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暨好帥一將軍(19)(2 / 2)

“……父皇胡說什麼!”虞謠鼻中酸澀,“想讓兒臣完婚可以,喪氣話不許說。”

皇帝笑笑,不再繼續。虞謠服侍他服了藥,他就睡去了。

虞謠很快伏在床邊也睡過去,被皇帝的話攪擾,她做了一個悲傷的夢。

簡而言之,出殯的夢。是國喪,鋪天蓋地的白色,喪鐘敲個不停。

唐姬的話語如同鬼魅般疊進喪鐘聲裡,目眥欲裂的樣子也閃現眼前:“三五年……最多三五年,莫說儲位,皇位也必是我兒子的……”

虞謠猛然驚醒。

“不對……”她喘著粗氣,一分分從怔忪中回神,“不對不對……”她呢喃自語。

唐姬的原話是“你以為了結了我,逼死了祚兒,儲位就必是虞翊的?”“三五年……最多三五年,莫說儲位,皇位也必是我兒子的……”

他們當時都下意識把這番話當成了瘋話,可現在,虞謠覺得不寒而栗。

——唐姬為什麼會有底氣,覺得即便她死了,她的兒子也還能坐上儲位、登上皇位?

——絕不隻是因為他兒子多那麼簡單。

無數思緒在虞謠腦中呼嘯盤旋,她腦子裡一時很亂,又在頃刻間找到了許多頭緒。

她問白澤:“你說我影響不了帝王命數。影響不了虞翊的,影響得了父皇嗎?”

白澤:“影響不了。”

虞謠:“也就是說父皇肯定不會因為現在的病離世,對不對?”因為上一世時他沒有死在這裡。

白澤:“對。”

虞謠略微鬆氣,又問:“那宋暨呢?”

“?”白澤嗤笑,“你困糊塗了?”

虞謠:“我是想問,宋暨那次戰死,真的是因為我打擊了他嗎?”

白澤:“是啊!”

虞謠追問:“隻是因為我打擊了他嗎?”

白澤一怔,恍悟:“啊……”

虞謠拍案大笑:“哈哈哈哈哈!”

這種大笑和唐姬那種看破真相的暢快如出一轍,於是也讓意識裡的她顯得和當時的唐姬一樣有點瘋癲。

白澤被唬得退了半步:“沒事吧你。”

“我懂了我懂了!”意識世界的虞謠興奮跺地,未央宮中的虞謠倏然起身,轉身就走。

宮人茫然上前詢問:“殿下?”

虞謠擺手:“給我備馬。”

她懂了,唐姬肯定在軍中安排了什麼。軍權自古以來不容小覷,成為奪位的關鍵點,在邏輯上沒有問題。

涉及到軍權,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此事與宋暨有關了。

誠然她還不清楚唐姬到底做了什麼安排,但可以慢慢摸索。

邊往那邊趕邊慢慢摸索。

“……你要親自去戰場?!”白澤讀懂了她的想法,“這太危險了,而且你爹還病著!”

“他不會出事的,不是嗎?”虞謠反問。

父皇的命數她知道了,但其他人的,說不好。

閔婕妤能擋下皇長子的遺書,焉知唐姬不會擋下她傳向沙場的消息?

唯有她自己出去,相對保險一些。

唐姬為了兒子的前程,也不能喪心病狂到把她弄死在路上。

.

軍中,深夜裡,突然喊聲大作:“有偷襲!”

眾人猛地驚醒,宋暨抄起枕邊長劍,迎向帳外。

營地並不算太混亂,因為他信不過匈奴人的所謂和談,三令五申不能放鬆戒備,便是夜裡,也總有四分之一的人馬在準備作戰。

宋暨大致判斷了一下戰況,匈奴人是從西北角殺進來的,集結起來的軍隊已經擋了過去,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這很奇怪。

“怎麼暴露的?”他問宋展,宋展眉頭深鎖:“不知道。”

孫景也信不過匈奴人,雖然軍隊休戰駐紮,但營地都是幾天一換。

其中,宋暨額外接過軍令,孫景要求他務必注意隱蔽行蹤,紮在離匈奴不遠卻又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如此一旦出現變數,他可以隨時增援,殺匈奴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月餘以來,他都十分小心。

怎的匈奴人反倒如此精準地找到了他的行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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