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瓶(1 / 2)

懷著對順妃的感激之情,餘晚晴幸福無比的吃完了這頓午膳。

吃過後,她便起身去看小太監采來的桂花。

兩個小太監早便得了溪午交代,已先將自己采來的桂花摘去花柄,隻留花瓣,仔細的洗淨了,整整齊齊的擺在通風處晾曬。偶有涼風拂過,花瓣微微顫動,滿室馨香。

餘晚晴誇了兩句,叫人拿了鹽水將這些處理過的花瓣用鹽水泡上半刻鐘——雖然古代空氣質量確實是比現代好多了,可不用鹽水泡下,消個毒,總覺得不放心......

當然,為了避免桂花醬從甜變鹹,餘晚晴瞧著時間,過了半刻鐘便讓人將桂花撈起來了晾著。

然後拿出早便備好的瓶子,先倒一層蜂蜜,然後倒一層的桂花,這樣一層疊一層,蜂蜜和桂花花瓣似是融在了一起。餘晚晴便用蓋子封住,叫人拿去陰涼處靜置,大概過個三五天就能開封嘗味道了。

因著小太監采的桂花多,禦膳房也給了許多蜂蜜,餘晚晴一口氣做了六瓶出來,想著做好了用處也多,不僅可以拿來泡水,還能做桂花糖藕、桂花糕等等,六瓶說不得還不夠呢。

溪午這頭也已問過薑采,隻是連親去領東西的薑采也對這禦膳房態度突變之事摸不著頭腦,溪午也隻得暫時將這一切歸結於順妃想要借此拉攏自家姑娘。所以,她特意提醒了餘晚晴一句;“不若叫人給長春宮也送三瓶去,聊表謝意——雖隻是小東西,可到底是娘娘親手做的,禮輕情意重,真心實意。”

餘晚晴想起順妃娘娘這友情支持,也點了頭,隻是臨頭時卻隻拿了一瓶出來,嘴裡道:“禮輕情意重,一瓶就夠了。反正我這心意都在裡頭了......”

溪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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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餘晚晴剩下的五瓶,也沒能全部留住。

因為,等到晚上的時候,肅羽這個變態殺人魔又來了。

又是三更半夜。

又是餘晚晴抱被子睡覺的時候。

再一次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揪出來的餘晚晴真的要頭禿了!

還有完沒完了?!

一手壓住大紅錦被,沒叫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另一隻手則是慢慢的揉了揉眼睛,餘晚晴一雙杏眸含著蒙蒙的水霧,好似浸在水中的黑水晶,黑亮黑亮的。

她強忍著困倦,對站在床前的男人抱怨道:“其實,我們可以不用天天見麵的......”昨晚上才見過就又來,當人家沒有夜生活的嗎?!

肅羽還和之前一樣,著玄衣,佩長劍,因為衣袍嚴實,英俊中又帶著些微的禁欲意味。聽著餘晚晴含糊的抱怨聲,他沒有說話,隻是抬了抬線條淩厲的下頷,神色冷淡的看著人。

不知何處照進來一點燈光,映照在他烏黑的瞳仁上,好似幽幽的火焰卻又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目光冷定如冰雪。

見著肅羽這般模樣,餘晚晴又有點慫了,那點兒起床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她從被子裡探出的小臉蛋泛著薄紅,不知是溫暖的被窩捂出來的,還是惱羞出來的,看上去就像是舒展開來的牡丹花瓣,軟綿綿的。這會兒,她用紅紅的唇瓣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是不歡迎你來。就是覺得吧,你這說來就來的習慣不大好。要是以後我和皇帝那啥,你這一進來豈不就要涼了嗎?”

肅羽神色微變。

餘晚晴暗暗得意:知道怕了吧?

很得意的餘晚晴還拽了下文:“正所謂‘凡事有度,知止未上,勿謂言之不預’,我也是為你好啊。”

肅羽卻動了動薄唇,唇角線條竟是透出幾分譏誚意味的道:“你還真敢說。”

餘晚晴隻當肅羽是嫌棄自己說得太直白,直男癌複發,語重心長的教育起對方:“我為什麼不敢說?人家聖人不都說了‘食色性也’,可見我這是遵從聖人教導,遵循人性........而且吧,我都已經搬出冷宮,這侍寢什麼的不都是早晚的事情?”

肅羽:“.......”

沉默了片刻,肅羽決定跳過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重又轉回了正題:“今天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