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步聲從遠至近並且伴隨著房門被一間間推開的聲音,黑須教練熟悉地聲音穿透了房門,“起床了。都起床了!”
黑須教練卡著八點整,在和海南隊教練以及立海大負責老師確定好今天的細節後,風風火火趕回旅店將這群悄悄偷懶的狐狸崽子們全攆起來。
他的步伐是如此堅定,打開房門的動作是如此迅速,一雙眼睛將所有人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
天院朔也的指尖僵在空中,冷汗一瞬間就滴下來了。
他想從床上蹦起來,但是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抖,雙腿發軟整個人渾身無力,角名側躺著的身影現在卻巍峨的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天院朔也直接當場表演什麼叫做做賊
心虛大腦過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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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很害怕,如果人真的能長出狗狗的尾巴和毛絨耳朵的話,天院朔也現在絕對能頂著一對飛機耳擠在夾縫裡原地窒息。
所以出於某種人道主義精神,在黑須教練走過來即將推開這扇門的前一秒鐘,原本虛虛搭在角名身上的被子直接將天院朔也裹了個嚴實。
是那種標準的酒店特供被子,很厚,有點反季節。
但天院朔也裹在被子裡麵卻不敢輕舉妄動。
那股原本若隱若現的、倫太郎身上那特有的香味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把自己吞沒了。
或許是因為不讓黑須教練看出破綻,角名湊得比剛剛更近了,天院朔也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才避免自己因為心跳過速或者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理由不小心露餡。
他聽到黑須教練問自己去哪兒了,也聽到剛剛明明在睡覺的倫太郎用很清醒的聲音回答到:“在洗漱室裡。”
黑須教練不疑有他,除了讓角名快點起床等一會兒有事要宣布以外,噔噔噔踩著木地板去敲下一扇門了。
但心跳聲依然震耳欲聾,天院朔也困在這床被子裡,將近一米九的個子越縮越小。
偏偏角名隻是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天院朔也下意識朝著光源抬頭看過去。
“你…”
天院朔也很想控訴倫太郎你明明醒著為什麼裝睡是不是特彆想看我出醜。
角名問他:“之前不是說我不起床就撲過來親我逼我起床嗎?”
又接著問:“怎麼這會兒膽子這麼小了?”
天院朔也覺得這個邏輯不對,但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裡,左看右看哪兒都看似含蓄實則每一處都寫滿了‘角名倫太郎’的名字。
天院朔也又開始想掉眼淚了,自從他發現倫太郎對他的眼淚基本上沒有抵抗力之後,每次在兩個人的交鋒中不甚落入了下風,他就會潛意識裡試圖用眼淚博取倫太郎的讓步。
但有時候這眼淚也得分時候,畢竟在人床上哭,這種情況無非也就隻有兩種。
角名認為現在並不是教學的好時機。
所以他隻是捏捏小金毛因為缺氧緋紅的臉頰問:“你確定要現在哭嗎?”
嗅到某種危險氣息的天院朔也從善如流地收起眼淚搖頭。
然後思考兩秒,有些遲疑地詢問道:“所以我昨晚做了什麼啊?”
角名‘哦’了一聲掀開被子把小金毛從床上趕下來。
“也沒什麼就是我洗漱完之後發現你們仨勾肩搭背準備睡在一塊兒,好不容易把你扶起來走兩步你又閉著眼走進了北前輩和阿蘭前輩的宿舍最後還非要和我一個床,而已。”
天院朔也:…說誰?我啊???
狗狗宇宙升華.jpg
夢一般的跟在角名身後遊蕩到洗漱室,又移動到餐廳胡亂塞了點兒早餐,直到黑須教練一巴掌都扇到他後腦勺了才回神:“教、教練?!”
黑須教練叉著腰問有聽到剛才我說的話嗎?
天院朔也憑著那麼多年上課走神鍛煉出來的潛意識記憶和回複道:“嗯…三校限時運動會?”
然後琢磨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猛地瞪大眼睛:“運動會?”
黑須教練比了個‘bingo’的手勢,並且神秘地笑了笑,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之後,慢悠悠拋出了今天最大的魚餌。
隻見黑須教練指了指身後那片一望無際的大海:“怎麼樣?”
“看在你們這幾天老實訓練的份上,”黑須教練打量著小球員們逐漸閃亮起來的眼睛,“特殊福利,過時不候。”
“隻要你們贏了,今天下午,這片海,隨便你們玩兒!”
天院朔也:哦——
三秒過後,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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