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寰也顧不得國璽的脆皮屬性,隨著國璽鎮壓,那一道道的衰敗之運確實被他壓製住。
“何人陷害我後輩!?”趙寰麵色黧黑,立時飛身而上。
他手一伸,那一團衰敗之運頓時被他收取於手中。剛想著如何處理,誰知那氣運剛入他手,竟然在下一刻突兀潰散,直接向他湧去,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太/祖。”緊隨而來的趙裔大驚失色。
如今吳國剛立,按理說是國運最為強盛之時,就算有些許殺戮頹敗之氣,撐死也該是引而不發,怎會是如今這情況?
更讓趙裔驚慌的是那衰敗氣運並非消失,而是通過趙寰直接作用在吳國氣運真龍之上了。
趙寰一抬頭,隻看到吳國的氣運真龍仰天長嘯一聲,竟然沒有顯露出多少痛苦之色,反而興奮得連連嘶吼,直接引動吳國氣運活躍翻滾起來。
這事透著古怪,趙寰忽而眉頭一皺。
他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鬼神的氣息!
隻是現在不是什麼好時機,再看李鴻武優哉遊哉地湊過來看熱鬨,趙寰索性飛回吳城之中喝道:“我吳國陰庭不留明國鼠輩!”
不過口舌之利罷了,等他李氏真龍小輩一統天下,這吳國陰庭眨眼可破。當即李鴻武嗤笑一聲,也壓根不願意多留。
等諸朝皇帝散去,趙寰終於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立即道:“快,安排陽世小輩大祭,朕有事要問。”
陰庭變化不提,隨著大壩決堤,一直留在七妹山的宋繼也知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加上轉移來七妹山的鄉民越來越多,地方有些不夠。他索性就叫人將之前準備好的木船拿出來,差不多他就要轉移他處離開了。
收拾完畢,帶不走的直接留給那些鄉民,在十二月中旬,雨勢小一些的時候宋繼就帶著人下了七妹山。不過他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來接他的船隻,等到了越河就上了呂貢的大船之上。
宋繼喝了一碗薑湯,立時道:“這趟行程真也是出乎預料了,此地情況稟告陛下了嗎?”
“咱們是在大河之上,加上連日大雨,就算放出飛奴怕也飛不動,不過錦衣衛跟燕台早就連日上路了,陛下跟朝堂諸公應該會有指令下來。”呂貢打著哆嗦道。
就算這些大船裝著糧食跟錢財,船艙都吃重,可這幾日越河上風大雨大,船還是有些晃。呂貢到底坐船少,加上這幾年疏於鍛煉,一陣下來有些惡心想吐甚至得了點傷寒。
“你說咱們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宋繼跟呂貢有些混熟了,了解了呂貢也是有些江湖豪氣之人後,講話也就沒剛開始那麼客套了,“這來一趟糧都在,錢財也在,這徐侑得哭死吧。”
呂貢一時也無言。
以前他就聽過宋繼的一些傳聞,據說他是個福將。
你還真彆說,他讀書讀了這麼多年,做個水軍又訓練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得用,稀裡糊塗借著偽吳竟然也坑了徐侑一把,白得了這麼多錢財寶物。
二人喝著薑湯商量著是直接回去複命呢,還是等陛下消息再做後續安排,二人邊商議邊嘮嗑一直到傍晚。
晚餐是大河中捕撈上來的鮮魚,味道倒是不錯。隻吃了才半飽,外頭就有士卒急匆匆進來回稟要事。
“當真!?”聽完,宋繼實在是又驚又喜。
得到確定答案後,宋繼嗖的一聲站起來就往前走。可惜這會兒是晚上了,如今到了天氣寒冷時節,天黑得更快。加上天氣大雨,這大河之上水汽彌漫,能見度十分低。
所以宋繼到了外麵一看,大河上黑乎乎一片,他壓根看不到什麼。
“曲長,不會錯的。咱們的斥候剛來回稟,距離咱們一兩公裡的地方,偽吳的大船正落了錨點,恐怕是在休息呢。”剛剛回稟的士卒怕宋繼不相信,趕緊開口解釋。
宋繼舔了舔嘴唇,又遇到送上門的戰功了?
這些偽吳船隻要麼是做接應而用,要麼這上麵的人就都是在漢中郡搞風搞雨的這批人,現在正是在撤退的時候。
不管是哪一種,宋繼骨子裡的冒險□□精神就是控製不住。
當即他就把六子叫了過來,對著幾個心腹道:“咱們劫匪起家,以前膽子就大,現在也差不到哪裡去。這麼好的機會,我想乾他一票。”
六子緊張得心臟怦怦跳,“我們行嗎?再說,不等陛下消息了嗎?”
當然行。
宋繼不僅是為了自己以後的榮華富貴,也知道任何士卒部隊都得通過戰場血戰才能真正強大。
如今陸軍各地都是戰場,唯有水軍沒啥敵手,宋繼這幾年也憋得有些起火氣。今天竟然送上了門,那他就再敢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