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晴眨巴了下眼睛:“隻是冒犯貴妃?就算我沒嫁孝明太子,餘太後也是我親姑姑吧,她就不管管?”
肅羽臉上笑意複雜,像是有些譏誚又仿佛是有些憐憫,種種不一。但是,他還是敷衍的回答了餘晚晴一句:“太後病重,不耐俗務。”
餘晚晴:“那新帝呢?你不是說他看上了我,他堂堂一個皇帝,就不管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嗎?”
心!愛!的!女!人!
這五個字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砸到了肅羽的臉上,砸得他臉上笑容一僵,不得不又低頭喝水。
餘晚晴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態度弄得一怔,隨即又反應過來:據說古代比較講究從一而終?難道,這個刺客大蝦也是個保守的直男癌,覺得我既然和孝明太子定親就該守身如玉,不該再覬覦新帝的身體?
唉,這些古代人就是覺悟不行!怪不得造不出洗碗機,還得手洗!
想是這麼想,解釋肯定還是要解釋的。
餘晚晴坐正了身體,認真的與肅羽解釋:“你也知道的,我現在什麼都忘了,連親爹鎮遠侯的樣子都記不清了,孝明太子那肯定更不記得了.....更何況如今新帝都登基了,一朝天子一朝後宮,我如今都已經在新帝後宮,那肯定是要心向著新帝的啊。”說到這裡,她又看了肅羽一眼,試探著道,“話說起來,你進宮刺殺的該不會就是新帝吧?”
肅羽沒有說話,隻能低頭喝水。
餘晚晴見狀,隻當他是默認了,懷著拉攏盟友的心情勸說道:“其實我覺得你這樣蠻乾真的是殺不了皇帝的......雖然你武藝高,飛來飛去的,可皇帝身邊人多啊,螞蟻都能咬死大象呢!我覺得:與其你一個人蠻乾,倒並不如我們合作。”
“合作?”肅羽捏著杯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餘晚晴,“你不是說你如今身在後宮要心向新帝的嗎?”
餘晚晴:“.....這個,要看情況嘛。我覺得殺人也有好多辦法啊:比如,你幫我複寵,然後我幫你用藥弄死他?”她頓了頓,朝著肅羽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道,“就是那種春天的藥,你懂的!”
對於侍寢這種事,餘晚晴其實並不害怕:L****條款非常嚴密,脖子下稍微露點兒都要打馬賽克。而且,現在主張淨網,不提倡黃暴,所以侍寢這種關鍵環節肯定是係統接管,拉燈快進,到她就是一睜眼一閉眼的事情......春天的藥一時半會也吃不死人,應該夠她輕鬆度過十二個月的月考了,考完了皇帝是死是活關她什麼事?
肅羽:“.......”
餘晚晴越說越覺得此事可行,一派認真的勸道:“真的,我覺得這法子真的很不錯,要不你考慮下?”
“你覺得,”肅羽斟酌著道,“皇帝他很傻?”
餘晚晴一揮手,抬手間似乎有刀片唰唰唰的往人心口戳:“能看上自己兄弟未婚妻的人能有多聰明?”
肅羽:“......”
餘晚晴接著插刀,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一刀更比一刀深:“而且,他喜新厭舊的這麼快——才看上我就讓我住冷宮,顯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肅羽:“......”
肅羽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的放下手中的茶盞,然後起身。
餘晚晴:“....哎呀,怎麼了?”
“出去消食。”肅羽抬步往外走去,聲音從前方傳來,冷定如舊。
隻是,他步履匆匆,話聲未落人便已走遠了。
餘晚晴:“.....”
嗬嗬!她就知道:這種連碗都不洗的男人就是靠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餘晚晴:他堂堂一個皇帝,就不管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嗎?
肅羽:....你的臉呢?!
餘晚晴:你的臉呢?!有本事把自己說出去的話給吃回去啊!.....還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