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真田找到自家跑丟的學弟時,切原赤也還端著哈根達斯,已然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場邊觀眾。
柳還沒得及歎氣,真田的臉色顯然黑得不能再黑了,快步走上去就是一記製裁鐵錘。
“啊啊啊,防守防守...好球,太漂、痛痛痛!”
原本在場邊生龍活虎上躥下跳的海草頭瞬間焉巴了下去,一雙貓眼可憐巴巴地看向副隊長。
真田拉著帽子訓斥一句:“真是太鬆懈了!”
井丸嚼著嘴裡的泡泡糖,頗有些好奇地湊過去詢問道:“赤也,你到底是怎麼迷路到這個地方的啊?”
明明前一天下午指導老師已經千叮嚀萬囑咐,甚至還專門帶著切原赤也老老實實一步一步走過了一遍,還特意為他親手繪製了一份簡易地圖來著。
“啊?!”
突然想起什麼的切原赤也急忙拉開了自己的網球包伸手艱難地在裡麵掏了掏,然後在真田越發恐怖的眼神中,顫巍巍掏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
論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個路癡的切原赤也專門將紙條珍重放進網球包結果還是把這件事忘記了的、大烏龍事件。
立海大眾人:...
切原赤也還沒來及認錯,真田一記更加正義的製裁鐵錘又砸中了切原的海帶腦袋。
“實在是,太鬆懈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真田副社長!!!”
微笑著旁觀這一切的幸村這才好整以暇地伸出手虛虛按住了真田。
“好了,我想切原也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幸村轉過頭,“等會兒回去加五組揮拍練習權當作這次鬆懈的懲罰了。”
切原大聲應著,真田捏著拳頭好一會兒,這才拉著帽子當這件事翻篇了。
“所以...”
幸村抬頭看了一眼球場上的比賽:“切原,有和海南的幾位前輩好好道過謝嗎?”
“如果不是前輩及時給帶隊老師打了電話,說不定老師就要打電話給警局,讓警察先生來找你了哦。”
切原一張小臉越聽越白,周圍一群人聽著幸村輕描淡寫地熟練恐嚇著自家小學弟,才知道實際上幸村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的風平浪靜。
“我、我...”
切原赤也盯著手裡的哈根達斯,心想自己不僅給學長們、前輩們平白添了這麼多的麻煩,而且還...
“柳前輩...”
海帶頭少年湊到在自己心裡最和藹的柳身邊,小聲問道:“話說為什麼這個、這個海南有我們學校的聯係方式啊?”
而且學長們都紛紛一副‘我們真的很熟’的表情。
“...”
柳:不是,你誰都不認識剛剛還一副我是鐵血粉絲的模樣??
柳閉閉眼,雖然從表麵上來看他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但,總之,這個動作主要還是客觀強調他的無奈。
“王者立海大
,
常勝海南隊,
”柳言簡意賅地概括說明,“作為神奈川最出名的兩所學校。”
集實力、榮譽為一身的、各自領域的佼佼者。
想到切原還是初一新生,柳在心中勉勉強強為他找了個借口。
“每次夏日集訓的時候,為了更好地激勵雙方社團社員的鬥誌,兩所學校時常會進行合訓交流。”
“我以為在集訓開始前你已經熟知了這次集訓的主要內容,”柳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切原,你最近確實有些鬆懈了啊。”
切原赤也:啊嗯?!
切原恐慌地吞了口唾沫,在真田副社長拳頭再次襲來的前一秒,那個海帶頭腦袋終於急中生智了一個回合。
“那、那!”
切原赤也指向了球場上另一支隊伍:“他們也是我們這次合宿集訓的學長嗎?”
原本躲在一旁看戲的仁王終於抬起手對著小學弟比了個大拇指。
“問得好,piyo。”
柳生推了推眼鏡:“柳,就連你的數據庫裡麵都沒有嗎?”
柳的視線再一次從場上劃過,然後坦誠地朝著隊友們搖了搖頭。
“唯一能夠確定的,他們應該不是來自神奈川哪所高校的...”
“啊,因為他們是兵庫縣過來集訓的排球社團。”
神朝著這群孩子笑了笑:“抱歉抱歉,好像打斷你們聊天了?”
立海大的小球員們紛紛朝著神鞠躬,柳壓著切原的腦袋向前輩打招呼。
“前輩好。”“前輩,承蒙您關照。”“前輩,下午好piyo。”
“piyo?”
神眨了眨眼,總覺得好像突然想到之前山王的某個尾語是‘pyon’的...(1)
“前輩說的,來自兵庫縣的男子排球社?”
神回過神,欣然點頭,一點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舉起手機朝著他們晃了晃。
“連續在短短的一年裡,獲得了Inter-high、春高大賽的男子排球比賽的總冠軍。”
“來自兵庫縣的全國級強校——稻荷崎高等學園。”
在這個年紀對於‘全國’、‘總冠軍’的字眼格外敏感的一群人紛紛看向了球場。
“全國級彆...”
切原赤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球場上比賽的另一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