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晴終於發現自己適才是被蕭翀給耍了——虧蕭翀還說什麼夫妻之事,好像曖昧的不得了,結果就是長在耳垂上的紅痣,有眼睛都能看見......好吧,她以前沒認真看,確實是沒看見......
說起這個,蕭翀難得的回憶起了一些舊事。
他素來心誌堅定,冷硬無比,從來都隻往前看,再不回頭。更何況,他那些舊事裡多有不可與人言之處,自然更加不想回憶。
隻是......
蕭翀側頭看著枕邊的餘晚晴,看著她又羞又惱的模樣,看著她微微發紅的麵頰,心下不知怎的竟是動了動,然後又軟了軟。他想:隻是,便是他都沒想到自己這一生,竟是真能碰到一個與他同床共枕,談心論事的女人。
蕭翀這樣想著,便也難得的坦白了些:“其實,若不是這印記生得這樣特彆,又是長在臉麵這樣容易被人發現看見的地方,我生母的那位客人也不會一見我便生疑,起意去查我的身世.........”
餘晚晴想著蕭翀幼時艱難,難免母性大發的起了些同情心,倒也不氣他了,反到是伸出手,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絞儘腦汁的安慰他:“孟子都說‘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都說皇帝是天之子,也許就是上天太看重你,才叫你叫曆經諸多苦痛,然後再登帝位。”
蕭翀心知餘晚晴素來不會安慰人,能夠想出這麼一大段,還扯了那麼一大段的孟子說已是十分了不起。他心下動容,麵上卻隻是淡淡一笑:“唔,這話聽著也有道理。”
餘晚晴:明明是很有道理好不好。
不等餘晚晴應聲,便聽蕭翀接口道:“不過,這長夜漫漫,我們說這些也是在沒意思,倒不如做點更有意思的事情。”
餘晚晴:“.......”
沒等餘晚晴想出拒絕的話,蕭翀已是直接拉了她,認認真真的做了幾次“有意思”的事情。
餘晚晴真的好想踹他幾腳,罵他滾,不過先是隻是敢想不敢做,等到被折騰得累了,索性便自己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不是還有實踐題嘛——實踐題要求的是“本月侍寢次數至少達到五次,第五次時,請考生與皇帝對視,清晰並且響亮的說一個“滾”字”,今晚畢竟沒滿五次,還是暫時先壓一壓火,等到明後天滿五次了再發火也不遲,反正這個“滾”都是蕭翀欠她的........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會兒,餘晚晴總算是壓了火氣,隻抬了抬那濡濕的烏黑長睫,看了看蕭翀,懶洋洋的道:“快傳水吧.......”早點洗了早點睡。
蕭翀寢衣衣襟已叫扯開大半,露出結實的蜜色胸膛,上凝薄汗。然而,哪怕他出了一身的汗卻也不鬆手,仍舊是將餘晚晴抱在懷裡,他將薄唇湊到餘晚晴耳邊,輕輕的在耳垂上啄了一口,唇角在她發絲間摩挲而過。
耳鬢廝磨過後,他這才輕聲與餘晚晴商量起來:“要不再等等吧......”多留一會兒,孩子的可能也大些。
餘晚晴本就又累又困,這時候渾身發軟,迷迷糊糊都要睡過去了,偏偏聽到蕭翀這能氣死人的話都要給氣得從床上跳起來,哼哼著要推他:“等什麼等?!不知道這黏黏糊糊的又多難受嗎?”頓了頓,又道,“你彆抱這麼緊,熱......”
蕭翀以指作梳,替她梳理亂發,口上道:“好了好了,你累了便先睡吧,我等等幫你擦洗。”
餘晚晴還想再說什麼,到底撐不住,眼皮打了一會兒仗,很快便又窩在蕭翀懷裡睡了過去。
蕭翀順手替她理了理淩亂汗濕的烏發,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角和鼻尖,忍不住又親了親........
這麼磨磨蹭蹭的又過了一會兒,餘晚晴早是睡沉了去,紅唇微抿,烏黑的眼睫靜靜的垂落下來,在眼瞼初落下淡淡的灰影,靜謐又溫柔。
蕭翀垂眸看著她的睡顏,幾乎都有些不忍打攪她的安眠,隻是想著她這樣睡,到底不舒服,最後還是開口傳水,喚人進來服侍擦洗。
自然,餘晚晴這裡,他倒是不假人手,自己直接就給包辦了。
對於這事,蕭翀也算是有些經驗,加上餘晚晴累極後睡得沉,這番擦洗竟是沒把餘晚晴給吵醒,仍舊是安安穩穩的窩在蕭翀懷裡睡著。
等到兩人都擦洗過了,蕭翀又給自己和餘晚晴換了一身乾燥柔軟的新寢衣,這才抱著人回了榻上。
作者有話要說: 蕭翀(做夢中):哎,說不定小太子已經來了呢。
餘晚晴(冷靜臉):醒醒!沒可能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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