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開始01(2 / 2)

可惜,作為宮城縣最具有代表性的豪強學校,這顆跳發飄球雖然看著來勢凶猛,但對於經驗豐富的山形隼人來說,這顆發球也沒有達到格外危險的地步。

“嘭!”這是排球打在手臂內側發出的聲音。

同時行動的還有白鳥澤的二傳手白布賢二郎,在接到來自山形的一傳後,白布幾乎是不需要思考的將球托向了明明才二年級就已經是白鳥澤男子排球部的得分象征,牛島若利。

在初中就被稱為“怪童”,擁有左利手的牛島若利輕鬆扣殺得分。

“稻荷崎vs白鳥澤,0-1。”

第一輪就丟掉發球局的木村咬牙:“可惡!”

田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躁。

站在一旁觀戰的替補成員反而神態都比較放鬆,宮治還有點暈乎,銀島、大耳和阪井都覺得自己上場希望不大,隻有北信介和天院朔也看的很認真。

“好厲害,”天院朔也感慨,“這個扣殺力度,放在美國高中來講也很強。”

他下意識摸了摸手腕,雙眼亮晶晶的,臉上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好想去試試能不能攔下他的球。’

‘不僅是左利手,而且旋轉的幅度相當大,扣球的角度也找的很巧妙,這樣說起來,如果我在場上的話,這個攔網應該…’

就在天院朔也思考的時間裡,場上的稻荷崎和白鳥澤的分數差距已經拉開了三分,很明顯,僅憑防守能力一般的前排,稻荷崎幾乎沒人能攔住牛島這座大炮的轟擊。

“我來!”

木村接過宮侑的傳球,卻相當急躁的並沒有試圖拉扯開白鳥澤的防線,直上直下的被白鳥澤的攔網扣死。

天童覺站在網前,敏銳的察覺出木村的焦躁,紅頭發少年笑眯眯地決定再添一把火:“劈裡啪啦,劈裡啪啦,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心碎的聲音。”

天童覺嘴裡唱著古怪的歌謠,挑釁地盯著稻荷崎的王牌:“為什麼心碎?因為王牌不再是王牌,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你!”木村臉漲得通紅,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明明知道這是垃圾話,可是這個怪人說的話卻像一把尖刀,直直的刺進了木村的心。

田島走過來想拉開木村,卻被木村反手將他甩在身後,田島尷尬的站在那裡,臉色也難看起來。

“搞什麼,”場下的阪井皺起眉頭,“木村今天怎麼回事?”

隨著裁判的哨響,比賽繼續,白鳥澤充分抓住了這三分的差距打出了氣勢,牛島和獅音連接得分,甚至白布都用了一次二傳進攻偷點成功。

坐在教練席上的黑須臉色漸漸變得嚴肅,終於在白鳥澤得分超過十五分後,舉手示意裁判換人。

“宮治換木村,天院換田島,”黑須麵無表情對著連連失誤的木村和田島說道,“你們兩個在替補席給我冷靜冷靜。”

木村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在教練的眼神中退縮了。

宮治直接假裝沒看見木村的臉色,懶洋洋的跑上場和宮侑擊掌,而天院朔也現在滿腦子隻想著牛島的扣球,自然而然忽視了他。

天院朔也替代了田島的站位,直麵對上了天童覺。

“學長好,請、多多指教。”

金發少年笑得有些羞澀,他本來就長了張娃娃臉,又很有禮貌的和人打招呼,顯得他又乖又甜,和剛才的田島對比明顯。

天童覺笑眯眯地回應:“嘛~嘛~你也好,等會兒要小心若利君的扣球哦,萬一手指受傷了可不好。”

金發少年看不出來聽沒聽懂天童覺的言下之意,依然小聲地回複:“謝謝學長,我會努力的。”

白布和角名同時哼笑出聲,又隔著網很微妙的對視一眼,瞬間撫平嘴角。

比賽繼續,終於輪到了稻荷崎發球,尾白阿蘭站上了發球位。

第一個發球白鳥澤失分,第二個發球山行努力將球墊了起來。

“白布!”

“嘖,”白布大跨了幾步,險險將球救了回來,“牛島前輩!”

聽到呼喚的牛島神色冷靜,無論是半到位的二傳或者是對麵換上的新副攻手,都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天院朔也同樣也聽到了白布根本不加掩飾的戰術指示:無論對手換了怎樣的陣容怎樣的攔網選手,隻要是擁有牛島的白鳥澤,你都得在絕對實力麵前雙膝跪地!

牛島望著在半空中飛舞的排球,擁有著345cm摸高的超級王牌開始起跳。

“啪——嘭!”

隨著這一聲悶響,整個體育館陷入了久違的安靜裡。

就連白鳥澤自己球隊的球員也同樣不敢置信。

這個看起來比牛島若利小了整整一圈的人,竟然把那個怪童的球攔回去了?!!

“不會吧…”

“這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怪胎?空中扣殺牛島的球手指竟然沒被砸斷?”

沉浸在比賽中的天院朔也並沒有感受到突然變化的氛圍,他輕巧的落在地上,皺著眉頭甩了甩手,實際上還是很痛的,和旁觀比起來,上手攔球時才能真正感受到牛島的恐怖的力量。

裁判舉手示意:“嘟,出界,白鳥澤vs稻荷崎,16-11。”

天院朔也歎了口氣,果然還是能力不夠,明明預測對球路了,但是對麵王牌的力量確實恐怖,弄得他也隻能使勁將球推進對方的球場,這樣反而容易扣球出界白白失分。

天院朔也在心裡為自己鼓勁,沒關係,雖然自己實力不強不過努努力說不定下次就能成功扣殺了呢?

麵對望過來的隊友們,天院朔也誠懇地鞠躬道歉:“非常抱歉,請再給我兩個球的適應時間,我會儘快點調整狀態的!”

稻荷崎眾:…

周圍安靜圍觀的其他學校球員:…

白布的臉色扭曲:“他什麼意思?在嘲笑牛島學長嗎?”

站在他身邊的天童覺沒有接話,那雙比正常人要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金發少年。

“若利君…”

“嗯。”牛島沉穩地應了一聲,回應天童覺的未言之意。

“有意思,”天童覺笑起來,“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