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靜州接下原主心願,就直接用血脈追溯之法,追蹤定位到了原主大女兒章嘉敏——章嘉敏正和丈夫小羅斯待在一個小島上。
夫婦倆處於軟禁狀態,能定時和外界聯係,吃喝不愁性命無虞,他也就不急著去找女兒,而是先要回親兒子並快速確立地位。
五天之內“三板斧”掄完,不管是超凡界還是官方,都公認地位超然,他也可以騰出手處理原主女兒的麻煩了。
話說原主女兒章嘉敏和丈夫羅斯是大學同學,純純自由戀愛,談婚論嫁時才發現兩家差不多門當戶對……相似的出身和教育背景,加貨真價實的情投意合,小兩口感情是真的好。
靈氣複蘇之後,禾清雅母子抱上修士大腿雞犬升天,就不停給原主施壓找麻煩,而章嘉敏都在儘力幫著原主解決麻煩。
羅斯家族也出了超凡,不止一位,雖然羅斯家族的超凡沒有禾清雅母子背後真正靠山強大,但那些打算按照禾清雅明示來為難原主的富豪們多少猶豫了一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
所以原主有一段時間焦頭爛額,但勉強還能支撐,直到羅斯家族傳出消息,他們勒令章嘉敏和丈夫小羅斯在家反省……
原主就這麼沒了,覃靜州就這麼來了。
在係統的補充說明下翻看完相關劇情,覃靜州頗為感慨,“我的女兒大多數眼光不錯。”
泠境也很讚同,“羅斯家族不行,但小羅斯這個人還成。”她合上手裡的筆記本電腦,“羅斯家族有巫妖傳承,跟邪神合作的可能性很高呀。”
覃靜州放出神識,全球搜索了一遍,“現在能發揮出金丹甚至是元嬰初期戰鬥力的邪神隻有三隻,氣運之子禾玖平投靠的正是最強大的那一隻……我估計原主養子禾玖平正在?謀劃怎麼對我‘儘孝’。”
泠境笑道:“不愧是氣運之子。明知道金丹期修士都要避咱們鋒芒,他也不服軟示好……我佩服他的骨氣,但願他能一直有骨氣到底。”
覃靜州也笑,“這個恐怕比較難。”剛好他留在原主女兒章嘉敏身上的那一縷神識有了反應,“哦,他打算先拿章嘉敏試探一下。”
正如覃靜州所說,原姓章現在改為禾姓的禾玖平的確是個穩重人,所以他在情況未明的前提下不會亂放大招。
禾玖平深知自己的生父就是個純粹的混混,活著就是在浪費資源以及給他拖後腿,所以禾清雅前來投奔他的第一時間他就把他的生父關了起來。
禾清雅眼見寄予厚望的孫子對生父毫不手軟,頓時再次端正了姿態,真真正正伏低做小頭都要對著親孫子磕下去,“好歹留他條命。”
禾玖平笑著應了,“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他再一次詢問禾清雅在那間私人會所究竟發生了什麼。
禾清雅知道孫子說話算數,多少放下點心,如實“供述”起來——不用禾玖平問,就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細枝末節都描述了一遍。
聽完祖母關於太一宗的敘述,禾玖平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章靜州和祖母你的妹妹應該是被大能奪舍了。太一宗的長老發覺不對就萌生退意,隻是騎虎難下,不得不和您同父異母的妹妹過了幾招。”
禾清雅按住心口,“我也這麼覺得。幾天過去,太一宗跟沒有這檔子事兒似的……足見章靜州有多可怕。”說完難掩後怕之色,“不然前陣子我那麼折騰他,他早一巴掌拍死我了。”
禾玖平笑了笑,“據我所知,大能奪舍後肯定要顧及或是實現原主的心願。章靜州本人不會放過咱們祖孫,因此你來與不來,我都在那位大能的必殺單子上。可他現在沒找上門,無非是不想或是不能。”
孫子的態度感染了她,禾清雅也差不多平靜了下來,舉止也自然許多,“他是不能來。”
禾玖平頗為自信,“修士之間無需見麵也能預估對方實力。”
禾清雅也信是這個道理,“他……明顯在針對邪神,也沒關係嗎?”
她並不信奉孫兒們背後的那位,至於直呼“邪神”也是她早聽孫子提起那位完全不在乎彆人怎麼稱呼它,甚至那位自己的祭祀在閒談時都偶爾叫它“邪神”。
禾玖平滿臉不在意,“邪神之間可沒有同類之誼,條件合適它們會自發互相吞食。人類食用邪神幼體變強……哪位邪神會嫌棄自己的食物更美味更有營養呢。”
禾清雅沉默了。
她仿佛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是不是怎麼掙紮都不得好死,但……她完全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一門心思走到黑。
禾玖平不難從祖母表情猜透祖母心思,“那位算是邪神之子最有理智的那一批了,所以才醒得最早,實力最強。在它沒到餓死的地步,不會吞食信徒。”
禾清雅幽幽說道:“我知道,但我怕。”
禾玖平笑了,“我何嘗不擔心,所以得趁著它用得著我的時候儘快變強。”說著他抬手拍了拍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祖母,“我很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