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在場修士和超凡的理解,金丹麵對元嬰,元嬰麵對化神,怵頭歸怵頭,但隻相差一個大境界,真不至於掉頭就跑,尤其是半拉身子擠進世界的那位……是個魔修。
眾人在震驚之餘難免麵麵相覷,五味雜陳:咱們這位守護者究竟有多猛!
而泠境直跨兩個大境界堅持抗壓,這會兒頗有所得,正整理內心感悟的時候,男朋友覃靜州再次撕開空間,悠然返回。
她未語先笑,“讓他跑了?”
覃靜州無奈道:“他直接燃燒氣血,找回腦袋就往靈界的方向跑。我也隻能算了,明明隻想拎過來問上幾句話的。”
泠境哈哈大笑,“我剛才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你故態複萌,把人家頭扇飛了,人家還不拚勁全力跑路?對了,”她想想也好奇起來,“他背後有師承的吧?又……要釣魚嗎?”
對女友覃靜州自然有問必答,“這個世界未來能容納化神期,而且結構穩固,生靈眾多且相對均衡,對靈界許多門派來說,可都是香餑餑。”
“懂了!”泠境笑了起來,“不說勢在必得,起碼也要分塊蛋糕!”
覃靜州笑道:“沒錯。”
剛剛因為覃靜州一巴掌趕跑不懷好意的“捕獵者”而略感欣喜的眾人們一時間都憂慮甚至是頹喪起來。
倒是官方背景的普通人有點微妙的揚眉吐氣之感:讓你們修士超凡高高在上,視我們為螻蟻蟲豸!你們仰仗的何嘗不是這麼看你們!
覃靜州和泠境才不在乎他們怎麼想,而是帶著這群人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太一宗舊址。
其實說是舊址不太合適,因為太一宗除了活物一個不剩之外和之前完全沒有變化。
當覃靜州他們站在太一宗密地之前,彆說跟著他一起傳送過來的修士和超凡,就是李主任這樣的普通人都能感知到密地前方的空間像是漲潮一樣,浪濤湧湧。
不過太一宗這位飛升前輩實力不如剛剛那位魔修,哪怕他用自家後輩進補了一回……反正就是費了不少勁兒,依舊沒能戳破這層空間壁障。
覃靜州等了一會兒,就想看看這貨能不能舞,結果這一等就是半小時。
在他的視野裡,對方就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四處亂撞,聞到味兒卻連盛菜的碗口都沒找到。
他有點忍不了,伸手穿出空間,去拎對方的脖子,想把人拖進這個世界。
剛才魔修他本來就不是很想抓,但這位曾經的太一宗煉虛修士就不一樣了……這貨完全可以給這個世界的人們科普一下靈界的基本情況,也讓他們對自己真正的地位實力有個真切的了解。
不過煉虛期……覃靜州保險起見又用神識仔細掃了一遍,發現這貨功法練岔了人也比較虛,但煉虛期還是穩穩的,即使在這個世界內受限,但發揮出化神期實力輕而易舉,也就是說除了他本人,誰都整不了這貨。
於是他捏出長劍,一手拎著這貨脖領子,另一手持劍一個縱劈,把這貨整整齊齊一分為二,又迅速打了兩個法訣,封住了這貨的識海和元嬰,然後把上半截丟給了李主任,下半截他用飛劍穿透,牢牢釘在了太一宗密地之前。
覃靜州這番操作,就是李主任這種普通人都能看懂。
不過李主任自忖大佬一直很照顧很和善,就小心地問了一句,“您這是鎖死他……兩個發動機了嗎?”
覃靜州笑著點頭,“對。有什麼問題你們儘管問。”說著他抬頭在如喪考妣的那貨眉心虛點了一下,“他不能說謊。”
泠境立即笑眯眯地接話,“但他可以不說,或者真話挑著說。”
李主任和同事們七手八腳拎住這位吞噬了太一宗上下的煉虛修士,真是半點不帶怕的,“二位放心!”
覃靜州相信他們的辦事能力,而且就算在場的修士超凡有點彆樣的小想法,被鎖死“發動機”的這貨也能教他們做人。
於是他拉住泠境的手,卷著便宜兒女和女婿,騰空而去。
他倆消失在眾人視野之後足足一小時,那些修士和超凡才圍攏過來,緊緊盯著隻有半截身子閉目不語的太一宗煉虛修士。
夜裡,覃靜州給頗有所得的泠境答疑解惑的時候,李主任來了電話,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
覃靜州抓過來的貨再怎麼虛,也不是這個世界剛入元嬰的那群修士超凡奈何得了的。
說句白話,就是那貨原地不動,讓元嬰修士超凡手段儘出對付他,不僅傷不到一根汗毛,九成九還會因為反震把出手的本地超凡弄得非死即傷。
這一個晚上,那貨直接搞殘了四個元嬰。
李主任原話就是,“嘿,我讓他們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