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覃靜州做任務以來的經驗, 凡是世界意誌發布的任務,都要包含“救世”的要素——如果自家的氣運之子可以搞定,世界意誌何必出血搖人?
實話實說, 如果便宜兒女足夠討他歡心, 他就會比較好說話,但收費水平依舊符合他的境界與實力。
他親眼看到泠境先於他穿進這個世界,可見這個世界的男女主必然有不小的問題。
這次的任務他心裡有譜了。
必須要說明的是,世界內外的時間流向不會發生變化, 但世界內外的時間流速可能差異非常大。
打個比方, 泠境比他先穿入世界, 那麼他進入任務世界後也一定是泠境穿越在先, 但在世界之外他距離泠境穿越不超過一分鐘, 但在世界內也會能差上三五年。
所以他都不打算先聽係統介紹劇情, 而是衝進去再說。
一“進門”, 感受到跟上個世界“難兄難弟”級彆的靈氣濃度,他未語先笑:不愧是上個任務世界世界意誌介紹的, 估計這次的“老天爺”也會傾向於用“祝福”做獎勵。
雖然他也沒有驗證過, 但直覺告訴他,一個欣欣向榮的世界真心給予的“祝福”比硬通貨靈石更有價值。
輕車熟路地套上馬甲,覃靜州先獲取了原主的遺願:保住大兒子的性命, 大女兒要麼想辦法弄出宮,要麼就把昏君弄死!
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原主顯然並不迂腐, 不是能用“忠君”二字限製得住的。
他痛快允諾了原主, 便猛地睜開了眼:當胸一箭精準地穿透護心鏡,正中原主心臟。而拱衛原主的親衛之中也出了個叛徒,此時手持匕首趁著原主剛剛的疏忽, 從原主腋下,戰甲不曾覆蓋住的死角,刺了進來……
係統清亮的聲音及時響在他耳邊:“原主叫顏靜州,是大陸上最強國大齊國的敬文侯。現在,如州哥你所見,正掛帥帶兵迎戰大齊國的死敵金國精銳大軍……”
覃靜州直奔主題,“刺殺原主的叛徒是目前的齊國皇帝派來的?”
係統也秒答,“沒錯。原主顏靜州在邊關帶兵多年,眼瞅著要重挫金國精銳,齊國現任皇帝永寧帝覺得卸磨殺驢的好時機到了。”
原主對永寧帝的心思手段看來門兒清,所以才希望他最好搞死永寧帝。
覃靜州接著問:“如果我不來,齊國會滅在永寧帝手裡?”
“是的。永寧帝大概是州哥你老家那邊的宋徽宗加宋高宗的合並低配版,畢竟一般程度的昏君也乾不出臨陣暗殺自己大將這種事來。兩軍混戰之際,帥旗一倒,齊國大軍能勝局在握秒轉潰敗四散,當然了,隻要能除掉心腹之患,自家精銳大軍會有什麼損失,甚至元氣大傷,永寧帝都不在乎的。他覺得兵沒了,再征召就是,但功高蓋主的大將,早死早安心。”
“確實很昏君。”
覃靜州微微點頭,搞死昏君也得班師凱旋之後,當務之急……他反手一劍,將叛徒的腦袋削掉:叛徒頭身分離的時候驚愕的神情永遠定格在了臉上。
他另一手攥緊心口上長箭,用力一扯,帶出星點血跡,他看向大為震撼的親兵以及近在咫尺的中軍,“愣著做什麼?!”
副將大驚後大喜,高舉手臂大喝一聲,“衝啊!”
除了少部分親兵依舊守衛著他,其餘精銳有秩序地一擁而上。
覃靜州則穩穩立於馬上,自掏腰包修複起原主身上的致命傷。
他這邊傷勢修複得差不多——眾目睽睽之下受傷,不可能把傷口修複如初,怎麼也得剩點兒意思意思,他耐心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就見自家萬餘精銳已經把金國主帥團團圍住,而大部分金國騎兵見勢不妙已然跑出了覃靜州的視野……
冷兵器時代傷亡兩成,就有可能士氣崩潰,兵士再不尊號令隻想逃命。
金國騎兵這次是……覃靜州粗略算了下,損傷了起碼三成才開始潰逃,算是表現得不錯了。
而那位主帥左支右絀但被圍堵得嚴嚴實實,想跑也不能夠,隻得直勾勾地盯著他,用口音濃重的大齊話大吼,“我要見你們的皇帝!”
覃靜州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身邊親兵隊長道,“拿我的弓來。”
原主投筆從戎,成名第一戰就是靠著一把長弓百步外直取敵將首級。
親兵隊長激動得不行,雙手捧上一直保養不輟的長弓。
覃靜州收劍入鞘,把原主的長弓接在手裡,輕輕顛了顛,演出了點惆悵的神情旋即又迅速恢複堅毅之色,抬手彎弓……動作毫無生疏,更有種一氣嗬成的美感。
長箭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正中金國大將的眉心。
對方轟然倒下,與他一起倒下的還有帥旗……戰場上還在抵抗的金兵見狀,再無戰意,大部分奪路而逃,少部分束手就擒。
大局已定,覃靜州對左右使了個眼色,“窮寇莫追。”
傳令官連忙傳令,要求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