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運來鐵變金,運去金變鐵 快樂的童年……(1 / 2)

薑光幾個人對視一眼, 隨後二話不說就衝著幾個身上有行伍氣息的人追了上前,一對麵上提刀就砍。

對方不反抗的話主要還是以俘虜為主,要是反抗就一刀斃命。

一會兒工夫, 地上就被捆綁住了七八個人, 至於其他那些更像是流民拚湊起來沒什麼殺傷力的兵早就跑得七零八落了。

昀哥兒在那兒虛張聲勢,沒一會兒工夫就聽到不遠處的敵人自己在那兒喊官兵了, 快跑,顯然薑光他們所在之處已經徹底亂起來了。

昀哥兒還挺有成就感,看來他玩兒線下戰爭沙盤也挺成功的嘛。

“昀哥兒,咱們現在是?”樂單已經重新握好大刀過來了。不過剛才燒火燒得太猛, 所以樂單臉上撲了不少煙灰,看著有點煙熏火燎的。

本來對昀哥兒的突發奇想樂單不是很抱期望,可沒想到最終結果是出乎預料的好。

那就彆管昀哥兒是真神機妙算還是運道深厚,總之今天氣運在他,那聽他的就完事兒了。

昀哥兒往身後一瞅,狗子手裡竟然還拿了一把小刀,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昀哥兒。再看其他人, 哪怕是呂頭這些人也是握著農具躍躍欲試。

他們這些人不是不怕死, 可問題是今晚太順了啊。之前聽陳木根說的一臉恐懼, 又一直說那位貴人來頭不小,他們也都有些被嚇到了,誰知道就這?

順風仗誰不喜歡?

再說順風仗也就搖旗呐喊,事後昀哥兒說不準還會給他們一些好處, 何樂不為?

昀哥兒好奇心特彆旺盛, 加上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也熱血沸騰的。

看大家都是想過去的意思,自己立馬小手一揮,樂道:“咱們走!”

雖然大家夥兒都聽他的, 可他確實太小了。所以話音落下之後,樂單一把抄起來抱在懷裡大步往前走。

昀哥兒麵色稍顯無奈的一撇,這昀哥兒牌指揮官的氣勢跨了啊。

一路走,甚至還有一些驚慌失措的人往昀哥兒這邊跑。隻是昀哥兒身側圍了不少人,雖然呂頭這些人是湊數的,可樂單這些人一個個都身強體壯又腰懸大刀。那些亂跑的人幾乎看到昀哥兒一行人就驚恐呼叫著避開,甚至還有腳一軟直接跪下求饒的。

就著現在的火光,昀哥兒能看到這些人其實跟災民就沒差多少,一個個看著全是麵黃肌瘦的,唯一的區彆就是這群人基本是青壯中年人,沒有老弱病殘之類的。

昀哥兒皺了皺眉,沒讓樂單這些人拔刀,反而繼續喊投降不殺。

人是有從眾心理的,一個人腿軟跪下後,有些跑得稍微遠一點的竟然也都汗涔涔地噗通一聲跪下了。

“哎呀,痛死我了!”

可就在此刻慌亂一片的場景中,忽然就傳來一道氣急敗壞地喊痛聲。

樂單這些人機敏得很,立馬就順著發出痛呼的聲音看去。

原本一直老實跟在隊伍中的鄧羌則表現出了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膽大,聽到聲音的刹那他隻覺得渾身的氣血的湧到了腦門上。

有大魚!

鄧羌手捏緊之前薑光給的大刀,整個人立刻就躥了上去。

翻過一個小土坡,在另外一邊的田埂不遠處,鄧羌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大袍的人歪倒在地上,而他的一隻腳倒黴的被一隻捕獸夾給牢牢地夾住。

這顯然是之前的鄉民放的,就是為了防止野獸過來禍害莊稼。後來莊稼都收了,估計忘記把這捕獸夾收回去了。

這人就喊了一聲,之後就一直疼得直冒冷汗也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就是那麼不巧,就因為剛才樂單他們喊降者不殺,不少流民直接就投降了。也為了捆綁這些流民,樂單他們剛好走到了附近。

於是那一聲驚呼聽得明明確確。

大袍之人還沒來得及取下捕獸夾,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少年在火光中跟一尊殺神一樣,舉著大刀就朝他直接劈了下來,直接把他嚇得哇哇大叫,屎尿齊出。

“哼。”然後這人就聽到那少年冷笑一聲,實則並沒有把他兜頭劈開,原來隻是把大刀橫斜在了他的脖子上。

“彆動,讓你的人彆動!”鄧羌刀壓著大袍之人的脖子,一道血痕不受控製被壓出。

大袍之人大口喘著氣,整個人害怕得都在哆嗦,“我...我不動...他們...他們都是無食使者,沒有控製不會動,小將軍小心小心,這大刀太鋒利了。”

大袍之人還想繼續求饒,卻看到一隊氣血凶煞的人飛奔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今天那個一路從主廳砍殺出來的,渾身上下都是血腥味的薑光幾人。

這大袍之人嚇得整個抖成了篩子,額頭的汗水一陣一陣地出,詮釋了什麼叫作真正的汗如雨下。

也在同時,他頭上在今夜徹底激發的氣運更加翻滾起來,一頭灰色碩鼠在氣運中來回奔騰,最後哀嚎一聲再也凝聚不成身形。

隨著氣運化形之物散開,這人頭上的氣運就跟大水池子被打開了閥門一樣,原本濃厚的氣運大片大片逸散而出。

幾乎片刻,那些氣運竟然飄散得差不多了,最終隻剩下幾縷單薄的生運飄飄蕩蕩地存在著。

所謂運來鐵變金,運去金變鐵,說的就是這人此時此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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