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2 / 2)

餘晚晴聽他說什麼“下回再吃撐了”,隻覺得自己臉上越發燙了,點點頭又搖搖頭,連聲道:“不會了,不會了。”

吃撐什麼的,肯定是沒下次了!

待得餘晚晴吃過了九製山楂丸,蕭翀便也沒再留她,直接便叫李進忠進來,讓人備車輦把餘晚晴給送回去了——他可沒有留人在乾元殿過夜的習慣。

雖然蕭翀這行為很有些用過就丟的渣男風範,可餘晚晴今晚上也沒有多留的心思,她暗暗的揉了揉自己哭腫的眼睛,忙上了下頭人備好的車輦,一路上都在琢磨著今日的事情。

不一時便到了華清宮的宮門口,溪午等人早就等著了,遠遠見著車輦便連忙迎了上來——皇帝那會兒隻帶了餘晚晴一個去乾元宮,她們也不敢跟上去,隻好先回華清宮等著,因著心裡惦記著餘晚晴,自是急得團團轉了。

好容易等著餘晚晴回來,溪午親自上前去,扶著餘晚晴下了車輦,一路的入了內殿,眼見著邊上沒有外人,這才小聲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餘晚晴今日哭了一場,眼睛還是紅腫的,實是瞞不過旁人的眼睛

餘晚晴其實也覺得自己哭過的眼睛又疼又澀,抬手揉了揉,這才道:“沒什麼的。”

溪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餘晚晴的神色,到底還是沒有多問,隻是輕聲請示道:“奴婢瞧著,您眼睛這兒還腫著,不若叫人擰塊熱帕子,給您敷一敷吧?”這樣也舒服些.......”

餘晚晴眨巴下還有些乾澀的眼睛,點了點頭。

不一時,便見著薑采端了金盆來,溪午扶著餘晚晴在榻上靠著,親自擰了塊溫熱的帕子替她敷在眼部。

當溫熱的濕帕敷在眼上時,正閉眼靠在榻上的餘晚晴也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果是覺得眼睛那一塊舒服了許多。

隻是,光是這麼敷著顯然是不能消腫的。

溪午連著換了幾塊帕子,然後才在指尖沾了些脂膏,小心翼翼的在餘晚晴還有些紅腫的眼周輕輕按摩著,手法甚是輕柔。

半透明的脂膏微微的帶了些清涼之意,揉在才敷過熱帕的眼周時更有幾分涼意,雖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適應,但漸漸的便又是另一種的舒服。餘晚晴閉著眼睛靠在榻上,舒服的險些要睡過去。

溪午也知道餘晚晴這一日幾番折騰怕是早就困乏了,也不敢多耽擱,眼見著紅腫略消,便忙服侍著睡眼朦朧的餘晚晴洗漱更衣,上榻休息去了。

餘晚晴臨睡前還迷迷糊糊的想著:早些休息也好,今天出了這麼些事,自己又去了一趟乾元宮,隻怕明天是安生不了了......

翻了個身,她不禁又想:幸好敷過眼睛了,要不然明天可怎麼見人呀?

......

果然,就像是餘晚晴預料的那樣,到了第二日,一早就有人過來看她。

先來的正是與餘晚晴頗有幾分塑料姐妹情的順妃。

順妃今日換了身淡紫色的襖子,配淺灰色長裙,裙裾上還綴著一顆顆的珍珠,行動間隱約可見珠光盈盈,襯得她越發的溫婉迷人。

順妃麵上仍是往日裡的溫柔關切,見了餘晚晴,開頭一句就是:“聽說妹妹昨日裡在乾元宮吃撐了?”

餘晚晴聽著這話,隻覺得臉上發燙:瑪德,這宮裡也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屁大點事都能傳遍整個後宮——她吃撐這事,現在怕不是已經人儘皆知了吧?還有沒有**權了?

不過,順妃主動上門,親切慰問,餘晚晴也不好不應,隻得故作羞赧的低著頭,小聲解釋道:“昨兒瑞慶宮那事,實在有些嚇人.....後來,我隨陛下去了乾元宮,心裡也還是又驚又怕的,都不知該說什麼,隻好低頭吃東西。吃著吃著,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順妃也不知信了沒有,握住餘晚晴的小手,歎道:“妹妹下回還是留神些才好。便是我與貴妃,往日裡見駕,也是連湯水都不敢多喝的,就怕禦前失了儀態。到底是禦前呢,虧得陛下此回不見怪,要不然真要降罪,那可怎麼好。”

餘晚晴:“....姐姐教訓的是。”

當然,餘晚晴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不怎麼服氣的:瑪德,蕭翀要是敢因為這事降罪她,她下次就......就往他菜裡吐口水!

就在餘晚晴暗自腹誹時,忽而聽得順妃語聲一頓,轉眸看她,狀若無意的問了一句:“對了,陛下昨日可是問了你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就能見到阮皇後和餘太後了,你們希望先見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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