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小學時還要拿著小書包裝東西, 此時的餘晚晴離家出走起來自然更輕鬆簡單。
她先將腳下的居家平底鞋換下,又去自己房間拎了個包, 帶上手機和卡就能出門了——反正真要有缺的, 到時候再買就是了。
蕭翀見狀,先時還吃了一驚,隨即便反應過來, 麵上勸和, 偏他嘴裡那一句句勸人的話,聽上去就像是在火上添油——
左一句“其實餘猶清那麼做也都是為你好, 雖然做法上是有些問題,可你也彆太生氣”;
右一句“你要這麼走了, 他們豈不是要以為我們是私奔,說不定又要做些什麼了......”
也是非常的居心叵測了。
簡直是活生生的心.機.diao。
要是餘猶清在這裡,非得要和蕭翀掐一架不可。
餘晚晴倒是被蕭翀的話點醒了,心中思緒跟著歪了一下:是哦, 一個人的話還能說是離家出走,要是帶上蕭翀, 隻怕就是私奔了。
不過, 事到如今,私奔就私奔吧~
想起餘猶清做的那些事, 騙她的那些話,餘晚晴就覺得心上堵著口氣,實在有些氣不過。
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 這就拉上蕭翀,提著自己的小包,蹬著高跟鞋,蹬蹬蹬的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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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猶清是晚上才得到妹妹離家出走的消息的——還是家裡保鏢給他打的電話。
事實上,蕭翀上餘家時還是經了好幾個道程序,便是餘猶清這裡也是得了信,心知肚明的。隻不過那時候蕭翀已經聯係上餘晚晴,餘晚晴又正和他賭氣,餘猶清也不好再攔著兩人不讓見麵。結果,就在餘猶清一麵掛念著家裡的妹妹,一麵處理著手頭公務時,就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說是餘晚晴自下午和人一起出門後就沒再回來。
在一眾的富N代裡,餘晚晴還真算是比較懂事乖巧的一撥,且她又還是學生,生活單純,運氣也好,自然也沒什麼糜爛夜生活,如無意外一般都是十點前回家。如果有事太晚回不了,也會和打電話給家裡人說一聲,免得人家擔心。
保鏢也是眼見著十點還沒見人,也沒等到餘晚晴那頭的消息,心裡擔心,這才給餘猶清打了電話。
餘猶清冷著臉應了幾聲,掛了電話後直接發了個視頻通訊給餘晚晴。
結果,居然被餘晚晴拒接了。
餘猶清再打,還是不同,然後就發現自己居然被妹妹給拉黑名單了。
而且,餘晚晴拉黑名單之前,還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非常的義正辭嚴:
【鑒於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決定離家出走,在外麵冷靜幾天。勿念!】
餘猶清:“??!!”
餘猶清真的是辦公室都坐不下去了,站起身來走了走,隻覺得喉嚨好似被什麼堵著,難受得很,忍不住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這才覺得好些。
隻是,哪怕如此,他到底還是不放心餘晚晴,既打不通餘晚晴的電話,隻得又撥了個電話給餘父。
餘父想必也是知道了女兒離家出走這事。不過他年紀更長,也比餘猶清更加沉穩老練,接了電話後還先笑話了兒子一句:“我早說了讓你彆插手,看吧,吃苦頭了吧......”
這幸災樂禍的模樣,簡直不像親爹!
不過,話說起來:要不是餘猶清插手,餘晚晴那Easy模式哪裡會碰上蕭翀,自然也不會有今日這些事.......偏偏,餘晚晴如今還要因為餘猶清插手這事兒生氣。
餘猶清一貫驕傲,篤定的是落子無悔,甚少低頭,對於這事也是難得的有些後悔。隻是此時卻不是後悔的時候,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彆的倒是沒什麼,如今還有蕭翀在。我就怕晚晚因為和我們賭氣就........”
頓了頓,他換了個稍微委婉的說法,“就被蕭翀哄騙了去!她還小呢,哪裡知道那些事......”
“不小了,她都成年了。”餘父語聲輕緩,又安撫道,“我問過了,晚晚還算有分寸,住的是酒店,也沒留蕭翀一起。”
餘猶清不由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警覺道:“你是問晚晚?”就怕妹妹生氣起來連親爹都騙。
餘父也哽了一下,然後才緩了緩聲調,接口道:“她現在也不接我電話了,說我裝模作樣,助紂為虐。我也是查了她信用卡記錄,問了酒店工作人員才知道的。”
餘猶清難得見父親吃癟,不免想笑,隨即他想起餘晚晴那個“助紂為虐”裡頭的紂指的是自己,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這樣沉默了片刻,餘猶清方才開口試探道:“那,就由著晚晚她住外麵?”
“再看看吧。”餘父很是沉得住氣,“她如今氣火上頭,那麼個倔驢脾氣,你越說她越來勁,還是要順毛摸才是。先等幾天,等她氣火消了,再叫她帶蕭翀回來,到時候再說他們的事情。”
餘猶清想起蕭翀還是十分不高興:“蕭翀他比晚晚大那麼多,又是考試裡認識的,隻怕是不合適。”
餘父不緊不慢:“不合適的話,沒有外力推動,肯定就是要分的......晚晚這都還沒畢業,畢業前叫她談個戀愛長些經驗也是好事。”
既是說到了這裡,餘家兩個黑心肝的男人就稍微的展望了一下餘晚晴和蕭翀分手前景,說著說著,都快要說到這兩人分手後要如何安慰女兒/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