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送給李昀的一份大禮 泰山封禪時(1 / 2)

憲嚠這些年早就養成雷厲風行的性子, 在涼州又待了兩天後就帶了石敬還有十來名西山軍士卒直奔並州。

半個月後,一路風塵仆仆的石敬蹲在樹下吃著乾餅喝著涼水開口,“大天王, 那真是你外甥啊?”

他們為了節省時間,專門找了向導走的山間小路。放眼望去,那就不見絲毫人煙,也就隻能吃吃乾糧喝喝山泉水了。

這會兒憲嚠嚼著麵餅就自豪道,“那肯定是。”

石敬笑道:“不像, 你外甥那長相跟小白臉似的......”話沒說完, 石敬就看到憲嚠瞪他。

石敬趕緊繼續說, “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跟咱們大老粗不一樣。他要是你外甥,怎麼跟你差這麼多?”

說到這個,憲嚠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

他少年時其實也是俊朗白臉模樣, 誰叫世事無常, 外麵摸爬滾打的吃苦, 時間久了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石敬也就是這麼一說,隨後湊近了嘀嘀咕咕道:“大天王, 咱們投靠你外甥,難道就送那些金銀珠寶嗎?”

憲嚠咧嘴一笑, “你知道我有彆的打算?”

石敬憨厚一樂。

憲嚠年輕時候到底讀過書,自然在一眾劫匪中自然脫穎而出, 而石敬是外愚內智。倆人一個心野又凶,一個頗有些厚黑,一直配合的不錯,是上下級也更是兄弟。

“咱們去投靠徐侑那都準備了那麼多錢財,大天王你還敢搏一搏去涼州刺殺李氏做進身之階。而且涼州士卒精銳, 咱們那些西山軍一輪篩選後,恐怕能留下的人不多。我是不信你臉皮這麼厚,就拿這點錢財跟西山軍給你外甥送大禮,這多丟人。”

“大天王跟我說說,你什麼打算?”

憲嚠就知道瞞不過石敬,而且這疑問他估計憋了一路了,今天實在憋不住了。

“我打算送個並州給我外甥,再有半年就到了春節。我要是動作快點,就把並州官印當壓歲錢給我外甥,要是慢一點就等翻過年的春天,當成我外甥的生辰禮物送。”

石敬一搓手,咧嘴就笑,“我就知道你心裡惦記乾一票大的。”

他倆商議妥當,一路就開始圖謀起了並州。

石敬是並州本地人,憲嚠早年發配並州後就一直在並州生活,二人對並州可謂熟悉異常。

如今的並州州牧叫公孫鐸,出生並州太原人。家中是落魄寒門,祖父在時做一地縣吏。後來積攢了一筆家業後,索性就拿出錢財替自己兒子公孫夏謀劃了一個縣尉的官職。

若梁國無有大亂,這公孫一家也就如此了。

後來無食教跟李巍躍造反,並州也一度有波及,公孫夏身為縣尉,自己也需帶兵出征。誰知道他作戰勇猛,一下就脫穎而出。當時還受了舊並州牧的看重,一路提拔仰仗為臂膀。

之後舊並州牧因功績出色,當時朝堂調他回中樞。這位老並州牧沒帶走公孫夏,隻是提拔他做了樂平郡郡守。

公孫夏上任後,嚴厲打擊郡內盜匪,努力恢複民生,一時作為不小,得了不少民心。因當時天下大亂已經初見端倪,公孫夏的表現讓並州一些人看在眼裡,順勢也就投靠了他。

不過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公孫夏也算是人傑。誰知道四年前得了痢疾,大夫久治不愈,最終病死家中。

之後公孫夏的兒子公孫鐸繼承他的位置,然後就宣稱他父親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去吃了並州牧的酒席後就一病不起,顯然對方忌憚他父親的勇武而下毒毒害了他的父親。

當然公孫夏是用了不潔食物自己病了,還是公孫鐸為了野心找的借口,這事也就隻有公孫鐸一人知道了。

在公孫夏下葬之日,公孫鐸扶棺痛苦不已,並在棺槨前揮筆泣血寫下了一封告父書,正式跟並州牧決裂,同時與下屬密謀奪取並州。

公孫鐸繼承了父親的勇武,在並州作戰攻無不克,一年時間他就奪下了整個並州,順帶乾脆利落殺了並州牧告慰自己父親。

其實這公孫鐸也算是勇武豪爽之人,憲嚠之前是投靠過他的,可問題出就出在憲嚠更早時意外一箭殺掉了公孫鐸的嶽父。

說來這事也怨不得憲嚠。

公孫鐸奪取並州後,自然要開始整頓並州事物,憲嚠這群匪徒自然在整頓的範圍之內,因此公孫鐸派了菱躍、菱鳴兩父子帶兵前去圍剿。

菱躍自己武藝高強,而且菱躍有個妹妹,也嫁給了公孫鐸做二夫人,因此他極受到公孫鐸的看重。

當時菱躍父子去攻打憲嚠,二者打得難分難解。在其中一場戰役中,憲嚠本來是盲射的一箭竟然正中了菱鳴的脖頸,對方當場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