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兒小哥拉黑完男二,不忘跟秦家一家三口,尤其是秦父秦母報備,“伯父伯母,我和老秦這陣子一直在玩遊戲,偶然遇到了成叔叔。成叔叔說他得了傳承,今非昔比,我們不信,但也沒當回事兒。”他看了眼好哥們,又小聲補充,“項楓告訴我們那是成叔叔……”
秦母抬手在兒子腦門上彈了一記,“路家和成先生之間的恩怨是非,咱們是外人怎麼看得清?輪得著你去落井下石?”
輪椅小哥誇張地捂住腦門,“媽!再彈真傻了!”他裝腔作勢完,眼見親媽淚水又要落下來,趕緊拉住親媽的手,“就是感覺活不了幾年,就想著順心,他一挑撥我就上套了……”
秦父掃了眼紮完針精神狀態大不同的兒子,心裡清楚兒子再不會因為身體原因想不開,欣喜之餘不忘嚴肅地提醒,“你們倆好好想想,怎麼向你們成叔叔正式賠罪,老祖宗說的‘做人留一線’,才是至理名言。”
秦母也趕緊接話,隻是鼻音重了點,“成先生能治好你,自然也能治好他兒子,人家父子之間的事兒,成先生沒要求,你們彆瞎摻和。我和你爸也得想想怎麼向成先生道謝。”
小哥倆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高個兒小哥回到家裡,一點都不意外地收到好哥們的消息,“我不會放過項楓。”
卻說送走秦家一大家子,上古武協會官網預約古武認證,再把自己現編出來的靈醫傳承做舊,忙完這些覃靜州坐回窗邊,把筆記本放在膝蓋上,登錄原主沉迷多年的網遊,他一上線就收到了上百條私信嘲諷。
覃靜州饒有興趣地讀完,端起手邊茶杯喝了口水,“原主人緣不太好,但真不至於被這麼多人追著罵。”他隨手回複了一個揭破原主老底還罵得不帶臟字的,“項楓的助理?”
男二就叫項楓。
他沒等來對方回複,先等來得到消息匆匆上線的小哥倆。
輪椅小哥是這個服務器最大公會的會長,他一上線就玩命發消息,“項楓沒安好心!成叔叔您看該怎麼辦?我不敢瞎做主。”
覃靜州懶得回答問題,他上線就是為了和這群罵原主的家夥接觸一下,找找線索。
除了項楓的助理,其他人全都是收錢罵人,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係統知道宿主在檢查什麼,“排除模因汙染?”
覃靜州“嗯”了一聲,“這個世界欣欣向榮,但直覺上總是小有不妥,排除掉最棘手的可能,其實是件好事。”說著他點擊了“退出遊戲”的按鈕,“按道理男二要通過對付原主來刺激反派,手段不該這麼小兒科,給原主介紹個富婆或者通吃的大富翁不好嗎。”
係統認同說:“是的。”
殊不知他直接下線,先把輪椅小哥和高個兒小哥這哥倆刺激到了,尤其是剛剛被親爺爺科普了下真正古武大師的能力和能量,他摁著心口勾著腳尖,果斷發號施令。
在成家重塑過三觀的助理自然一絲不苟地執行。
所有收錢罵人的公會成員都被輪椅小哥踹了出去,普通玩家也就算了,但是跟公會簽了合同的成員不僅被直接開除,還要根據合同做出數額不等的賠償。
一時間整個公會連帶著整個服務器都在人仰馬翻。
這個世界的花國總共12億人口,注冊古武大師不足一千,而這幾百大師之中絕大多數都長於拳腳之類的硬功夫,“法爺”大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鳳毛麟角。
而在本就十分稀有的“法爺”大師之中,擁有超凡治療能力的僅有三人,兩人還因為年事已高已經實質上閉門謝客……
第二天覃靜州剛洗漱完,正拿著準備點個早點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他按了接通,對麵的聲音真是聽得出的驚喜:原來古武協會派了專車前來接他。
半小時後,他手裡拎著豆漿油條,和前來接他的司機一前一後走進了外裝相當低調的古武協會。
前台小姑娘看見他滿眼堆笑,完全當他手裡的豆漿油條不存在,“大師裡麵請!”
覃靜州在古武協會的小會議室裡聽副會長介紹完古武協會以及目前古武大師們的現狀,他呷了口茶,跟自己的係統感慨,“我演靈醫,以後少不了樂子。”
“唯二的存在,能不寶貝嗎。”
接下來他按照流程,在古武協會的檢測裝置前輸入他模擬遊戲裡的“聖光”搞出來的微弱真氣。
原主前天在遊戲裡放話說“剛剛大成”,他今天總不適合輸入一股豐沛真氣。
檢測裝置忠實地在半分鐘後給出結果:火屬性真氣,確有促進組織愈合的效果。
滿心期待結果的協會副會長笑得……仿佛快要風乾的蘋果,主動幫忙走流程。
覃靜州坐在會議室裡,麵無表情地吃完早點,此時全部手續也辦理妥當,在他眼前擺得整整齊齊。
人家做了初一,覃靜州也把準備好的《靈醫總綱》拿了出來,眼見副會長們看著這本隨時要散架的書不敢下手,他大方道,“拍照還是撐得住的。”
副會長讓助理準備相機,就在覃靜州麵前小心翼翼地拍完這本薄薄《靈醫總綱》,並當場登記備案。
謝絕副會長的飯局,他坐著協會提供的車回家。
回到家裡,覃靜州再登錄協會網站,果然在古武大師名單上發現了他,隻不過照片和姓名都做了模糊處理,但他的“靈醫”職業得到了標紅加粗處理。
覃靜州都樂了,“這是有多迫不及待。”
下午,輪椅小哥準時前來紮針。
這次陪他過來的還是他的好哥們,他的助理和保鏢……等原班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