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不同尋常的慘叫聲非常迅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現在,稻荷崎六位正選盤腿圍坐成一個圈,紛紛低下頭看著圓圈裡正挺胸抬頭、坐姿極其端正的、一隻五六個月大小左右的金毛。
“嗯...”
阿蘭看了一眼左邊的角名,又看了眼右邊哭喪著舉著被咬出一圈牙印右手的宮侑,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所以,”於是在這種大腦宕機的關口,阿蘭恍惚地問道,不知道第幾次問道,“你們說、”
阿蘭顫顫巍巍指了指端坐在地上的金毛:“這是、朔也?”
“嗚汪!”
回答他的是一聲清脆的...小狗的叫聲,更恐怖了!
阿蘭想,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出來的但麻煩讓我緩緩學弟從人變成小狗之類的。”
“你們到底是怎麼接受的?!!”
銀島看了眼圓圈中央鎏金色毛發,講道理,這個毛流感確實太好了一點,這種顏色的毛發估計得是世界賽級彆的品質了吧?
赤木發出了一聲讚歎,沒看出來學弟還懂得這些,欣慰地拍了拍銀島的肩膀。
“...並不是很想知道這個,”阿蘭吐槽,尤其是看見端坐在地上的金毛把頭抬得更高了點,“這種時候就不要驕傲了啊,Sakuya!”
“唔汪!”‘畢竟我的頭發可是純天然的,不像臭美阿侑!’
宮侑眉心一跳整個人怒火攻心,伸出手往前一撲,雖然天院朔也早有了心理準備,用正常狗狗不可能擁有的靈敏度爪子往地上一蹬:“吧唧!”
一個清晰的梅花印正正好好點在了宮侑的額頭中間。
“哦——!!”“好酷啊,朔也!!”
在赤木、銀島和宮治掌聲和讚美聲中,天院朔也窩在角名的懷裡,彆問他是怎麼鑽進倫太郎的訓練服又將小腦袋從倫太郎領口的位置探出來的,角名左手托在他的腹部無比熟練地將他抱了起來。
“唔汪!”‘阿侑反應好慢。’
“哈啊?為什麼對我就是這種態度啊?!”
“唔汪、嗷嗚嗚!”‘你昨天偷拿我的草莓牛奶了吧對吧!’
“我沒、不是你都變成狗了為什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唔汪、唔汪汪!”‘狗怎麼了,我可是金毛你懂不懂賽級金毛的含金量啊!’
“倫太郎你放開他,你這是包庇,你這是赤裸裸的包庇!”
天院朔也對著宮侑齜了齜牙,為什麼朔也會這麼熟練啊啊啊,阿蘭在旁邊咆哮,小金毛緊緊縮在角名的懷抱裡,和宮侑一人一狗吵得有來有回、熱鬨非凡。
直到打完電話的北信介拉開體育館的大門,幸好今天兩位教練帶著大部分候補球員外出有事,這也是角名敢將天院朔也一個人留在更衣室的主要原因,體育館裡的混亂才戛然而止。
小小的金色團子在角名的胸
口發出輕微的撒嬌聲,顫動沿著皮膚和毛發接觸的地方一路傳到角名的心口。
北信介看了過來,朝角名點了點頭,說已經聯係好了兵庫縣內最有名氣的寺廟,明天會幫忙請假讓角名帶著朔也直接過去就行了。
平靜、可靠,讓角名的神經略略地放鬆了下來:“麻煩北前輩了。”
“唔汪!”‘謝謝北前輩!’
“不用太緊張,”北信介安撫道,眼神掃過角名懷裡的天院朔也,天院朔也動了動耳朵,“巫女說就把他當作生活裡的一件平常事來對待就可以了。”
意思就是放平心態,與其這麼緊張還不如用平常心來對待就好。
至於其他的…
‘或許是因為過於強烈的願望引起了路過的神明大人注意哦。’
‘而解除的辦法嘛,或許也比你們想得更簡單一些哦。’
北信介決定私下裡找個時間將這個事情告訴天院朔也本人。
二十分鐘前,角名尚且還有些拿不準所謂‘平常事’的標準。
二十分鐘後,一臉嚴肅地天院朔也跟著隊友們做著拉伸運動,兩條前爪竭力往前伸,來了個標準的貓式下腰,雖然他現在真的變成了一隻小狗狗。
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天院朔也振振有詞地說,萬一、萬一明天還變不回去的話,難道一直都不能摸排球了嗎?
那樣手感真的會變生的,天院朔也說,稻荷崎可是馬上就要春高比賽了!
有理有據,是天院朔也腦子裡會想的事情,角名歎了一口氣,一隻手點在小金毛的腦袋中心。
“汪!”‘嘿,倫太郎,彆像對阿侑那樣對我好不好?’
不,角名揉著他圓滾滾的腦袋,這是對待笨蛋的方式。
所以在這樣說服了所有隊友後,一群人高馬大的排球遠動員之間,突然出現一隻小金毛威風淩淩地站在二號位置上,發出自認為最低沉地吼叫後。
“唔汪!”
‘來吧,’天院朔也躍躍欲試,‘可不要小看我!’
和他麵對麵的阿蘭絕望地捂臉,而旁邊的銀島則在天院朔也猛地跳起來用鼻尖將排球墊上空中時爆發出一陣歡呼:“我就說我沒看錯吧!”
而宮侑則抱怨:“為什麼小朔變成狗之後還能跳這麼高啊!!”
雖然他給天院朔也的托球依然沒有絲毫猶豫,天院朔也一邊仰起頭努力觀察著排球的行徑路線,四條爪子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
然後一個高難度後腿淩空蹬,天院朔也有些遺憾地想如果這個身體能再高一點,就可以直接二次進攻了。
雖然他完全沒意識到一隻五六個月大小的金毛能淩空傳球給隊友這件事有多麼魔幻就是了。
阿蘭很顯然已經完全放棄了吐槽,或許將朔也英勇的姿態錄下來上傳至SNS萌寵頻道,彆人不會罵我們虐待小動物、吧?應該?
但非常明顯的是,稻荷崎不愧是曆經了風風雨雨,在夏日集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