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之死(1 / 2)

什麼叫“這是你第二次在我麵前提魏王兄——你對他很好奇?”

有那麼一刻, 餘晚晴想吐他一臉的槽。

兩次?!兩次啊!一道二十分的大題, 她因為顧忌著蕭翀,就提了兩次!

還他媽的旁敲側擊, 小心翼翼!她容易嘛她?!

現在蕭翀居然還有臉來反問她?!

餘晚晴氣得雙頰鼓鼓, 真的是好想撲過去, 咬他一口狠的。

蕭翀大概也看出了餘晚晴那想要咬人的模樣, 還是會意的接著往下道:“你究竟想問什麼?”

說話間,蕭翀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就那樣直直的看著餘晚晴, 一字一句的道:“何不直接問我,何必要這樣旁敲側擊?”

這一下子,滿肚子腹誹的餘晚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她忍不住的又打量了一下蕭翀的神情。

蕭翀那神態似乎還真是認真的。

餘晚晴想了想,覺著機會難得,哪怕是為了二十分也得再努力一下下,所以她努力鼓起勇氣, 試探著問道:“魏王墜馬身亡這事, 是不是另有緣故?”

蕭翀顯是沒想到餘晚晴會問這個, 眸光微動,但還是很快應了一句:“你就是想知道這個?”

餘晚晴認真點頭。

蕭翀微一挑眉,抿了抿唇, 倒是不說話了, 隻拿眼看了看案上已經空了的酒杯。

餘晚晴:“.......”瑪德, 讓他說點東西怎麼就這樣難?

不過,蕭翀這般模樣,顯然是願意說的, 餘晚晴心下一寬倒也不介意給人倒點酒什麼的,當即便提了酒壺倒了杯酒,甚是殷切的遞到了蕭翀嘴邊:“來來來,烤肉吃多了口感,您先喝口酒水,緩一緩再說事情。”

蕭翀還是挺享受餘晚晴這樣殷切小意的——餘晚晴對著親近人時,性子總是有點兒嬌,脾氣還不小,所以蕭翀總是想要磨一磨她。

當然,求人說話,給口酒水也是理所當然的。

於是,蕭翀很理所當然的喝了餘晚晴遞過來的酒,然後險些給嗆著:“咳......”

餘晚晴一怔,低頭看了看已經空了的酒杯,試探著道:“這酒怎麼了?”

蕭翀一貫白皙的頰邊微微泛出霞色,過了片刻,他才萬分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沒事。”餘晚晴給他喂的居然是鹿血酒。

雖然蕭翀心念一轉便也猜出了原由:多半是蜀王剛剛提著酒壺酒杯過來說話時,把那半壺鹿血酒給落在了這裡。餘晚晴做事又敷衍,隨手倒了一杯酒,自是不知道這是鹿血酒。

饒是已經在心裡想明白了原由,可這也於事無補。

蕭翀這般年紀,又是從未近過女色的,此時忽的喝了口鹿血酒,身上不知怎的便覺不好。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杯酒入胃,他都覺著自己身上燒起火來了。

正因如此,蕭翀的臉色反倒更不好看了,薄唇微抿,越發顯得臉上輪廓深刻淩厲,猶如刀削。

餘晚晴見他這冷臉,還當他是要反悔呢,擱下酒杯就推了他一把:“酒也喝了,這事情你總得說了吧?”看他這模樣,怕不是想賴賬吧?!

不得不說,自從認識了蕭翀,餘晚晴那是在不相信什麼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那些話了。

蕭翀忍了忍,磨了磨牙,到底還是把心頭那火給壓了回去,然後緩聲道:“你先坐好。”貼的這樣近,他甚至都能聞著餘晚晴發髻和衣襟上的熏香了,實在是有些難忍。

餘晚晴嘟嘟嘴,看在二十分的份上,還是乖乖的在自己位置上做好了。

當然,坐好的同時,餘晚晴也沒忘了拿幾片兔肉擱在鐵絲網上烤著——烤肉一時爽,一直烤肉一直爽!再說了,這聽人說事,怎麼能不吃點喝點?

這麼想著,餘晚晴忍不住就從蕭翀案上提了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

蕭翀額角一跳,忍不住抬手製止了餘晚晴喝酒的動作,口上道:“等等!那酒......”

餘晚晴朝他眨眨眼:“這也不能喝?”心裡忍不住的又開始腹誹:直男癌這種東西真是沒救了,喝點酒都要管!

蕭翀自是能看出餘晚晴眼裡的神色,多少也有些不悅,想了想,便又坐回去了:“罷了。”她自己倒的鹿血酒,自己受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