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有人轟轟烈烈的造反了 快樂的童年(2 / 2)

你信我?這回我都不信我自己了。

馬義真哭了,眼睛紅彤彤地抽泣著哭。可薑光還是一把上前把木盒塞到他身上,雖然冬天冷也做了保存,這木盒還是散發出了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馬義嚇得想扔又不敢扔。

這木盒是他唯一可能活下去的保命之物了啊。

然後馬義就哭著縣尉帶了下去,先去給了治治傷,洗個澡,明後天就讓他抱著木盒就出發吧。

辦完了事昀哥兒本來要回家,出了門口就看到了那些遊走得無食使徒。

這些使徒現在一共是十八具,馬義那邊是有藥方的,每隔三天就要用那些藥粉給他們塗一遍再讓他們內服,他們才會保持這種力大無比又不懼疼痛的狀態。

昀哥兒本來想給他們停藥的,可這些無食使徒現在活著,可以說全靠這些藥物支撐著。一旦停藥,他們的身體機能就會快速萎靡,沒幾天就會吐血而死了。

這些無食使徒其實最適合用來培養做重騎兵,重騎兵的戰馬和騎士都要用盔甲包裹全身,裝備極其厚重,因此對戰馬和騎兵的身體素質要求特彆高。估計無食教買這麼多馬,再配合無食使徒,以此想要打造一支鋼鐵洪流。

但昀哥兒不會這樣做,這樣的做法太過惡毒,昀哥兒覺得就算李氏造反到最後走投無路了,他也做不了這件事。

這幾個無食使徒現在昀哥兒也隻能養著他們,然後讓他們在縣衙這兒巡邏,以後就充作李複的保鏢好了。

李複在外的機會多,也需要注重安全。

昀哥兒瞅了這些無食使徒一眼,見他們還是安安穩穩地沿著縣衙走動,這才搖搖頭抓緊回家去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往外走,辛娘要生氣啦。

馬義一事了結之後,昀哥兒確實過了一段沒啥事的生活,安安心心在李府待了半個月。回過神來,昀哥兒發現涼州的天氣都開始漸漸暖和了起來。

昀哥兒算了算時間,覺得李伯也應該到家了。

心血來潮,昀哥兒就跑去跟自己阿爹嘮嗑去了,他主要是想問問這個西京李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

對這個本宗,昀哥兒的感情一般般吧。

本質上他忙活這麼多事是因為他爹想造反,而不是本宗那邊想造反,本身昀哥兒也沒想過依靠他阿爹的本宗獲得什麼助力。

兩邊隔得太遠啊。

難道西京本宗還會舉祖搬遷到涼州嗎?至於自己過去...昀哥兒也覺得不妥當。昀哥兒這麼大力建設隴縣,那可是把隴縣當成基本盤的。

結果李伯的消息沒等到,昀哥兒率先等到了一個驚天大瓜,那就是有一夥邊防軍造反了。

然後聲勢越來越大,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從冀州起始一路擴展,現在都席卷了五州十二郡。

可以說,中原大地徹底亂了起來。

而涼州地處偏僻,這一個月來也不知道什麼事,一直到現在戰事擴大,也有小股造反軍到了涼州下麵的郡縣,涼州牧開始征兵討伐賊兵,昀哥兒這邊才知道這麼回事。

“真是沒想到。”昀哥兒看著李複遞給他的信,這是鄭左生托人送來的。

鄭左生在附近做縣令,先是說了下自己這段時間為官的艱辛,然後就跟李複說了下造反的起因。

還得是鄭老頭。

他原先做校長,可以說是門生故吏賊多,所以消息也靈通多了。

這事還得從現在的天下文人領袖李拱說起,自從上一任梁國皇帝死了之後,他就跟寇德太後說選個小的做皇帝,這樣好方便他施展才華。

彆說,他是認真的。

他真沒想造反,一顆心是真真正正地想為梁國打造出一個太平盛世,就是皇帝太礙事了,他覺得皇帝最好是垂拱而治,剩下的事讓他就可以了。

然後小皇帝繼位了。

這之後,這朝廷果然成為了他施展才華的大舞台,小皇帝隻要說是是是,然後再成為一個人形印章就可以了。

現在的朝堂上也幾乎都是李拱的人了,但他問心無愧,他推薦的都是棟梁之材,以後死了都敢去見梁國太/祖。

於是李拱先是肅清朝堂,沒人跟他唱反調之後,他終於舉起了最大的‘屠刀’,他要改革!

他認為梁國已經到了不破不立的一步,尤其是稅收這一塊。特彆是州牧製這一塊,雖然暫時緩解了朝廷的稅收壓力,可是破產的農民越來越多,而且天下十五州也開始脫離朝廷的掌控。

一個不好,諸侯時代要被那位道君皇帝搞出來了,這是開曆史的倒車啊,絕對不允許!

於是他要取消州牧製,另外要施行屋間稅!

屋間稅就是說按照天下人居住的房屋大小、間數,朝廷要收取稅收!實則李拱就是在告訴世人,我知道你們不肯交稅,你們把稅都強加給那些小民身上了,你們還隱田、藏田。

行啊,我弄不好這個,你們居住的房屋總明晃晃放在那裡吧,而且一個個建造得這麼大這麼好,那就按照你們住的房屋交稅!

小農民窮得很,他們反而交不了多少。然後轟轟烈烈的屋間稅開始了,同時取消州牧製度的消息也開始飄散。

但一個多月前,有個邊防軍的雜牌將軍叫李巍躍,他能剛好休假回家。一回家,人家說讓他交稅,說你家的房屋這麼大,要交多少多少。

李巍躍直接就火了,心說朝廷都不發軍餉,這是老子自己貪汙腐敗來的,那就是老子的,跟你朝廷有什麼關係?

你還收屋間稅?不要臉!

一惱火,李巍躍當場就喊了出來,“吾反矣,從我者,不收爾屋間稅!”

沒想到他這一喊,好家夥竟然從者如雲,轟轟烈烈鬨到了現在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