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白皙的臉頰浮起一層淡粉,咬著下唇走到蘇言卿麵前。 暖橘色的台燈,溫潤如玉的少年,清爽微涼的秋日晚風,深邃無垠的深藍夜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美滋滋地在蘇言卿身旁的位置坐下,她聽到他接著說了一句:“噴了不少花露水吧?” 安子櫻:“……” 好好的氣氛,就這麼被破壞光了! “就是……就是今晚蚊子有點多,所以洗完澡就灑了點。然後,手抖了一下,就不小心灑多了……”安子櫻羞憤交加地握緊小拳頭,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哦。”蘇言卿淡淡地應了一聲,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可是,還是很香……” 安子櫻聽到他這麼說,原本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腦子裡又飛起了無數粉紅泡泡。 按照事先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的台詞,演繹了無數遍的動作,她撫著額頭氣若遊絲地說道:“言卿哥哥,我……我今晚有點兒頭疼……” 說完,她偷偷用眼角餘光看了蘇言卿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慢慢、慢慢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緊接著,她又揉了揉自己的腰,皺起眉頭說道:“言卿哥哥,我……我好像腰也有點兒疼……” 說完,她又用眼角餘光瞄了蘇言卿一眼,見他似乎挺願意被她這麼靠著,便索性又挨著他坐近了幾分,這一次把腰也貼到他身上去了。 感受到懷中少女的柔軟和溫熱,蘇言卿拿著手的筆猛地一僵,連帶著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起來。 他用力地握著筆,垂眸看向她那張泛著潮紅的白皙小臉,還有那像是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薄唇動了動:“小櫻,如果你真的這麼不舒服的話,那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打個針,再掛個吊瓶吧。” 一聽到打針掛吊瓶,安子櫻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趕緊離開蘇言卿的肩膀重新坐直身體,精神抖擻地說道:“不不不,不用了!我現在突然感覺好了很多……大概是因為,言卿哥哥你就是我最好、最靈的特效藥!” 說完,她趕緊抓起筆,裝出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刷刷刷地胡亂寫了起來,額頭上一下子冒出了許多冷汗。 從小,她最怕打針掛吊瓶了。特彆是小時候她被狗咬過一次,去醫院注射狂犬疫苗導致過敏,結果大年三十跑去醫院掛吊瓶,掛得整個手都腫得像是個饅頭。 “這就好了?”蘇言卿深沉的眼眸微微一暗,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那就好,好好寫作業。” 說完,他也垂下眼眸看著麵前的課本,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翻了一頁。 安子櫻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書,眼神又不自覺地朝著蘇言卿的方向飄了過去,目光落在他那輕輕抿著的薄唇上,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拿出手機,她給中國好閨蜜雲洛菲發了一條短信: 雲洛菲使勁煽風點火: 安子櫻想象著那畫麵,嬌羞捂臉:不行了,她決定到洗手間裡平複自己的情緒! “言卿哥哥,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她蹬蹬蹬跑開,“砰”地一聲關上門。 門外,蘇言卿停下手中的筆,拿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