室,拿不到石錘,不好說服一眾宗親,所以還得繼續收集證據期間。

就在這個時候禮王的嫡出大女兒主動跑到皇帝麵前,願意當“帶孝女”,大義滅親,她就一個要求:希望陛下把雨靜州賜給她。

皇帝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此次皇帝對禮王一係的囂張跋扈更為深惡痛絕。

看完泠境的小紙條,覃靜州直搖頭,“皇帝下定決心,禮王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應該備戰去了。第一個任務我是掀桌子的那個,這次我得當保皇派了。”

係統也笑,“此一時彼一時。禮王和禮王世子這父子倆要是能做到以正合以奇勝,也就算了,從頭到尾隻走邪路,還相信自己終能君臨天下……他們就是有那個大病。”

覃靜州微微一笑,“父子倆都有大病,憑什麼禮王其他兒女會是正常人?”

然而他就算已經猜到禮王的大女兒要有騷操作,但他以為這位郡主會針對他,比如在飯局酒局散了後專門堵他,強搶或是套麻袋,他萬萬沒想到這位會買通家裡的仆從,把雨德沛連人帶椅子一鍋端了。

正和同科們喝酒的他,從跑得一額頭汗的管事這兒得知人渣兒子被擄走,他口中的酒差點噴了出來。

他擦了下嘴,趕緊問,“甜妞呢?”

管事忙道:“小姐無事。除了大少爺,全都無礙。”

同桌的探花郎頗為氣惱,“簡直下作!”

禮王一家子一直在讀書人之中名聲很差。

昭明公主也愛玩,但從來都講究一個你情我願。禮王的兒女們可就不一樣了,不情願的也會被情願。

榜眼則道:“這是掐著點兒故意逼迫你。雖然放了榜,咱們都是進士,但還不是官身。強闖民宅和強闖官宦人家,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話雖然有一定道理,但關鍵真的不在這裡。

覃靜州也不好保證自己對禮王一係知己知彼,但按照禮王一家子的邏輯,真相並不難猜。

昭明公主三十出頭,至今無子,八成已經中招;甭管他喜不喜歡雨德沛,雨德沛總是他唯一的兒子。

所以抓走雨德沛威脅他倒還在其次,主要是雨德沛就算平安歸來,大概率會被“不明不白”地絕育。

接下來這位郡主會要求他做這做那,否則不給他雨德沛的解藥,讓他實質上斷子絕孫。

覃靜州再次笑著搖頭,“一輩子沒摔過跟頭,總是這樣自信。”

他心裡清楚人渣兒子不會怎麼樣,但終歸不好放著不管,就和同科們道彆,和管事一起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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