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猶清這段位, 自然不會傻到編瞎話來騙自己的妹妹。
有人說,謊話最高境界是九真一假。在餘猶清看來:說假話算什麼本事, 他與餘晚晴說的這些話根本就沒一句假話。隻不過,他選擇性的隱下了蕭翀本身也無記憶這一點——畢竟, 主考官最重要的就是公正, 蕭翀作為主考官進入考場, 自然不可能保留記憶。
那些實踐題,不過是出題係統依據考試難度、考生和主考官之間的關係隨機產生的。真說起來,蕭翀大概也算是無辜的?
嗬嗬!
反正餘猶清是不覺得那個哄騙了自家天真純潔小妹妹的老男人有多無辜!
都是男人,得了便宜就彆想賣乖!
總之, 餘猶清輕飄飄的幾句話坑完了未來妹夫,然後又打量了下自家妹妹的表情, 便道:“行了, 這後台空間不能持續太久, 我先走了,你自己再想想。”
話雖如此,餘猶清都已經想好了:出去後就立刻派人去L**接妹妹!他就不信了,都這樣, 餘晚晴還能對蕭翀矢誌不渝,堅持不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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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晴從後台空間退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愣神, 待她反應過來, 左右環視了一圈,不覺又放下心來:還好,已經回到乾元宮了。
麵前的抽卷箱卻是還璞歸真一般, 已沒了初時的光芒,又變得灰撲撲的。
沒錯了,這應該就是L**純天然、無添加劑的窮酸味。
餘晚晴卻沒了抽卷的心情,她看了眼考務係統,見那貓正蹲在地上裝無辜便擺擺手道:“先不抽了,我得再想想。”考試還不定要不要再接著考呢,抽個屁的卷哦。
貓咪早有預料,喵嗚一聲後便推著抽卷箱跑開了。
餘晚晴一個人坐在龍床邊,呆呆的想了一會事,越想越覺得蕭翀八成就是那個該死的主考官!
再想一想那些有關侍寢的實踐題,餘晚晴越發覺得蕭翀不要臉,更可氣的是:明明不要臉的是蕭翀,可現在丟臉的卻是她餘晚晴!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餘晚晴平生第一次談戀愛,沒想到戀愛對象竟就是這樣不要臉的渣男,更是倍覺心酸。
不過,她還是懷著一咪咪的希望,覺得她哥信譽一向不好,還是要給蕭翀一個解釋的機會。所以,她一個人做在龍床邊唉聲歎氣了好半天,很快便又重新振作起精神,起身往外走去:算了算了,先去給蕭翀做頓‘最後的晚餐’,看他晚上表現吧,實在不行就算是散夥飯唄。
餘晚晴想開了後倒是輕鬆了些,隻是等到了禦膳房,又為著這“最後的晚餐”發了一會愁:這要做什麼好啊?
難不成,做個拍黃瓜——一拍兩散?
唉,這也太簡陋了吧?
.......
餘晚晴這一發愁,手上卻也沒停,待得蕭翀晚間回來,見著這一桌子的菜,竟也是難得的呆了片刻:“怎麼就做了這麼許多?”
其實,蕭翀也不反對餘晚晴下廚,雖然底下常有人說餘晚晴這樣總往廚房跑去下廚是有**份,可在蕭翀看來:這畢竟是餘晚晴的興趣,她喜歡,自然是要由著她去做喜歡的事。隻是,如今見著這一桌子的菜,他又難免有些心疼餘晚晴——幾道菜還好,這一桌子的菜那要多累啊?
餘晚晴卻沒想這麼多,看了眼蕭翀,便道:“先吃飯吧。”
吃完了再說正事!
蕭翀見她這般模樣,知她怕是另有心事,一時兒倒也沒再多說,想著等她自己想好了必是願意說的。所以,他也沒有催逼餘晚晴,反到是握著餘晚晴的手坐下來,陪著她用了這頓晚膳,想著用過晚膳再說這事也不遲。
結果,一直等用完了晚膳,餘晚晴都沒說什麼,隻是讓人將用過的碗筷撤下去,然後轉眸去看蕭翀:“我要去沐浴,你要不要一起?“
餘晚晴想著:這種事肯定不好當著直播觀眾的麵說,而且蕭翀作為主考官也許也有個人準則不能泄密什麼的。最好還是搞個拉燈什麼的,到時候直播間拉燈,係統也拉燈,蕭翀若是願意說應該就能說了。
這也算是餘晚晴給蕭翀的最後一個機會。
然而,蕭翀卻是實在摸不著頭腦——雖說如今兩人情.事和諧,但是餘晚晴一向不是很喜歡在彆的地方和人做那事,所以難免有些拖拉。如今又是給做一大桌晚膳,又是邀他同浴.........
蕭翀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蕭翀素來敏銳,這一刻甚至已經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開始思量起這預感的來源——難不成,餘晚晴已經有孕了,這是想著把他騙去浴池,這樣那樣,然後再最後關頭告訴他自己有孕,再推開他?這樣的話也太殘忍了吧..........
正當蕭翀暗自沉吟之時,餘晚晴已經抬步往淨室走去,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所以,你去不去?”
此情此景,這一句“你去不去”簡直是相當於“你行不行”,蕭翀隻是略一遲疑,立時便道:“我去。”
總之,兩人各懷心思,一前一後的進了淨室,因著頗有些默契,他們也沒叫旁人留下伺候,一同進了浴池,很是胡天胡地的一番。蕭翀差點就要忘了自己早前的猜測,偏偏也就在那最緊要的一刻,餘晚晴忽然抬起眼看他,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蕭翀冷不丁的想起自己早前的懷疑,忍不住回了一句:“不是你有話要和我說?”該不會是她真有了,非得要挑這事後,讓他把這出鞘的長劍收回來吧?
餘晚晴卻搖搖頭:“我是問你。”
蕭翀鬆了一口氣,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身體裡,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