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境一瞧就知道巨佬基於自身條件對爾靜州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調整,寬肩細腰長腿自不必說,關鍵是那肌肉線條和極致的比例,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連她都覺得這畫麵活色生香,荷爾蒙撲麵而來,對於在場的普通人而言,衝擊力可想而知。
泠境趁機遞了個眼神過去:你麻煩大了哈哈哈。
巨佬衝她笑了一下,回話說:救我。
泠境沉默了片刻,反問,“不是,你站在池塘邊,一手扛著兒子,另一手拎著個鬥篷,濕發披肩身材畢現……以這副‘英姿’,笑盈盈地對我說‘救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覃靜州眨了眨眼睛,也問,“我去換件衣服再來?”
泠境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話說覃靜州和泠境的眉來眼去層級比較高,沒有元嬰期都看不出來。
所以回過神兒的小熙小跑著奔向她爸爸,“爹爹!”
覃靜州也覺得先辦正事,於是他把手裡的關鍵證物,那件鬥篷交給女兒,再雙手扶住蠢兒子,在幾處穴位點了幾下,給蠢兒子控水,無論是肺裡胃裡還是腦子裡的。
爾逍大頭朝下,接連嘔出好幾口臟水後人就醒了過來。
這會兒王府的管事仆婦們也紛紛抱著棉被上前,頗有眼色地裹住了爾逍,不忘塞了好幾個手爐過去。
覃靜州從女兒手中拿過鬥篷,當著一眾貴人們說,“我下水撈我兒子的時候,傻小子手裡緊緊攥著這個。我沒猜錯的話,米家小姑娘今兒就穿著這個顏色的鬥篷?”說完他就把鬥篷交給了身邊的嬤嬤,給泠境打了聲招呼,一手女兒,一手兒子,三個人一起換衣服烤火去了。
是的,蠢兒子爾逍的未婚妻也姓米,正是之前三任侯夫人的侄孫女,出孝不滿三個月。
爾逍喜歡他的未婚妻,要不然也不至於看見鬥篷漂在水麵上,就想也不想地跳下去了;米家姑娘可就未必了,起碼這位眼高於頂的年輕姑娘不甘於嫁給爾逍這種廢物,哪怕爾逍是武安侯的嫡孫。
覃靜州擦洗一下換身衣裳就好,爾逍就要稍微麻煩一點,畢竟他左手骨裂,換衣裳的同時需要重新包紮一下。
不一會兒,啟陽王世子和武安侯都找了過來——這點小事想查個水落石出還不容易?
啟陽王世子噓寒問暖一陣,確認爾靜州爾逍父子全無大礙,表示歉意後便主動離去,把地方留給武安侯。
武安侯坐下後便開口說:“遐丫頭你去看看你哥哥。”
覃靜州摟住身邊女兒的肩膀,“有什麼需要避著我閨女的嗎?”
三兒子頭發半乾,垂在一邊肩上……武安侯定睛瞧了兒子好一會兒,緩緩點頭,“也好。”他知道這個三兒子長得好,但是沒想到這孩子長得這麼好。直麵這孩子的眼睛的時候,他……不想拒絕。
他等王府丫頭們倒茶告退,才接著說,“米家那丫頭早就想退婚。”
覃靜州笑道:“退婚就退婚,非得把自己變成望門寡……這姑娘我看刑。”武安侯聽不懂這個梗沒關係,不耽誤他繼續發問,“她的相好是王府裡的哪一位?”
若王府裡沒有重量級內應,蠢兒子在落水的第一時間就會有人出麵施救,且輪不到蠢兒子身上的小丫頭叫天天不應,隻能找他親自下水撈兒子。
武安侯坦誠答道:“是世子幼弟。”擔心兒子不知道王府的彎彎繞繞,他貼心地提醒了一句,“世子幼弟乃是王爺側妃所生。”
窩在爸爸懷裡的小熙抬頭看了看她爸,小聲說道,“難怪世子差點笑出聲來。”
覃靜州揉了揉女兒的腦袋,正好爾逍從裡間走出來,他就問,“這門婚事你怎麼看?”
爾逍十分驚訝,“啊?”
覃靜州故意重複了一遍,“你聽見你爺爺說的,所以這門婚事你怎麼看?”
爾逍大驚失色,“我……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