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出生成長在吉祥街的人特彆是男人而言,洗馬潭絕對是個“聖地”。這裡是很多人向往的角鬥場,也是少年想一鳴驚人的地方。
吉祥街曆來混亂,人員成分複雜,各種勢力交織在一起。時代在變化,但這裡的某些傳統卻一直這般。遇事不決角鬥分高下,洗馬潭石台便是教武場。傳說這裡曾經是某個將軍為自己的戰馬梳洗皮毛之地。水源從吉祥街後麵山上流淌而下,貫穿吉祥街一條小道,彙聚於此形成一池潭水。潭水之中有一個直徑不到三米的圓形石台,一些石板石頭成了岸邊通往石台的去路。
每當洗馬潭有人角鬥時,總是周邊少年和混混們興奮的時候。他們有看熱鬨不嫌事大,也有人想知道誰會一鳴驚人從此被吉祥街認可。
卓樂峰十二歲時第一次上洗馬潭,被人揍得鼻青臉腫掉下潭水。自那之後,他就明白吉祥街的生存之道。想要讓自己不被欺負,就得不斷讓自身強大。他不停鍛煉,不斷讓自己的格鬥技巧提升。從他十五歲開始,他在洗馬潭上就再也沒有被人打下潭水。一直到他高中畢業那年,卓樂峰最後一次上洗馬潭。他痛打了張文寶,由那會開始,他也在吉祥街有了更大的名頭。
這一次張文寶讓卓樂峰上洗馬潭石台,除了有給譚菲菲平事的念頭外,也是想看卓樂峰的好戲。畢竟當年那一架給張文寶留下很大陰影,他一直在找機會讓卓樂峰吃點苦頭。可一碼說一碼,這裡是吉祥街的地盤,張文寶不可能讓卓樂峰吃大虧。所以即使卓樂峰眉頭緊鎖,張文寶依舊笑嘻嘻道:“放心吧,你儘管打,不管輸贏我都有對付的辦法。”
“你隻是純粹想看我被人揍罷了。”
“彆,我可沒這麼心理陰暗。再者,你好歹是我們吉祥街的單挑明星,對付這種小混混,應該不在話下吧!”
張文寶拍拍手,示意眾人散開,又指了指潭水中間,示意兩位可以上去較量一番。
這會眾人已經來到了洗馬潭,張文寶的人將左扒皮的人圍在一處。這麼做自當是控場,也是不想讓左扒皮輕易跑了。
既然這般,左扒皮也沒了其他想法。在他看來,揍卓樂峰也不在話下。
打!哼了一聲,左扒皮將外套直接扔給小弟,捏了捏拳頭後,先從石板上跳上中間的石台。周邊眾人一陣起哄,都在等待另一番登場。
譚菲菲有點慌了,她可不想因為這事讓卓樂峰受到傷害:“卓哥,算了吧。那錢我出,我不想讓你和左扒皮打!那家夥學過武術,真的很能打。”
“嘿,我說小美人,你現在說不打已經晚了。”張文寶不依不饒道,“我的話已經放出去了。如果不打,將來左扒皮還得繼續找你麻煩,咱們吉祥街的臉也丟儘了。卓樂峰,趕緊上去吧。你知道這裡的規矩。你也知道我剛才既然說了那些話。將來左扒皮再找你女人麻煩,我肯定一管到底。”
“首先,菲菲隻是我一個朋友,請不要用你女人你女人來稱呼她。第二,我知道規矩。”將外套脫下摔倒一邊,卓樂峰掙脫譚菲菲的手便也通過石板跳上石台。
當腳踏上石台的一瞬間,卓樂峰的腦海閃現諸多畫麵。一切好像恍如隔世,當年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發生。那時他們都還年少,那時他們也都有自己對未來的憧憬幻想。那會,卓樂峰一心想著做警察,他如願了,可他又很快脫去了警服。正如他剛剛脫下自己的外套一般,他要想繼續穿上,就得用點其他的手段了。
捏了捏手,擺了擺脖子,卓樂峰踱步在石台之上。雖然已經有七年多沒有踏上石台,可他熟悉這個不大的角鬥場。直徑不到三米,意味著你根本不能有太多的衝刺和後撤步,否則你肯定會跌下石台。同時,這裡也不可能讓你有太多退縮空間,所以,進攻是你在石台之上最好的選擇。
“打啊,快打啊!還墨跡乾嘛!”張文寶扯著喉嚨叫嚷,他早已經等不及了。
左扒皮也按耐不住,他呸了一聲,叫囂道:“要麼你自己跳下石台,要麼老子把你扔下去。”
卓樂峰輕描淡寫一句:“你有這個本事嗎?”
“囂張,老子讓你後悔今天多管閒事!”啊的一聲,左扒皮抬手便朝卓樂峰的臉上揮去。這一拳力道十足,同時在右拳出擊的同時,左扒皮的左拳也跟著朝卓樂峰的下巴打來。
這確實是個練家子,並不是隻有蠻力來攻擊對方。左右拳的配合帶著虛實,平常人能躲得了右拳,可一定會被左拳打的七葷八素。
然卓樂峰也是把好手,更加上他反應超常早有準備。他根本沒有給左扒皮左右拳配合的機會。後撤一步,一個側身,躲過右拳的同時,跟著他自己右拳打出,重重的打在左扒皮的左手臂之上。
這一拳讓左扒皮左手一軟,拳頭跟著鬆開,這就給了卓樂峰機會。就見卓樂峰立馬用左手抓住左扒皮的左手臂,右手跟著去掰左扒皮的指關節。他想利用控製指關節技巧讓左扒皮卸力,接著一個背包將左扒皮摔倒在地。
如果真的這般,那卓樂峰絕對一開始就占據了優勢。但事情可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