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妖妃她爹16(2 / 2)

顏端重生,算得上大變故,她行了個禮便打開了話匣子,“他……簡直讓我始料未及!要我說,原主除了教子無方,實在沒什麼大問題。平心而論。我這種隻知道劇情但沒帶外掛的穿書女,做得也沒比她強到哪裡去……”

她忽然卡殼,是因為老鄉直愣愣地盯著她,把她看得寒毛直豎。

泠境收回目光,篤定道,“原來你不知道……其實你就是原主,原主就是你。”

郭宛平目瞪口呆,一時間完全緩不過神。

打發走恍惚不定的郭宛平,泠境和覃靜州傳音“互通有無”,然後她說,“他倆還挺有意思,一個選擇想起來,而另一個則選擇遺忘。”

覃靜州答道:“天生一對了。”

泠境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也是。”

郭宛平從侯夫人的院子出來,在原地吹了好一會兒冷風——早春的風可一點都不溫暖。

直到她打了個噴嚏,用手帕擦了鼻子,她才想起來自己該做點什麼……她扭頭去找顏端。

衝進顏端的書房,郭宛平看向麵無表情的情郎,難掩的酸澀翻湧而上,她失落了片刻便繼續衝上前去,攥住顏端的雙手,“都是我教子無方!”

顏端輕輕搖頭,“不能全怨你。我忽然想明白,上輩子主動投靠,深得你的信任的謀主攛掇挑唆了咱們的兒子,你我識人不明,咱們的兒子更是無情無義的廢物。”

忽然之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宛如炸雷一般再次在耳邊響起,與劇情裡的女主形象重合,看著兒子殺死生父她無能為力,兒子嘗到甜頭又親手除掉她想一了百了……回想起兒子把毒酒推到她麵前時她簡直痛徹心扉,郭宛平聲淚俱下,“是我想有娘家依仗,才讓你重用他!”

顏端拍了拍郭宛平的後背,“上輩子的謀主時日無多,咱們的兒子……我爹都沒把我這個不肖子怎麼樣,彆讓咱們的兒子出了吧。”

郭宛平哽咽出聲,“好。”

被老鄉典型,郭宛平徹底沒了“高高在上局外人”的姿態,她在顏端懷裡淚流不止,真心實意地表示“去他娘的兒子,在我這兒你最重要”。

顏端雖然清醒了不少,但他依舊是個戀愛腦,而且他再怎麼思量權衡上輩子得失,都得承認宛平完全沒有對不起他,因此在一半天裡宛平反應有讓他疑惑的地方,他都不想深究。

郭宛平哭夠了,便告訴顏端:腦子裡多了份記憶後她不知所措,正好侯夫人問話,她在不安之際被侯夫人套了話出來,侯夫人立即請來了侯爺……

反正這種時候她都沒有賣掉自己的老鄉。

兩個人擁抱著互訴了會兒衷腸,相視一笑決心重新開始,且達成了一致:不要孩子。

晚上,全家一起吃過飯,顏端拉著郭宛平一起跪在了覃靜州和泠境麵前。

覃靜州悠然一笑,“這麼快就和好了?”

泠境也忍俊不禁。

顏端扭頭看望因為尷尬而麵色微紅的宛平,再轉過頭向父親坦誠,“我和她成親,不想要孩子。”

覃靜州和泠境還沒什麼反應,坐在他手邊的顏竣和顏韻全驚呆了——這個世界一樣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所以在這兄妹倆聽起來弟弟這番話跟“我既然不孝,那再不孝一點也沒關係”沒有區彆,他倆很想問一句:小弟,你怎麼敢?!

覃靜州不由失笑,“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你們自己的事,你們自己做主便是。”

饒是顏端早就預料到父親足夠開明,得到這樣的允諾,他還是麵露喜色。他恭敬又誠心地磕了個頭,謝過父親,便拉著郭宛平跑了。

顏竣和顏韻滿心疑惑,但是兄妹倆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想當出頭鳥問問老父親是怎麼想的。

然而兄妹倆是沒有問出口,但他們把疑問寫在了臉上。

覃靜州不好跟他們解釋他們的弟弟弟妹正處於應激狀態,隻對他們說,“讓你們母親教教你們。”

泠境笑了笑,“你們活著的弟弟,你們八字都沒一撇的侄子侄女,誰更重要。”

顏竣和顏韻若有所思。

而顏端一番剖白後整個人輕鬆不少,他一邊養病一邊搜腸刮肚地回憶還有哪些人上輩子曾經偏向郭家,又或者在朝堂上坑過他。

很快他就和郭宛平一起又整理出一份名單來。

這份名單有點用處,顏竣借此在自家以及邊軍中揪出了好幾個騎牆派或是被郭家收買但還沒做什麼的叛徒。

於是春夏兩季過去,郭家多年在西關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

郭汜達這會兒因為“舊傷”而暴躁易怒,偶爾還會在朝堂上做出些詭異的舉動,但他起碼有一半時間是清醒的。

雖然他確實打不過顏靜州,但惡心顏靜州總還是做得到的,正巧金國王子此時就在京城……金國王子前來自然是找他來商議擊敗顏靜州的大計。

於是他下了聖旨,要求顏靜州送女兒去和親。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努力去搞個二更出來,明天上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