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之下,蕭翀的臉色有些冷沉,隻是素來冷白的頰邊不知怎的微微泛著薄紅,像是被熱氣烘出來的。他伸手按在餘晚晴的手背上,聲音微微有些啞,但是語調仍舊是輕而緩的:“叫人備水,朕要沐浴。”
餘晚晴聞言,心下暗驚——蕭翀往日裡一向不怎麼與她擺架子,若是無事,一般是不會用“朕”的。如今這樣說,他多半是心情很不好了。
而且,蕭翀按在她手臂的掌心燙得驚人,如同柔軟的烙鐵一般貼在餘晚晴微涼的手臂上,險沒把餘晚晴燙得叫出聲來。
餘晚晴一怔,隨即便試探著道:“這會兒熱水還要時間,陛下可否用冷水?”
熱水什麼的,餘晚晴先前就叫準備去了,這會兒真要叫人備那肯定也還是有的。隻是餘晚晴心中有些懷疑,便拿了冷水來試一試蕭翀態度。
果然,此言一出,蕭翀便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光冷沉,幾乎要看入她的眼底和心裡。
過了一會兒,便聽見蕭翀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冷水也行。”
餘晚晴麵色不變,隻揚聲吩咐人去備水,心裡卻不由得提了起來,心中堪稱是波濤洶湧,心潮起伏:媽耶,蕭翀該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
還是春天的藥?
餘晚晴還記得,當初蕭翀在她麵前裝肅羽的時候,她還大言不慚的與他說,自己要用春天的藥藥死他。那會兒蕭翀的臉色可不好。後來知道了蕭翀的身份,餘晚晴簡直連壯陽補腎的飯菜都不敢多做,就怕戳中蕭翀心事,弄巧成拙了。
隻是,實在沒想到,餘晚晴當初沒能完成的壯舉,居然有人真做成了?
想起蕭翀晚膳還是在鳳來宮吃的,餘晚晴越發覺著這裡頭的水很深,簡直是叫她忍不住多想。
就在餘晚晴心下琢磨著這膽大包天,搶了她主意的人時,外頭的宮女已是快步上來稟告——
“娘娘,水已經備好了。”
餘晚晴便收斂了種種思緒,轉頭去看蕭翀,擠出笑來:“陛下,水備好了,您看是不是要叫人服侍您沐浴?”
蕭翀聞聲從椅子上站起了身,轉眸又看了餘晚晴一眼。
餘晚晴被他看得心上一跳,隱約覺著有些不對,正要開口說話,忽而又聽蕭翀開口,沉聲說道——
“不必彆人,你服侍著就是了。”
聲音低啞,仿佛是從牙縫擠出,就貼在她耳邊。
然後,他用自己滾熱的手掌抓住了餘晚晴纖細皓白的手腕,拖著人往外走。
餘晚晴:“......”
MMP!聽見沒有,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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