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院朔也愣住了:“可、可是,天童前輩的天賦明明...”
明明那麼好的啊?
但天童前輩卻說排球的意義對於他來講,並沒有重要到那種地步。
“將排球視為整個人生的奮鬥目標的話,很艱難、很辛苦。”
“我沒有若利君和小朔這麼堅定的意誌,”他說,“這樣的我如果硬著頭皮走這條路的話,遲早隻能看著你們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罷了。”
“所以,我要去尋找另一個樂園咯。”
天童問之前給小朔的糖果好吃嗎?天院朔也囁嚅著說大家都說好吃,謝謝天童前輩。
“哈哈哈,是嗎?”天童笑著說,“其實這些糖果都是我自己試著做的,喜歡就好。”
天童說著自己的打算,糖果啊、法國啊,還說若利邀請我參加熱情大陸,小朔以後肯定也會上熱情大陸呢,哎呀哎呀真好。
天院朔也吸了吸鼻子:“那我也要邀請天童前輩來參加我的紀錄片才行!”
“我才不會讓牛島前輩一個人獨占那麼多糖果呢!”
天童在宿舍放聲大笑:“天哪,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天院朔也最後憋著淚將電話掛了,一股酸澀的苦痛梗在喉嚨裡,直壓得
人喘不過氣。
明明並不算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天院朔也想,歸根結底高中社團,也不過是大部分人的生命中,很小、很小的組成部分而已。
十六十七歲的我能很驕傲地說出我是春高男排冠軍球隊的一員,那二十六歲的我呢?三十六歲的我呢?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或許也就隻有在夢裡,才能偶爾想起當年和隊友們共度的那些時光了吧?
那一直以來隱藏在光輝和歡呼下的麵紗被揭下,天院朔也隻能揣揣不安地握住倫太郎的手,茫然地站在那條人生的岔路口上,無奈、卻沉默。
但這稍顯冗長的一天還沒有結束。
期待已久的集訓名單毫無征兆地被教練說出來,被專門叫到體育館門外的三個人,宮侑、天院和角名都愣住了。
黑須教練挨個拍在他們肩膀上:“恭喜,孩子們。()”
……
;?()?[()”
宮侑的聲音冷靜的可怕,“為什麼沒有阿治的名字?”
“會不會是有地方搞錯了?”
天院朔也聽到阿侑這麼說:“我知道我們兩個人很容易被人搞錯,畢竟是雙胞胎,我可以理解但…”
宮侑看著黑須教練的眼睛,胸膛劇烈起伏兩下,最終還是沒能把剩下的話說完。
他轉身就走。
站在他身邊的天院朔也嚇了一跳,轉身想要拉住阿侑,卻被角名無聲地拉住手臂。
“唉。”
黑須教練歎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
“你們也知道攻手之間的競爭有多激烈,”黑須教練又像是說給他們聽,又像是在說服自己,“阿蘭和阿治…國青集訓而已,離你們正式站到國家隊賽場上還早得很呢!”
黑須教練絮絮叨叨和他們說了很多,從幾l個國家隊教練講到到了那兒L記得收收脾氣,又說記得多帶點兒L衣服最近降溫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最後伸出手,捏了捏兩個人的肩膀:“也彆給自己太大壓力。”
“實在不開心就打電話回來,”黑須摸著他們還帶著潮濕汗氣的腦袋,笑著說,“有人疼。”
天院朔也用力點了點頭,劈啪掉了兩滴眼淚又對著教練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絕——對,絕對,”天院朔也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會給稻荷崎丟臉的!”
角名站在旁邊,沒說話,背卻挺直了。
黑須教練笑著說好誌氣:“那我就等著幾l年後坐在居酒屋和他們炫耀這幾l個都是我帶出了的好小子們了!”
等兩個人重新走進體育館的時候,宮侑和宮治已經不在了,北信介說這件事必須要讓他們兩兄弟自己解決,接著將手裡的紙塞進角名手中。
“…這是?”
天院朔也和角名低頭去看,隻見紙條正麵劃著好幾l條線,一些地標名還有去哪裡應該做幾l號線票價是多少,反麵則是結畫的、因為結家裡有弟弟妹妹的原因,畫的七隻狐狸的簡筆畫,以及紙條最下麵的那句:
-阿侑、朔也、倫太郎,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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