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的嘴巴張了張,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裡,煩躁地揉亂自己的頭發。 該死的,他這人沒什麼文化,情書也寫不好。那句話純粹就是他從狗血言情上麵抄的,為的是顯示自己誌在必得的霸氣! 現在,他終於明白什麼叫自掘墳墓了…… 淩少楓站在一個被陰影覆蓋的角落裡,剛才雲洛菲說的那番話,他也聽到了。 他知道那丫頭一向愛憎分明,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極端。 做不成情人,就做敵人麼? 右手伸進褲袋,握緊了裡麵的那一封情書。厚厚的硬板紙,被他捏得哢哢作響。 昨晚她走了之後,他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很久,一夜未眠為她寫下人生第一封情書。那時,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差勁了,一看到她和彆的男生在一起,就隻會妒忌、隻會發瘋。為什麼,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心意?就像南黎川那樣? 但是這一刻,他又退縮了。 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是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可在愛情裡,他隻是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膽小鬼。 因為對她,他輸不起。 他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喜歡自己,他不想成為她的敵人,不想被她越推越遠。 他們才14歲,他已經等了她這麼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幾年。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或許等他們再長大一點,她會在轉身之際看到他,能明白他的執著和真心。 ………… 下午放學的時候,雲洛菲正在收拾書包,前座的帝銘宇轉身將一串鑰匙遞給她:“菲菲,這是你今天早上落在我車上的鑰匙。” “噢,我都忘了,謝謝啊。”雲洛菲伸手接過。 安子櫻靈敏地嗅到了jq的味道,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小聲道:“喂喂,你倆啥情況啊?你都坐人家車來上學了?” 雲洛菲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腦門,將她手裡正捧著的一本言情搶過來扔在桌上:“我說過多少次了,少看這些狗血言情,有空不如多背幾個英語單詞!看看你,越來越腦殘了。” 誰知道,安子櫻還在繼續發花癡,雙手捧心:“啊,帝銘宇同學好有錢啊,聽說他的座駕是寶馬,還有專門的司機。怎麼樣,洛菲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成了裡的女主角?” 雲洛菲搖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子櫻,花癡是病,得治。走走,我帶你去市醫院掛精神科。” 後座,南黎川惡狠狠地瞪著帝銘宇那清瘦的身影,手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咬牙切齒:“原來,洛菲喜歡的是帝銘宇!少楓,你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小白臉了?” 淩少楓沒有說話,默默垂下眼眸,心不在焉地收拾著自己的課本。 難道……她喜歡的人,真的是帝銘宇? 嗬,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他為什麼就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 “喂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南黎川不死心地抓著他的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少楓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帥還是帝銘宇帥?” 淩少楓甩開他的手,彈了彈自己肩膀上的灰塵,淡漠地說道:“一樣醜。” 醜人多作怪,敢跟他搶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