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聽說，他好像要去國外，再也不回來了。”小護士被他激動的情緒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他女兒來給他辦的出院手續，父女倆走的時候眼睛都紅紅的，好像剛哭過。”
“說來也真是可憐，前段時間楊先生欠了一千萬高利貸，他女兒剛幫他還上，當天夜裡又被警察給帶走了。說是他違法組織民間融資，又說他詐騙……後來，也不知道他女兒用了什麼辦法把他從局子裡弄了出來，再後來他們就離開了。”
那個小護士是認得南黎川的，因為他經常來醫院陪楊展鵬，她也猜到了他是楊蓉蓉的男朋友，就好心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他。
南黎川聽到“警察”兩個字，濃密的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立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撥通了宮雪麗的電話。
“喂，川川嗎？怎麼突然想起給媽媽打電話了？”宮雪麗剛收到楊蓉蓉離開的消息，心情正好。
“是你把蓉蓉逼走的，對不對！”南黎川劈頭蓋臉地質問道，“她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宮雪麗深吸一口氣，很大方地承認了：“沒錯，就是我讓她離開你的！但是，那也是因為她根本經不起考驗，根本不是真心喜歡你的。她的爸爸欠了一千萬高利貸，你以為那些錢是誰替她還的？是我！還有，她爸爸被弄進了警察局，你以為是誰替她把他救出來的？是我！”
“她為了錢，為了她爸爸的將來，果斷地選擇了放棄你。那是因為她根本不愛你，而不是被我逼著離開你！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你好，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用這種口氣對我大呼小叫！”
“你胡說！蓉蓉告訴過我，那些錢是她向朋友借的！她不是那種會為了錢出賣感情的人！”南黎川握緊拳頭，梗著脖子吼道。
“我胡說？”宮雪麗冷哼一聲，“她那些朋友，跟她都是一路貨色，絕對也是向著她、包庇她的，她們說的話能信嗎？我可以把銀行轉賬的記錄截圖給你看！我確確實實給她打過一千萬！你死心吧，她跟你在一起，完全就是為了我們家的財力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