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死了,久地抬頭看了眼高高掛在空中的太陽,雖然這已經是他在神奈川度過的第三個夏天了,但果然,還是有點不適應啊。
“喂,雄倉!”
現為海南大附屬高中籃球隊隊長的久地熟練地將隊伍裡的新人拎回隊伍:“注意力集中,再讓我抓到,就滾出去。”
被逮了個正著的雄倉癟了癟嘴:“久地桑,好凶。”
“我可是海南隊未來的王牌啊,”雄倉拍拍自己的胸脯,“久地桑,請對我溫柔一點啦!”
現年十八.海南隊成熟可靠隊長.久地大誌再一次,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並在心中由衷地發出了質疑:
說實在話,雄倉這小子去年是不是申請錯學校了?這種,問題兒童難道不應該是隔壁湘北籃球隊的專屬嗎?
一年級的小子倒是給我用敬語啊,可惡!!!
而並不知道自家隊長已經快要到達忍耐極限的雄倉奏太,依然還在孜孜不倦地‘久地桑、久地桑’的叫著。
就在久地爆發的前一秒,站在旁邊看夠一場好戲的三河,現任海南籃球隊副隊長的清俊少年笑著拍了拍雄倉的頭。
“好了,奏太,安靜點。”
三河悄悄湊到雄倉的耳邊:“畢竟今天三位學長要來,他現在...”
三河指指站在旁邊的久地:“說不定比總決賽還要緊張哦。”
雄倉一愣,轉過頭看了眼自己隊長,突然長長感歎一聲:“原來是...”
久地終於忍不住一拳頭砸在了雄倉頭上:“都說了不是啊!!!”
又轉過頭譴責跟著他胡鬨的三河:“駿,你也彆太縱容他了。”
三河聳聳肩,對著自家隊長比了個投降的姿勢,久地好不容易喘口氣,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被不遠處排球場附近突然爆發出來的歡呼聲和口哨聲打斷了。
久地:...
久地試圖默默加大音量:“聽我說...”
卻又被不遠處傳來更大的掌聲再次打斷:“Niceball!”“好球!”“扣球、扣球...漂亮!!”
久地閉了閉眼,第三次默默加大音量:“聽、我、說...”
但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幾對年輕的小情侶,完全忽視掉站在原地氣沉丹田準備進行一番訓練前講話的久地,嬉笑著朝著不遠處被人群圍繞嚴實的沙灘排球場地跑去。
“快點!!”
其中一個懷裡同樣抱著排球的青年催促道:“好像是今年Inter-High男子排球的全國總冠軍在我們這兒打比賽呢!”
站在原地的海南隊員耳尖的捕捉到關鍵字:Inter-Hingh、總冠軍?
最沉不住氣的雄倉大步追過去攔住了那群男女,低下頭詢問道:“你、對,就是你,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原本被陌生人突然攔住的青年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當他看見站在麵前身高比他高了大半個頭不止的少
年,
瞬間變得乖順起來。
“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青年小心翼翼地說道:“據說是,
今年、還有去年那個春、春什麼比賽來著?”
跟在雄倉身後走過來的千葉補充:“春高比賽嗎?”
“對對對,沒錯,”青年回答道,“就是那個春高比賽,據說是雙冠隊伍,諾,就在那兒打沙排練習賽呢。”
“全國比賽...雙冠...”
雄倉看著不遠處擠擠攘攘的球場頓了頓,然後猛地抬腿就打算衝進去。
“喂、雄倉你小子,”千葉趕忙攔住他,“我們還要訓...”
“可是學長,你難道不想看看嗎?”
雄倉相當失禮地打斷學長的話,一雙眼睛卻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全國雙料冠軍,”他的語速越來越快,“總會有他們身上的過人之處吧?哪怕我們的主攻項目不同,但是學長,我們海南雖然被稱為神奈川的王者學校,但...”
雄倉吞了口唾沫,在所有前輩的注視下,正要開口講話,卻突然間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放在了他的頭上。
“但,無論怎麼說,我們海南在全國取得的最好成績,還隻是全國亞軍啊。”
“牧前輩!”“還有神前輩和清田前輩!”“三位前、前輩們好!”
牧紳一微笑著對他們點點頭:“抱歉,之前有點事情耽誤了,高頭教練應該又給你們交代過了,因為教練需要處理一點私事,所以我們這三個學長也就厚著臉皮充當你們這次集訓的教練了,請多指教。”
而這一群在彆人眼中總是被誇讚‘擁有王者氣度’的少年們,麵對著他們心中可以被稱為‘真正的海南最強帝王’的牧紳一,紛紛漲紅臉對著前輩九十度大幅度鞠躬。
其中身為隊長,卻自覺沒能正確管理球隊成員的久地幾乎都快要哭出聲。
“牧、牧前輩,非常抱歉,我們這就去跑、不,我們這就加訓。”
“一、一百圈加訓懲罰怎麼樣?”
自稱自己絲毫不緊張的久地磕磕巴巴、不切實際地說道。
牧紳一擺了擺手,衝他友善地笑了笑:“沒關係,訓練不急於一時。”
牧紳一的視線同樣落在不遠處的球場:“全國雙冠的隊伍啊,我也很感興趣,怎麼樣,要一起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