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答之間(1 / 2)

美人紅唇微啟, 皓齒如玉,自是彆樣旖旎。

蕭翀眸光微轉卻是不動聲色, 隻舀了一口熱粥遞過去。

餘晚晴腹中饑餓,吃著也有幾分急切, 偏那紅豆蜜棗粥還略有些燙,一入口便燙得吐舌, 好容易才咽下了。她還要故意用貝齒含住銀質的匙尖, 舌尖微露,抬起眼去看蕭翀。

蕭翀用了點力, 將匙尖抽了回來, 又舀了一勺遞過去。

餘晚晴瞧了眼麵無表情的蕭翀,深覺無趣,倒也熄了逗他的心思, 老老實實的低頭喝粥。

這樣喝了大半碗, 餘晚晴吃得差不多了, 胃裡舒服了, 倒也心情惦記起其他事來:“對了,這回的冊妃禮沒辦成, 要補麼?”

蕭翀看了眼餘晚晴:“你想補?”

若是換了彆的妃嬪,自是視冊妃禮為己身榮耀所在,便是錯過了,也必要求皇帝給自己補辦一場更隆重的。可餘晚晴不一樣,想想自己看過的冊妃禮一應流程,想想自己要穿著大禮服頂著一頭珠翠走那麼長的路, 還得去拜皇後、太後........餘晚晴立時就沒了補辦的念頭,甚至還覺得此回錯過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連忙道;“算了算了,欽天監算過的好日子,既是錯過了,就算了。”

蕭翀素知餘晚晴性情,自也是料到了她的回答,便道:“既然你不想補辦,那便罷了,權當是從簡了,我會支會皇後一聲的。”

餘晚晴連忙點頭,又問:“那,我先前被人弄出宮這事呢?”之前宮裡因著餘晚晴“無故失蹤”還鬨了一場,自是瞞不住的,餘晚晴現下雖是被蕭翀親自接回了宮,可這裡頭總也要有個妥帖的說法,至少得糊弄下外頭的人,省得壞了餘晚晴的名聲。

當然,餘晚晴會問這個,主要也是因為她懷疑這事就是蕭翀搞出來的,所以這收尾的事情肯定還是得蕭翀自己來解決。

蕭翀顯然是早有準備,聞言神色不變,隨口便道:“自然是玉山從歹徒手中救得你。”

餘晚晴對“玉山”這兩個字很陌生,隻能茫然的看著蕭翀。

蕭翀頓了頓,隻得抬手扶著額角,一字一句的提醒她:“餘岩鬆,字玉山。”

餘晚晴暗道:玉山玉山的,聽著就像雨傘,這取名水平也就比狗蛋好聽一點點。

不過,腹誹歸腹誹,餘晚晴還是順著這話,接著問道:“這事,你和餘岩鬆說好了?”

蕭翀隻是神色淡淡:“他是你的兄長,我又已赦了餘家之罪,總不好再讓他去做逃犯,借此出來見一見人倒也不錯。”

餘晚晴悄悄拿眼去瞥蕭翀:“那,姑母那裡呢?”

餘晚晴問的是餘太後,心裡想的卻是餘岩鬆手裡那個所謂的孝明太子遺腹子——這才是解決餘太後的關鍵所在。依著今日餘岩鬆將她交到蕭翀手上時的態度,這兩人指不定已經在暗地裡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PY交易。

蕭翀並不想要多說,隻是把目光往下移了移,轉開話題問道:“你的腰不酸了?”

聽到這話,餘晚晴的臉一下子就全紅了,倒也顧不得什麼孝明太子的遺腹子了。

主要是,她腦子還在,現下還能記著昨晚上自己靠在蕭翀臂彎裡,一麵在他背上抓撓,一麵抬腳蹬他,哭哭啼啼的叫著身上疼、腰上酸什麼的.......

那會兒的情景,真真是一想起來就能叫人麵紅耳赤,根本就顧不得其他。餘晚晴生怕蕭翀又起什麼歪念頭,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做作的扶著自己的老腰,哼哼道:“確實很酸。”

頓了頓,餘晚晴又補充道:“粥喝完了,我還要再躺一會兒,你要有事就趕緊去忙吧。”

蕭翀:“......”

雖然他提這個,主要也是為了轉移話題,可餘晚晴這趕人也趕的太快了吧?更何況,這還是他的乾元宮,身下也還是他的龍床,便是要走,也該是餘晚晴走吧?

隻是,道理雖是這個道理,哪怕蕭翀再如何的鐵石心腸那都不可能把昨晚上才和自己恩愛纏綿過的女人從床上拉起來趕出去,所以,他沉默片刻,最後也隻得將手上的粥碗往案邊一擱,忍了這一口氣,沉了一口氣往外走去。

而趕走了蕭翀的餘晚晴重新霸占龍床,先是頗為愜意的在那張寬敞無比的龍床上打了滾兒,隨即又想起昨晚上在床上打滾時的情景,倒是連滾也不敢滾了,隻得抬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把才被她趕跑不久的考務係統給叫了出來:“快快快,把試卷給我看看。”

考務係統那隻貓剛竄出來的時候還有一點懵:“不是說‘現在不想看,晚上再說’的嗎?”

餘晚晴根本沒把自己早上賢者時間說過的話放在心上,掃貓咪一眼,冷哼道:“我隨便說說你也信——明天就要月底答題了,怎麼可能不看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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