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定婚契(1 / 2)

在親上去的那一瞬間, 江寧想著:這家夥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明明是個成年男人了,明明沒有女人那樣柔軟清香的身體, 卻但意外可以勾動他的心神, 從一開始如親人般的親近, 到後來試探著往情人發展, 到現在,已經可以慢慢的接受這份感情,並做出一些主動的回應。

他感受著唇齒間那象征著主人情緒一般僵硬呆愣的觸感, 心裡略有一絲好笑, 乾脆一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推,直接把他壓在了床上。

被親吻的人後知後覺終於回過了神,意識到他們現在的體位,瞬間整張臉都燒成一片火燒雲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狼狽,狼狽深處又牢牢壓著一疊喜意, 對於這個吻,也是對於江寧終於可以接受這份感情。

沒了束手束腳的顧忌, 他頓時本性爆發, 臉上閃過一絲不甘, 開始就著唇舌這片戰場企圖分出個高低上下來。

然而他到底反應太慢, 雖然兩人都是第二次舌吻——廢話, 第一次在上次祖龍洞穴那會兒已經親過了!

雖然都沒什麼經驗,但畢竟江寧搶占先機在先, 借著體位的優勢硬是憑著生澀的技巧把他給壓製住了他一切掙紮反抗, 到結束的時候兩個生手都差點喘不過氣來, 齊齊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好半天沒能說一句話。

親吻親到差點窒息而死,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緩了好半響才緩過口氣來,秦牧眨了眨略有些水霧的眼睛,唇角的笑容明亮極了,“你答應了?”

江寧睜著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想了想,道:“我不想騙你,我可以把你視作重如生命的生死之交,但那是基於親情友情,你要的感情,我到現在還是朦朦朧朧,可能的確對你有一些那方麵的意思,但不是太濃烈,我需要時間來讓它升華,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

他微微側頭看向秦牧,唇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我這一生要麼不會愛人,要麼隻愛你一個,隻要你不做超出我底線的事情,我不會離開你身邊。”

秦牧眼睛一亮,隨後又有些猶疑,“你的底線?”

江寧“嗯”了一聲,道:“隻要不是大奸大惡這種觸犯原則的事情就好。”

秦牧心底微微鬆出一口氣,隨即猛的一個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壓在江寧身上,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一把扯開胸口的衣服 ,對準心口那片白皙光滑的皮膚,一個低頭咬了下去。

他用的力道很大,這一口下去絕對見了血,江寧猝不及防悶哼一聲,隨即感覺到心臟微微抽疼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離開了跳動的心臟,順著一股奇異的吸力進入了對方口中。

他微微蹙了下眉,但也隻是身體下意識一顫,出於對對方的信任,並沒有做什麼掙紮反抗的舉動,任由對方牢牢抱著他,眼底閃過一縷深思。

直至過了好一會,那一點被咬住的皮肉才被緩緩鬆了開來,秦牧伏在對方身上,伸出舌頭反複舔/吻吮/吸著那一點血痕,笑道:“你都不問我在做什麼?”

江寧微微垂著眼睛看著他,道:“契約。”

秦牧一滯,有些挫敗的把頭抵在他胸口,“這個時候你就應該笨一點。”

江寧淺淺的笑了一下,帶著點縱容又無奈的感覺,但沒說話。

秦牧被他這笑容徹底打敗,隻好哼哼著解釋,“好吧好吧,我說,這個房間我之前檢查過,攝像器有兩個,沒有竊聽器,我不好把攝像器給關了,這樣的話溫生玉就得派人盯著我們了,剛剛我們親吻的畫麵他一定看到了,知道我們是這種關係,契約的事又不好明著來,乾脆就以這種方式取一點你的血。”

他微微撐起身子,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心口,眼尾微微上挑,帶了點誘惑又挑釁的感覺,“我取了你的一點心頭血,現在該你了。”

他手臂微微微微張開,就這樣當著他的麵,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露給他看,並示意他以同樣的方式在上麵咬一口。

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說是挑釁實則誘惑的姿態,看得江寧猴頭微微一動,眼睛虛虛眯了一下,身體似乎開始有些不自覺的發燙。

他乾脆順從身體的指引,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一點一點從對方脖頸之處開始向下吮/吻,最後停在他心臟之處,微微用力咬了一口。

秦牧身體猛的一個顫抖,嘴裡溢出一絲低低的喘/息,眼尾臉頰都有點發紅,不過他好歹沒忘記正事,感覺著心頭一點血液離開身體,他猛的一下直起身來,抱著對方嘴唇吻了上去,借著這般遮掩,口中低低的念出幾個古老的字符。

兩人同時感覺眉心的部位微微有點發燙,一個複雜的金色篆文緩緩從皮膚底下浮現出來,隱約竟是個古老的“契”字。

與此同時,一種莫須有的感覺也在瞬間籠罩了他們,就好像血脈連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對方仿佛就是另一個自己,一種陌生的情緒也開始在心間泛濫開來,那是屬於對方的情緒。

在這一刻,龍族的共生契約真真正正的將兩人聯係在了一起,從此以後同生共死,生隨死殉。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吻在一處的嘴唇受到雙方情緒共鳴的影響,一股衝動不自覺湧上,更加加深了這個親吻。

但這纏綿的情緒隻持續了一瞬。

下一刻,兩人身體同時一顫,眼底閃過一絲震驚,接著迅速推開彼此,直直坐了起來。

江寧本來冰白的膚色泛起一陣潮紅,額角鼻尖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眼尾更是宛如化了紅妝,整個人瞬間從清冷變做了妖豔,就連眼底都浸了一層淺淺的水色,襯得那黑眸水洗一般更加的黑了。

秦牧的神色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比江寧還要更加狼狽一點,這會兒如果不是用手撐著床,身體軟的估計坐都坐不起來。

江寧深深吸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卻還是覺得心間湧動著一股難言的燥熱,他儘力穩著聲音,問道:“這是……契約的後遺症?”

秦牧難受的趴在床上,都快蜷成一團了,喃喃道:“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父親沒和我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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