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掀桌的老父親11(1 / 2)

覃靜州望著四殿下的身影, 和自己的係統聊了起來,“他真把他爹恨上了。”

係統還是挺同情三殿下的,“都什麼時候了, 就剩倆兒子, 還得玩養蠱那套……皇帝的手下聯係五殿下, 海成王一無所知才怪。可他什麼都知道, 不去提醒三兒子, 也不去警告五兒子, 他又把兒子當什麼。”

覃靜州比較能揣摩海成王的心思, “他快死了, 抑製不住地嫉妒兩個年輕的兒子,而且,”他笑了起來,“海成王八成還有備選。”

係統負責接單, 從委托人和任務世界處接收劇情,同時管理宿主的隨身庫房,彆的本事它暫時沒有, “什麼?!”

“楊氏傳說小產,之後有日子沒見著人。”

係統都驚了, “三殿下知道嗎?”

“應該是猜著了一點。”

係統有感而發, “皇家果然都是王八蛋。”

覃靜州笑了笑, “所以一會兒海成王和皇帝對決, 他倆還是同歸於儘比較好。”他說完就側頭給自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作為軍師祭酒和三殿下五殿下的武師父,他手裡沒有一兵一卒, 但有個校尉以及五十騎兵負責保護他。

從今年開春這校尉被指派到他身邊,如今三個月過去,年輕的校尉和他五十個手下已經把他這個師父當親爹一樣孝敬了。

覃靜州使眼色, 不過是讓年輕的校尉派人傳信,把兩個便宜兒子儘快召集到身邊。

這對校尉來說屬實小菜一碟,當海成王下馬,站在乾清宮大門前一言不發,似乎在緬懷什麼的時候,司大郎和司二郎已經已經站到了覃靜州眼前。

覃靜州看向兒子和年輕的校尉他們,“一會兒跟緊我,彆跑丟了。”

是個人都知道皇帝大勢已去,正苟延殘喘,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帝在乾清宮裡臨死一搏,還是免不了流血。

雖然注定死傷不會太重,但誰又樂意當這個倒黴蛋?

大郎他們齊齊笑著應了,“是。”

卻說海成王在乾清宮門口足足站了一刻鐘,才揮手吩咐親兵們大步走進乾清宮。

親兵們眼見皇帝高坐在大殿中,無喜無悲,倒是皇帝左右兩邊侍立的皇子們神情各異,感覺沒什麼危險,而宮外並無埋伏,便有人出門去稟報海成王。

不多時,海成王大踏步地走進門來,直麵皇帝第一句話就是,“你可曾想過今時今日?”

實話實說的話,皇帝之前真沒想過。

他隻認真考慮過弄死海成王他該如何收場,不過他作為勝利者隻要彆逼迫過甚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他搖了搖頭,“說這些有什麼用?”他指指眼前的椅子,“坐下說說話?”

海成王身後不僅有他的親兵和心腹們,更有聞訊而來的宗親世家以及朝廷重臣。

不得不說,皇帝動輒暗殺的操作實在太騷了,但也隻是他人心儘失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他登基以來都專權且獨斷,刻薄又寡恩,不止不能同他共患難甚至彆想和他共安樂——對敵人不擇手段就算了,對自己人看不順眼也要取其性命,這樣的“大老板”誰消受得了?

哪怕海成王也不是能標準意義上的明主,卻也比皇帝強太多了。

於是在海成王來到京城,各路人馬紛紛找上門去,這個時候皇帝終於想起施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他收攏的小貓三兩隻實在無力回天。

看著先後從海成王身後出現的“熟人”,皇帝滿心苦澀,“難怪這幾日你們都托病不肯上朝。”因為他發現他的禁軍大將軍此時正神遊天外……

他站起身來,走下階梯,他的大將軍果然沒有跟上來,“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搖了搖頭,看向海成王,“皇叔,但願你不會有朕這麼一天。”

海成王輕笑一聲。

皇帝又轉過頭看向同樣站在原地不動更回避他視線的兒子們,“他們之中有誰聯絡皇叔你了?”

海成王咳嗦了一聲,“他們比你有眼光。”

皇帝了然,“那就是都聯絡你了。朕本想說看在朕願意退位的份兒上,請皇叔善待他們,如今看來是朕一廂情願了。”

海成王就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你願意退位?”

皇帝忽地一笑,“朕不想讓旁人撿了便宜。”

這一笑……就不太妙。

覃靜州已然調整起身姿,準備隨時發動,不忘給三殿下他們使了個眼色。

皇帝果然抬手,按在自己手腕上,十餘道銀光從他袖中激射而出……

三殿下往前一撲,把自己親爹死死壓在身下,銀光擦著他頭皮飛了過去,一下子撂倒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