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晴心下暗歎:當然是嫌棄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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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一個體會過成長艱辛的成年人,餘晚晴還是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口不對心:“就是有點心煩。”
肅羽眯了眯眼睛:“心煩?”
“是啊是啊,”餘晚晴氣鼓鼓的抱著被子,一副和人推心置腹的模樣,“你看我出冷宮也有好些天了,可直到現在都還沒見著皇帝人影,我還怎麼複寵?!”還怎麼考試?!
肅羽眉梢微挑,差點冷笑出聲——常言道,凡事先問有沒有,再問怎麼辦。就餘晚晴這樣的,還沒得寵過呢,就想複寵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看了眼榻上抱著被子滿臉都寫著“快來問我”的餘晚晴,肅羽還是將就著給她打了個台階:“你是心煩怎麼複寵?”
餘晚晴神秘兮兮的搖搖頭:“當然不止這個,我.......”
說到一半,她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朝肅羽勾勾手,示意對方附耳上來。
肅羽站著不動,隻垂下眼眸,打量著餘晚晴。
她正抱著被子靠坐在榻上。
一頭烏漆漆的長發披散而下,如同流水,輕輕的散落在大紅色的錦被上,大紅被麵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開如錦繡,富麗堂皇,顏色極豔。
而她身上卻隻一件雪白絲綢寢衣,寢衣極薄,雪白的顏色與她的秀頸、臉龐幾如一色,白瑩瑩好似會發光。
人說淡極始知花更豔,可這一刻,烏色與紅色,紅色與雪色,雪色與烏色,極豔與極淡,無聲無息的融在了一處,和諧又矛盾,冷淡又旖旎,不覺間竟是生出了一絲動人心魄的美態。
肅羽隻看了一眼便又收回目光,神色不知怎的反倒更冷了些,語氣裡不覺帶上了些譏誚的意味:“要說便說,你一個姑娘家這般模樣,都不知羞的嗎?”
餘晚晴:“......所以,你半夜闖姑娘家的房門,都不知羞的嗎?”
直男癌真是不可理喻,天生的雙重標準——隻能看見彆人,不能看見自己!
眼見著肅羽就要惱羞成怒,想起對方有劍的餘晚晴忙又打住,接著適才的話題往下說:“其實吧,我是懷疑皇帝他.....那個。”
肅羽有些莫名:“哪個?”
餘晚晴生了一雙圓溜溜的杏眸,眼睫濃密,瞳仁烏黑。隻見她眨巴了下眼睫,黑亮黑亮,眸光狡黠:“就是不行啊。”
肅羽:“......”
說起這個,餘晚晴也是有理有據的:“你看啊,先帝駕崩,他做孝子的守孝一年是沒問題。可現在一年孝期已經過了,他還不臨幸後宮,這就有點問題了——這都忍了一年了,好容易開了禁,看著後宮一群美人,真能忍得住?”
不等肅羽開口,餘晚晴紮了人一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輕描淡寫的不得了:“這都能忍的話,還是男人嗎?”
肅羽神卻是如冰雪,一字一句的道:“我以為,比之禽獸,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克製欲.望。”
頓了頓,他定定的看住了餘晚晴,補充道:“無論男人女人。”
餘晚晴回看了肅羽一眼,目光不自覺的往他下身掃去,眼中隱約帶了點“我懂”的意味:做殺手的,整天殺來殺去,估計這輩子也沒睡過幾個女人.....就肅羽這樣的,指不定還是童子雞呢。
這麼想著,餘晚晴口上還是很體諒的接口道:“肅羽兄,你克製**這點當然很好。不過呢,皇帝和你不一樣,人家畢竟三宮六院,睡女人和睡覺其實是一個意思。”
肅羽的臉色愈發難看:“你很了解皇帝?”
餘晚晴理直氣壯的反問回去:“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肅羽:“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