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1 / 2)

有那麼一刻, 餘晚晴心裡轉過一個對話

“問:皮一下很爽嗎?

答:超級爽的!”

反正, 看著蕭翀因為那一聲“父皇”而變了臉色,餘晚晴心裡爽的不行——立時就把昨天被人按在車上打屁股, 被迫回應告白的憋屈一掃而空。

甚至,這方麵見多識廣的餘晚晴還很有優越感的想:唉,怪不得人家都說“城會玩”呢, 像蕭翀這種真·老古董,那肯定是不知道角色扮演的快樂噠~

正當餘晚晴沾沾自喜, 甚至想要乘勝追擊、再接再厲叫兩聲“父皇”時,一側的蕭翀終於反應過來。他根本沒有多說,直接就抓著餘晚晴的胳膊把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拖出來, 重新按在腿上,開始打人。

餘晚晴被打懵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揉眼睛嚶嚶嚶, 感覺蕭翀真的是越來越簡單粗暴了——動不動就打人!

蕭翀想起夢裡那個像極了餘晚晴的小公主,越發覺著不能再縱著餘晚晴——就她這樣的, 以後能好好養孩子, 教孩子嗎?於是, 他狠狠心, 硬起心腸, 冷酷無情的打了三下,隻把餘晚晴打得真哭了。

蕭翀這才開口問她:“還叫‘父皇’嗎?”

餘晚晴:“不叫了不叫了。”她就叫了一聲,蕭翀打了三下!這要是再叫下去,怕不是要爛屁股吧?

蕭翀今早上還得趕著去上朝, 實在是沒精力與餘晚晴再折騰下去,見她告饒便鬆了手,言簡意賅的警告了一句:“下不為例。”

餘晚晴深覺自己的屁股真是多災多難,聞言也不由嘀咕:“聖人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也太過分了吧?!”

蕭翀可不覺著自己“過分”——除了餘晚晴這麼個不省事的,他還親自動手打過哪個?也就餘晚晴自己吃硬不吃軟的,非逼著他動手!所以,蕭翀根本沒理餘晚晴那些嘀嘀咕咕的抱怨,隻是沉聲道:“既然已經醒了,正好收拾收拾,起來陪我用早膳。”

餘晚晴:“......”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他自己找了個沒社保沒五險還要全年無休996的破工作,結果還因為自己不能賴床,非逼著彆人陪他一起起床!

餘晚晴一肚子的腹誹,最後卻也拗不過蕭翀,隻得在心裡安慰自己:也是好幾天沒回自己的華清宮了,早點用了早膳回華清宮補個覺也是好的。

雖還有些不甘,但餘晚晴抱著被子想了會兒,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在宮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隻是她難得早起,還是有些沒睡飽,連著打了個幾個哈欠,又覺屁股疼,看著椅子都不想坐下了。

比起神色懨懨的餘晚晴,蕭翀倒是精神頗好——雖然昨晚上那個夢也不知道是噩夢還是美夢,但大早上的教訓了一通餘晚晴,可謂是神清氣爽,心情愉悅。

於是,兩人對坐著用了一頓早膳,然後就各走各的了——蕭翀去上朝,餘晚晴則是叫人擺駕回她的華清宮。

雖然最近常住乾元宮,可乾元宮裡頭都是蕭翀的人,餘晚晴多少還是不自在的。華清宮就不一樣了,這是她自己的寢宮,能夠在左右服侍的差不多都是自己的心腹,便是睡覺都能睡成大字,舒舒服服的。

所以,餘晚晴回了華清宮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收拾被褥,要去睡個回籠覺。

結果溪午這時候卻上來與她說:“娘娘,奴婢有事想與您說。”

餘晚晴心知溪午不是那樣沒事找事的人,便壓下了睡意,耐下心來問道:“什麼事?”

溪午低聲道:“那日在行宮,陛下召您侍寢,奴婢候在外頭,碰巧就遇見了個麵熟的宮女。”說到這裡,溪午壓低了聲音,不覺道,“當時,奴婢心裡實在激動,隻是待得回了頭稍稍冷靜,奴婢就覺著這事怕不是‘碰巧’這樣簡單了。”

餘晚晴不又生出些興趣,眨眨眼就從榻上坐了起來,開口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便是了。”

溪午素來便與餘晚晴親近,此時既是開了口便也沒有瞞著餘晚晴的意思,這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

溪午當初之所以會進侯府,那是因為一家子實在過不下去,眼見著侯府要人,咬咬牙便把大女兒送了出去,想著女兒日後若是出息了,還能幫扶著自家人。也是虧得溪午人機靈又運氣好,碰著餘晚晴院裡正缺人,人家瞧她水靈可愛很有幾分機靈勁兒,便調了她去服侍餘晚晴。溪午在餘晚晴院裡熬了幾年,心裡多少也惦記家裡,時不時的叫人給自己家裡捎信或是送東西,好不容易熬成個二等丫頭,得了恩典回家去看卻發現她家早就因著親爹好賭敗了,母親妹妹也叫親爹賣了出去,早是不知去向.......

說到這裡,溪午忍不住也紅了眼睛,但她還是勉強把話說完了:“後來,我便對家裡死了心,再沒去管我爹的事情。因著我心裡還有些惦記我的母親妹妹,時不時的便要托人去尋,隻是再沒有消息。結果,這回在行宮見著的那個宮女長相便極像我妹妹,年紀也差不多,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便與她說了幾句,越說越覺著像......”

餘晚晴聽著這話,心裡不免腹誹L**愛狗血一百年不變的做派,嘴裡則是勸她:“能碰著人,也是好事。你若願意,我去和陛下說一聲,把人調到咱們華清宮也是好的。”溪午一向忠心體貼,餘晚晴自然也是想要幫襯一二。

溪午卻搖搖頭,輕聲道:“娘娘,您真覺著這回是巧合?奴婢真能這樣碰巧在行宮裡碰上自己一直苦尋不到的妹妹?”

餘晚晴聞言微怔。

溪午接著道:“奴婢回過頭來,越想越覺著這事不同尋常,後來獵場裡又出了刺客這樣的事情。奴婢心下也是不定,隻怕是有人想要借著奴婢對娘娘下手,這才想著來與娘娘說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