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vs稻荷崎的比賽最終以稻荷崎惜敗結束。
當然,這對於天院朔也來講並不是重點,在和宮侑配合失敗丟球之後,黑須教練和小林輔助乾脆的將兩個人扣下開始瘋狂的訓練配合度。
甚至連下午稻荷崎和其他高中的比賽都沒有讓他倆參加。
黑須教練甚至拉來了北信介當監督,務必讓天院朔也和宮侑能按時按量將訓練項目完成。
宮侑本來還有些蠢蠢欲動,結果北信介往那兒一站,整個人老實的不得了。
天院朔也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學長,明明長相清冷俊秀,但總覺得被他金棕色的眼睛盯著會不由自主的挺直腰背立正站好。
北信介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一針見血的問道:“阿侑,今天上午的比賽,是因為打到後麵比賽節奏失控,所以才想要劍走偏鋒,和天院桑打配合來得分嗎?”
宮侑渾身一震,滿臉寫的都是心虛。
北信介繼續說道:“可是天院桑才剛來排球部不到一個星期,阿侑,作為二傳手沒有考慮到新隊友的配合完成度,這是你的失誤。”
天院朔也:好、好犀利!!!
北信介見熱血上頭的宮侑逐漸冷靜下來開始反思,又轉過頭對上了天院朔也:“天院桑…”
天院朔也小聲說到:“北前輩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朔也。”
“朔也,”北信介從善如流的改口,“你的防守能力確實很強,但我注意到有兩次,你故意避開了傳球,將機會讓給了阿蘭和角名。”
啊,這個!
天院朔也眼神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北前輩,他沒想到北前輩的觀察力如此細微,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掩蓋的很好來著。
北信介也沒打算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將這兩個人校正成形,和這兩個擁有才能的隊友不同,北信介自問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他能做的,和教練希望他做的,就是在這群天才即將失控的時候保持冷靜,拉住稻荷崎的韁繩,讓他們永遠能夠專心致誌的向著勝利的方向奔跑。
北信介從旁邊推過一車排球,默默地拿出其中一個遞給宮侑:“既然你們都不想說話,那就來訓練吧。”
“先從200個扣殺開始練習。”
“是!”
“是!北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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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稻荷崎眾愉快地和其他學校打完比賽後回頭一看,另一邊單獨訓練的兩個人已經快趴在地上了。
宮侑和天院朔也本來上午就基本上算打了滿場的三局高強度比賽,現在再加上黑須教練的地獄版加訓套餐,兩個人就像是被榨乾的鹹魚,躺外地地上一動不動。
宮治戳了戳自家兄弟:“蠢侑彆裝死,起來吃晚飯了。”
宮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旁的天院朔也突然‘唰’地站了起來。
那雙貓眼在燈光的照射下,幽幽地泛著綠光:“晚餐…”
站在旁邊的稻荷崎眾不少都被天院朔也這幅餓狼的模樣嚇了一跳。
天院朔也吸了吸鼻子,茫然地左右環顧,卻沒找到想象中的大餐:“晚餐,為什麼沒有?”
稻荷崎眾:…這家夥是隻聽見了晚餐兩個字是吧?是這樣的吧?!
天院朔也越想越委屈,明明就餓的不行了,但北前輩不停下遞球的手,宮侑就不敢停下傳球,他也就更不敢說什麼了。
僅憑最後一絲力量跳起來的天院朔也,在並沒有成功覓食到晚餐後,又漸漸飄回了地麵,像一灘融化了的貓餅,趴在地上目光放空:“好像…看到河對麵有人招手讓我過去喝湯…”
同樣趴在地上的宮侑也露出一個恍惚的微笑:“真的誒,我也看到了…小朔,我們先過去喝一口吧。”
旁聽了兩人對話的尾白阿蘭:“救救啊!快救救啊!這是把孩子餓成什麼樣子了?”
銀島結也一臉驚恐:“阿侑天院你們快回來,前麵的路不要往前走,千萬彆走過去那是奈何橋啊!教練?黑須教練呢?救命啊!”
站在旁邊圍觀的宮治眼前一亮,快樂拱火:“真的看見三途川了嗎?蠢侑快點過去,放心,我會對冰箱裡的布丁負責的。”
“彆這樣,”阿蘭悲痛欲絕的阻止,“阿治你不可以弑親,那樣會坐牢然後錯過春高的!”
宮治拍著胸脯保證:“阿蘭don't mind,隻要大家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阿侑是怎麼過河的了。”
一般路過的白鳥澤好心人友善提醒:“食堂最晚九點關門哦,注意時間。”
宮侑、天院朔也:!!!
上一秒還躺在地上的兩個金毛,下一秒在眾人麵前表演帥氣複活:“喲,大家,快點去吃晚飯吧!”
當大家打打鬨鬨的吃完晚餐,已經將近晚上十點了,黑須教練大手一揮,示意今天晚上不用加訓都早點回寢室休息。
給集訓的球員們分配的同樣是白鳥澤的宿舍樓,不僅不用在教學樓裡打地鋪,一間宿舍上下單人大床配上書桌和衣櫃,就連床上的被褥都是後勤人員清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