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晴也是有親哥的人,一看他這神態便知道他是在猶豫,連忙上去撒嬌賣乖,央他說下去:“既然哥哥你說我們不合適,至少也得多說一些,好叫我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合適?”
餘晚晴拉著袖子小聲求了一會兒。
餘岩鬆到底還是鬆了口:“我知道的也不算多。”
餘晚晴扯了扯他的袖子,軟聲道:“那就說你知道的嘛......”
餘岩鬆到底拗不過自家妹妹,歎了口氣,隻得與她道:“你應該也知道,先帝當年征戰在外,姑母則是留守京城,兩人雖是結發夫妻卻是聚少離多。也正因此,燕王、皇帝還有蜀王都是先帝在外與人所生的庶子。說來,燕王和蜀王生母也都是出身低微,不過是生了皇子方才在後宮占了位置,便是到死都沒得個妃位。而皇帝生母的身份卻比這兩人更加不堪,先帝甚至沒有把人帶回後宮,而是......”
正說到關鍵處,馬車卻是忽然停了下來。
有人掀開車簾,輕輕叫了一聲:“公子?”
餘岩鬆頓住話聲,側頭與餘晚晴道:“先下車吧。”
餘晚晴:“........”說到一半卡住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好奇心能折磨死人嗎?!
餘岩鬆見餘晚晴一臉悶悶,雖然心頭鬱氣未散卻也不由失笑,口上道:“進去再說吧。”
說著,餘岩鬆便扶著餘晚晴下了馬車。
馬車是停在一座三進的院子前,餘岩鬆親自牽著餘晚晴入了內室,想著餘晚晴先前說是頭疼,叫人給端了一盞溫熱的蜜水來,遞給她:“喝些熱的會好些。”
餘晚晴實在忍不住,接了那蜜水端在手上卻不喝,隻是輕聲催他道:“哥哥,你先前那些還沒說完呢。”
見她這樣心急,餘岩鬆也不好再拖著,隻是想著這些皇家秘聞終究是不好入旁人之耳,擺手屏退了左右,接著往下道:“事實上,也真是因為皇帝生母出身低賤,先帝一直以此為恥,不願叫人知曉,若非姑母有心,問了先帝幾句,又使人私下暗查,我們隻怕也不會知道。”
說到這裡,餘岩鬆不由一頓。他是想起了那些肮臟事,隻怕汙了妹妹的耳朵,一時有些說不出口,也不知該怎麼說。
餘晚晴卻是越聽越好奇,見餘岩鬆頓口不說便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餘岩鬆隻得斟酌著言辭,接著往下道:“他生母是做偏門買賣的,先帝那會兒也不知怎的就碰上了,總之因緣巧合,酒醉時扯著人幸了一回。後來,先帝醒過神來,深以為恥,隻丟了些銀錢便走了。誰知,隻那麼一回,那女人就有了......”
因著餘岩鬆煞費苦心,用詞文雅,餘晚晴聽著這“偏門買賣”還疑惑了半天,然後才反應過來:這說的是皮肉買賣?
餘岩鬆卻是接著往下說:“當時,那女人也不知先帝身份,更不知道這究竟是哪一個男人留下的孩子,隻是年歲大了禁不起折騰,隻得生了孩子下來。因為要生孩子,她前後將一年是做不了生意的,隻能用自己積攢下來的銀錢過活,生活頗是困苦。好容易等到孩子一兩歲時,她便迫不及待的開始重操舊業,偏巧就叫有心人見著了。”
想著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不好與妹妹說,餘岩鬆略作思忖,長話短說:“我先前與你說過,蕭家人身上都有印記,皇帝身上自然也有。有心人發現了這個,又想起先帝當年也曾路過那處,便七拐八拐的報去了先帝處。先帝總也不好叫皇家血脈外流,隻得令人將孩子接了回來,當然,先帝心裡終究還是堵著一口氣,為了抹平這事,他讓人將那女人賜死了.......”
餘晚晴聽得目瞪口呆,隻覺得好大一潑狗血從天而降,澆她一身。
不,這簡直是全世界的狗都在吐血啊!
餘岩鬆見她模樣,便又道:“總之,皇帝三歲前都是跟在生母身邊,先帝賜死那女人又接了他到自己身邊。隻是因著他這出身,先帝終究還是不喜他,留他在軍中呆了兩年,五歲時就叫人送回宮交給姑母照看——誰知,他一入宮就出了砍宮女手指的事情。因他那時候年紀實在太小,性情又是這樣冷厲殘酷,姑母心下驚疑,這才設法查了這事,方知道了這裡頭的前應後果。”
說到這裡,餘岩鬆這做哥哥的,還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勸氣餘晚晴來:“人都說三歲看老,皇帝三歲前都是跟著生母。那樣的生母,哪裡能叫人學著好?晚晚你素來天真單純,想來也是不懂這些,隻怕先時也是一時被他迷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真的好卡,今天就隻有一更了~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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