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天下將亂,明主如光輝 快樂的童年……(1 / 2)

李複跟張玉是在傍晚時分回來的, 一來就讓人把昀哥兒從後宅那兒抱了出來。

張玉是個急性子,立馬興奮道:“昀哥兒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做戲緊張死了,就怕自己講得不好被他們看出了破綻。要說還得是李大人, 不愧是讀書人, 這表演得跟真事兒似的!”

昀哥兒古怪地看了張玉一眼。

這是誇他爹嗎?

這不是在說他爹是讀書人,而讀書人其實都臉厚心黑, 騙人的時候還披著一層文化的皮。

不過李複也不跟他計較, 而是說道:“昀哥兒, 那兩個探子現在應該想辦法出城了, 咱們也該準備準備去坐收漁翁之利了。”

李複跟昀哥兒商定, 明天一大早上帶上民壯出發。

隴縣是一個小縣, 雖然有縣尉專管兵事,但其實沒有梁國的正規軍隊。不過這也不代表縣尉沒人了,他下麵是有三班衙役的。

一部分是皂隸, 是負責保護縣長的, 也是在李複審犯人的時候幫著帶犯人上來或者下去的那些人。另外一部分就是牌頭,這些牌頭的主要作用就是發生了案件,負責在外緝捕犯人、審訊等。

最後一部分就是民壯了,不是正規軍, 梁國不會配備給他們軍服武器等, 一般是每個縣有一定的招收民壯份額, 然後以縣衙的名義出資招募。主要是用來看管糧倉、牢房、隴縣城門守門等作用。

隴縣這兒的民壯一共有50人,外加牌頭8人,皂隸16人。這次要外出李複就隻打算留下必要的幾個民壯,其他人全發一副輕甲跟配備武器一起出發。

輕甲其實縣衙是有的,隻是平常用不到。

這些民壯的作用也是一旦有起戰事, 他們稍微訓練一下就能變成士兵,所以縣衙有專門的武器庫。不過李複來之前,縣衙的武器庫早就一塌糊塗了,剩下一點破甲鏽刀裝點一下而已。

李複一心要造反,未雨綢繆把武器庫也補上了,這不今天不就用上了麼。

不隻是這些衙役,還有就是馬義的那些逃兵。那些逃兵零零散散幾乎全部抓了,一共也接近兩百人了。在那兩天的大建設商議中,昀哥兒跟李複也談論過這些俘虜逃兵該怎麼處理。

昀哥兒之前分村,基本還是把相熟或者原本就是同地區的人儘可能歸在一村,這樣更便於團結。

可這些逃兵不行。

他們就算是逃兵也是上過戰場的,麵對正規官兵或者衙役他們是害怕,因為他們都還是戴罪之身。

按照梁國的律法,逃兵是當斬的。

可要是他們放在新建的村裡呢?這些逃兵害怕上者,卻敢欺負下者。他們是見過血甚至殺過人的,混跡在普通人之中,很可能形成一幫hei社會了。

因此這些逃兵昀哥兒跟薑叔都挑選過,把那些沒斬殺過人也確實膽小不敢惹事地編入村中,而一看是見過血氣的人則是直接編製進了鄉勇隊,最後大概有一百二十幾個人。

這些鄉勇隊的人這些天他們不用負責建村,而是在磨他們的性子。

怎麼磨?

跑步、列隊、鴨子跳等。

昀哥兒幾乎把大學生昀哥兒軍訓那點東西全拿出來了。

每天晚上,昀哥兒讓他們一個個上來講講自己的故事,怎麼被征召入伍,又是怎麼做了逃兵,最後又怎麼渾渾噩噩跟了馬義。

本來這些人還不願意說,但後來也有人起了頭。

第一個人說時昀哥兒特意到場的,那會兒是傍晚,訓練了一天的逃兵一個個都累得癱倒在地上。大冬天他們熱得渾身冒熱氣,然後就把衣服脫得到處都是,當然嘴裡也罵罵咧咧的。

然後薑光手中大刀出鞘,目光中浮現出憤怒之色。他是真生氣,有點怒發衝冠的味道。

昀哥兒還嚇了一跳。

之後他才想通,這個時代的‘打工者’很多有種獨有理念的忠心,就像是之前的薑叔看到那麼多金銀財寶跟糧草第一個反應不是獨吞或者一起發現的,這得有我一半,他是保護昀哥兒的安全。

反正要是昀哥兒,他跟著彆人打工的理念就是我給你辦事你給我拿錢,賣命不可能。我創造了多少價值,你給我多少東西。乾得不爽,我走人。

昀哥兒也知道這是因為他受到大學生昀哥兒記憶的影響,所以讓他變得跟薑叔一樣是不可能了。

薑叔生氣就很簡單,那就是這個時代理念的主辱臣死,這些逃兵怎麼敢脫衣解帶還對昀哥兒罵罵咧咧!

那些逃兵對薑光這些狠人是很發怵的,看他大刀出鞘,一個個趕緊穿好了衣服,神色也變得惴惴不安了起來。

然後昀哥兒就玩了一處當時跟堎底下鄉鄉民拉近距離一樣的方式——那就是埋鍋造飯,一起乾飯。

還拉著薑光坐下一起吃。

薑光乾巴巴地坐在昀哥兒旁邊,可麵色還是有怒氣,一隻手一直牢牢壓著大刀刀把。

晚上宰殺了一頭羊,還有一鍋鍋地乾飯。

對這些人來說,不用吃花裡胡哨的東西,乾飯就是最好的東西。況且還有撒了足量鹽花的大塊羊肉,那已經美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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