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朔也——,”天童最後揮了揮手和他道彆,“下次——春高再見了!”
坐上來時的大巴,白鳥澤的大門漸漸消失在眾人的眼中,剛開始還能聽到隊友之間的打鬨聲,漸漸地,高強度打滿四天比賽的少年們最終在大巴有規律的搖晃中紛紛閉上了眼。
因為大巴開到兵庫縣的時間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考慮到球員們的人身安全以及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公共交通工具已經停運,兩位老師商量一番,乾脆決定將球員們挨個送回家。
天院朔也朦朧間感到有人正抓著他的肩膀搖他,睡得模模糊糊的少年下意識揮了揮手:“角名,困...”
正在努力搖人起床的小林輔助:...
“天院、天院,醒醒,”小林輔助壓低聲音說到,“角名同學已經下車回家了,你快起來收拾東西,下一個該輪到你下車了。”
在小林輔助的不懈努力下,天院朔也雖然不情願,但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嗯...誒?”天院朔也茫然地撓了撓頭發,“老師?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角名也不在…”
小林輔助很有耐心地解釋:“角名同學已經下車了,你快起來收拾一下,馬上就到你家了。”
回過神來地天院朔也這才發現不僅是旁邊坐著的角名已經下車了,就連坐在前排的宮侑宮治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哦,對,集訓已經結束了。
天院朔也將莫名生出來的失落感壓進心底,將水杯紙巾一股腦塞進背包,乾脆站起來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
突然,有什麼東西因為他起身的動作滾落在地上,發出了‘嘭’的聲音。
天院朔也:?
明明剛剛把水杯放進背包裡了啊?
天院朔也有些茫然,但還是蹲下身去艱難地將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手感有些熟悉,天院朔也借著車窗外偶爾閃過的燈光艱難的分辨著。
“傷痛…傷痛膏?”
天院朔也的動作一頓,這個深棕色的瓶子不是角名的嗎?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在練習完攔網後,因為早上才和音駒比賽完,下午又高強度的攔牛島和竹村前輩的扣球,洗完澡躺在床上才發現雙手手指都有不同情況的紅腫。
本來沒打算處理的,結果不小心剛好被角名看見了,然後角名就從包裡掏出了這個瓶子。
一股濃鬱的藥香味充斥在整個寢室裡。
從小在美國長大的天院朔也很少聞到過這種味道:“角名,這是什麼?”
“是隔壁種花國的特效藥,”角名低著頭給他擦藥,“之前家裡人出差帶回來給我用的,效果不錯。”
“這種小傷不用啦…”
角名挑了挑眉,直接在他的手指尖捏了一把。
天院朔也:!!!
天院朔也哀嚎出聲:“痛痛痛,嗚啊啊啊,真的好痛,角名、角名拜托了請鬆手!”
“不是說小傷嗎?”
天院朔也恭敬鞠躬:“角名大人大人有大量,是小的我說錯話了!”
角名熟練插刀:“希望你國語考試這麼有文采就好了。”
想到這裡的天院朔也嘴角不受控製的上翹,剛剛心裡那股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也迅速的煙消雲散了。
將瓶子揣在懷裡,和黑須教練和小林輔助互道晚安,天院朔也打開了自家屋子的門。
“我回來啦——”
將背包隨意扔在玄關,天院朔也打開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剛剛光線太暗都沒有發現,在瓶子的背後還被人細心的貼上了紙條:
‘每天塗三次,晚上厚塗,記得不能吃。’
“什麼啊…”天院朔也喃喃出聲,“誰會傻到把藥吃進肚子,在角名心裡我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天院朔也將瓶子捧在手裡想了半天,終於噔噔噔跑上了樓。
打開自己的臥室門,天院朔也小心翼翼的將瓶子放在了床頭櫃上掏出手機照了張照片點擊發送:
To 角名:
我到家啦,收到角名送的藥了,謝謝角名的關心,我會記得認真擦藥的,晚安~
(ps: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傻到把藥吃進肚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