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1 / 2)

這要認真說起來:林貴妃和順妃兩人無論是出身、容貌、才藝, 那都是極出眾的。故而, 她們自來便很有幾分驕傲。

偏偏, 這兩位自視甚高的大美人接二連三的在皇帝處碰了壁。她們原也是不肯心服的, 可有其他人作為對比,雖有些幽怨卻也不至於失了理智,至少還能安慰自己:皇帝不碰她們,可也沒碰彆人呀!等皇帝來日想通了, 那肯定是要碰自己的。

誰知, 皇帝這一想通, 第一個便宜的居然是餘晚晴!這麼個處處不如他們的女人!

林貴妃和順妃這一晚上真是翻來覆去都想不通:這餘晚晴究竟哪裡及得上她們?陛下怎麼就留了這麼個人在乾元宮?

再想想明日還要趕早去乾元宮見皇帝,這兩人就更睡不著了, 背地裡很是咬了一回床單,一直熬到天快亮時方才略眯了眯眼, 隻覺滿腹心事,竟是無人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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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蕭翀, 雖床上多個人, 這一覺竟也睡得頗沉,將近卯時方才醒轉。

才睜眼, 便看見了睡在他身側的餘晚晴。

她不知何時已從被子裡鑽出頭來, 半側過身睡著,小半張臉陷入枕中, 另半張臉則是對著蕭翀的方向,肌膚白嫩的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現下,她睡得正沉, 秀美的眉眼舒展著,紅唇微微上翹,像是帶著笑,雙頰透著融融的粉光。

呼吸綿長,睡顏美好。

哪怕現下天色正暗,明黃的幔帳遮住了外麵的光線,可看著她躺在那裡,雪白的皮膚仍舊像是閃閃發光的寶石,光潔透亮,令人眼前一亮。

看著餘晚晴這模樣,蕭翀方才有些明白外頭人常說的“睡得香甜”這香甜二字究竟從何而來。

隻是,蕭翀到底是要上早朝的人,此時也實在沒有空去欣賞美人睡顏。他很快便收回目光,然後掀開身上的被子,徑自起身——雖然宮裡規矩,宮妃侍寢第二日都是要早起服侍皇帝起身更衣的。可蕭翀自忖著若真等餘晚晴起來服侍,他怕是得趕明日的早朝。

所以,蕭翀也沒想吵醒邊上的餘晚晴,反到是輕手輕腳的抬腿跨過睡得七扭八扭的餘晚晴,就這麼下了床榻。

李進忠早便領著人候在幔帳外頭了,見著蕭翀起身,連忙領著人迎著上來服侍。

蕭翀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動作放輕,不要出聲,自己也抬步去邊上洗漱。

待得洗漱過後,他正欲離開,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餘晚晴的睡姿竟是更歪了——大概是睡在裡間的蕭翀已經起身的緣故,餘晚晴徹底放開了,半邊身子都往裡歪著,腳卻往外蹬。錦被被蹬開一角,露出一隻白嫩的玉足,腳趾纖巧,粉嫩的趾甲好似玉貝,那一抹瑩白色就像是裹在錦被裡的羊脂美玉。

蕭翀:“....”

也真是難為她了,凹造型凹成這樣,居然還睡得死沉死沉,竟還香甜得不得了。

蕭翀生性端謹,最是見不得這樣沒形的,實是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直接走人。這樣猶豫了片刻,他便試探著伸手去握餘晚晴露在被子外的玉足,麵無表情的把它又塞回了被子裡。

待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後,蕭翀站在原地沒動,低頭看著自己適才碰過對方玉足的右手。

大拇指試探著摩挲了一下中指與食指,隱約還能回憶起適才的觸感,肌膚溫軟,細膩柔滑,像是上好的綢緞,柔軟的不可思議。現今再想,他竟是不覺惡心難受,反倒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蕭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目光從自己手上移開,然後又看了眼榻上的餘晚晴。接著,他就很不客氣的伸手糾正了餘晚晴那七歪八扭的睡姿,把她的腦袋重新抬回枕頭中間,再把她兩條胳膊塞回被子裡,扶了扶她有些扭的腰.....

最後,他又給掖了掖被角。

就算是這麼折騰,餘晚晴竟也沒被折騰醒,仍是閉眼睡得香甜,甚至還微微張開了緊閉紅唇,就差沒打呼嚕了——雖然她昨晚上特意挑了外間睡,想著是要防著蕭翀,可實際上她這睡得死沉死沉,便是蕭翀真要做些什麼,隻怕她也是不知道的。

蕭翀也是拿她無法,看了又看,到底還是趕著要去上早朝,隻得先抬步走了。

一側的李進忠始終神色恭謹,垂首候著,未發一言。

一直等到蕭翀抬步離開,李進忠方才跟著動了動身子,儘量放輕步子的跟了上次。當然,他內心世界還是非常豐富的,甚至對那勞動聖駕的餘晚晴更是敬服——厲害就兩個字!這位可是真厲害!

怕不是九天神女下凡塵,專門來折騰天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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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蕭翀離開後大半個時辰,餘晚晴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當然,她主要也是給餓醒的。

醒來後,餘晚晴先是掃了眼身側已經空了的位置,然後又抓了抓頭發,腦子稍稍清醒了點就把考務係統給叫了出來。

當然,這個時候叫考務係統出來,那也是有原因的——第三次月考試卷的最後一題,也就是第六題實踐題的問題是:“冬天已經來,春天還會遠嗎”,你和皇帝在昨日已完成了初步的親密接觸,請進行跟進一步的親密嘗試。(根據親密等級計分)——

餘晚晴還挺好奇自己這滾了一回彆人床單,還和人睡同一張床,最後能得個多少分。

貓咪被叫出來後就很自覺的將卷子遞了過去,然後道:“實踐題分數出來了,一共八分,我看還得再努力一下,否則及格這事怕又懸了。

餘晚晴忍不住伸手去敲貓頭,哼哼著;還會不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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