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荔有大問題, 不是他們目前能對付得了的。
和純熙她們三個默契達成共識，高文目送靳荔上車並消失在視野之內，也發動車子返回京大。
一路人三個人誰都沒說話, 而緊跟著他們, 坐在後車的四位保鏢小哥們即使覺察出不對勁，也沒有任何異議。
覃靜州報告寫完，檢查一遍，再打印出來, 讓值守的保鏢小哥交上去, 就在自己寬敞的辦公室裡抽煙喝茶曬太陽。
因為原主抽煙還喜歡喝茶, 他穿過來自然保留了原主的小癖好。
晚上六點多一點, 三人組比他預料得更早回來：三人雖然表現形式不儘相同, 但明顯都被震撼到了。
和純熙推開門就撲到她爸爸身邊, “爸爸, 你能看清靳荔後腦勺上掛著的東西嗎？”
覃靜州掐了煙，“可以。一團肉丸子的無序結合體, 每個肉丸上都要數量不等觸手, 而觸手末端又延伸出大小不一的人類手掌，形形色色的眼球在肉丸和觸手上時隱時現。”
和純熙不說話了：所以她的直覺很準啊，聽爸爸描述的, 這玩意兒絕不是什麼善茬！
尚熹隻能乾笑一聲，“還挺有特點……”笑完他表情更凝重了幾分。
覃靜州看向把“老板咱們該怎麼辦”直接寫臉上的高文, “整理份報告, 儘快交上去。跟你家老爺子也說一聲。”
高文鄭重點頭。
花國科學院共有院士八百多人, 工程院則有九百多人——已經扣除兩院院士，以目前智力藥劑的產量兩年連院士們都做不到人手一瓶。
這還沒算上那些從事關鍵保密項目研究，需要隱姓埋名的寶貴專家們。
目前為止, 智力藥劑總共生產了三百多瓶。
也就是說光供應專家院士，起碼還要三年才能勉強滿足，而靳荔五年內都沒機會出現在這些專家院士以及服用過藥劑的長老和高層們麵前，也就是說靳荔的異常可能很久都不會被發現。
高文憂心忡忡地回家了。
高文的爺爺身為主管科研的大領導，今天難得早回家，見到孫子他也推了下眼鏡，十分欣慰，“小和還挺器重你的。”
他也服用了智力藥劑，瞬間明了孫子應該是得到了一瓶加了料的大眾版智力藥劑，因為正版智力藥劑的效果會好很多，孫子不會是現在這麼一副將將形成精神力的模樣。
他肯定要承小和的情：直接送智力藥劑，小和敢送，孫子都不敢收，因為違反紀律。但最晚明年下半年，大眾版智力藥劑作為保健品也會上市發售。小和打了個擦邊球，某些有心人就算知道了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高文麵對爺爺一點都不隱瞞，“今天真是……喜憂參半！”
聽完孫子一番不摻雜個人感情的敘述，高老爺子也驚到了，“還有這種事？！”
高文頗為無奈，“要不是眼見為實，我也不信。”
高老爺子果斷拍板，“看來我也得眼見為實一回。”
於是高老爺子帶著孫子，叫上秦院士等幾位老夥計——高老爺子是位學者型官員，他讀研的時候跟秦老爺子同學，組團觀察靳荔去了。
和純熙她們隻是隔著條路就查知了端倪，高老爺子他們則選擇居高臨下觀察靳荔……智力都在25點以上的這群這重量級大人物“看到”了肉球無規則聚合物，更依稀感知到了肉球上此起彼伏四處亂轉的眼球。
再看十來個富家公子哥滿目癡迷圍著靳荔打轉，當場跪舔，說靳荔後腦勺上這玩意兒心存善意……委實沒有說服力。
秦院士更是直言道：“這就是害小和昏迷的罪魁禍首。”
高老爺子意有所指，“我們麵前打開了一扇全新大門，以前不可見不可知的東西一一現身，顯而易見這絕不是唯一案例。”
他話沒說完，老爺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來：眼前這玩意兒，也許，不，是一定能讓他們更多了解世界的真實。
看也看了，老爺子們火速回到辦公室，準備開會。
而這個會，覃靜州毫無疑問地需要參加：靳荔和她腦後吸附的係統在被發現後，已經從狩獵氣運的獵人轉變成為研究對象，他其實也挺好奇靳荔，主要是靳荔的係統會如何應對。
出席這場通氣會的院士和專家感覺匪夷所思，但他們相信這種事情沒人會信口開河，反而靳荔人就在京市，不信的話自己過去看一眼不就得了。
三天後高老爺子再次主持會議，“不信邪”的院士專家主題一秒轉換為先確定那玩意兒的性質，再進行細致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