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在東京都的鼬類和來自關西的狐狸們廝殺著,試圖用利爪、尖牙、一切能用上的手段去打贏這場象征著最高榮譽的戰爭。
井闥山沒有絲毫保存體力的打算,哪怕汗水一遍又一遍的沾濕了球衣,潔癖如同飯綱和佐久早,也隻是草草掀起衣角將臉上的汗水擦掉。
而稻荷崎同樣也毫不猶豫地放開了手腳,死死咬在井闥山身後,完全將所謂的戰術戰略拋之腦後。
天院朔也舔了舔嘴唇,感受著喉間因為長期劇烈運動而泛起的鐵鏽味,神經高度活躍。
加快速度、加大力度。
稻荷崎那放眼全日本都相當變態的訓練量在此時終於凸顯出它的優勢。
從指尖蔓延到全身的、長久相伴的酸痛感,伴隨著呼吸而疼痛的喉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胸口的心臟。
在常
() 人看來難以忍受的身體狀態,對於天院朔也來說,卻意味著勝利的曙光已經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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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站在球網前的天院和角名同時跳起,將井闥山的扣球猛地拍了回去。
一口氣還沒有喘勻,井闥山就重新組織起進攻,矛尖對準了稻荷崎。
天院朔也抬頭看著網對麵同時壓上的三位攻手,依然牢牢控製住了自己身體的下意識反應。
27-27。
此時此刻,雙方球員麵對著這樣的分數,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很有可能成為那根輕巧的、壓垮平衡的羽毛。
但同樣讓天院朔也有所依仗的,是站在自己身邊的倫太郎。
“再來!”
和倫太郎在夜晚的體育館中,一遍又一遍的枯燥的起跳、攔球、扣球、罰跑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再來!”
天院朔也渾身像剛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手酸地根本抬不起來。
但黑須教練依然冷酷地下達著命令:“接著來,訓練量還遠遠不到你們的體力極限,怎麼,難道比賽的時候你們也能對對手喊停嗎?”
一球接著一球,那回憶起來就讓人痛苦萬分的枯燥訓練占據了他們所有的課後時光。
“這就是被稱為‘最強副攻手組合’的全部實力嗎?”黑須教練對著神色萎靡的金發少年嗬斥道。
“可…”
天院朔也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可這個名頭又不是我們想要的!
但這句話最終並沒有說出口,平日裡總是保持安靜地角名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非常抱歉,教練,”角名低著頭,“我們會繼續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的。”
原來那個在跑步時總想著找近路的人、那個拒絕所有隊友加訓邀請第一時間回家的人,此時卻對著教練許諾。
天院朔也想,他這輩子怕是永遠忘不掉當時教練欣慰的眼神,以及倫太郎的手輕拍在自己背上的那一個瞬間。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又如潮水般退去,天院朔也聽著角名的呼吸聲,隻感覺所有的訓練仿佛就是為了決賽的這一刻。
像無數次訓練的那樣同時起跳,像無數次訓練的那樣繃緊手臂繃直指尖。
像無數次訓練的那樣相信倫太郎。
天院朔也看見球網對麵佐久早微微放大的瞳孔,諸見迅速蒙上一層陰影的臉,古川皺起的眉頭。
天院朔也看見古森和飯綱兩人同時朝排球撲去,卻就差了那麼一點兒。
“嗶——”
尖銳的哨聲劃破了體育館的上空,天院朔也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神智突然間回籠。
“稻荷崎vs井闥山,28-27。”
宮侑和赤木衝上前,一左一右撲在兩個人的身上。
“我們反超了!!!”
接著圍過來的阿蘭、宮治同樣興奮地吼道:“我們反超了,反超了!”
天院朔也忍不住側過頭和角名對視一眼,然後他們同時伸出手擊掌,發出了響亮的擊掌聲。
“一鼓作氣——”
汗涔涔的狐狸們圍成一個圈,將他們所有的汗水、淚水、激情和熱愛嘶吼出來。
“稻荷崎——必勝!!!”
二十分鐘後,持續了整整六天的IH全國大賽終於落下了帷幕,來自兵庫的稻荷崎高等學園繼去年春高比賽之後,再次一戰勝了來自全國各地統共五十二支的強校,成功舉起了‘IH全國大賽第一優勝’的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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