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左扒皮抬腿去踢。可卓樂峰也早有準備。一個下劈掌刀打在左扒皮的膝蓋之上,跟著肘部上提,砰的一聲又打在左扒皮的心口位置。
肘擊讓左扒皮發出一聲悶哼,本能讓他也知道用手去阻攔卓樂峰另一波攻擊。可卓樂峰沒有按照套路出牌,這次,他抬起一腳踹向了左扒皮的襠部。這一腳,足夠讓左扒皮蛋疼,砰砰兩聲,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讓左扒皮徹底失去了抵抗了,卓樂峰左右兩拳又打在對方的腦袋上。這波攻擊出去,已經讓左扒皮繳械了。見到這家夥徹底沒了抵抗力,卓樂峰也不廢話,一伸手,一個背包就把左扒皮甩出了石台。
“漂亮!就**該這麼揍他!”張文寶拍著大腿,興奮的都快跳了起來。他樂的嘴巴都合不攏,特彆是剛剛卓樂峰踹左扒皮襠部的那一下,讓張文寶笑得直不起腰來,“真沒想到,卓樂峰也會玩陰的。”
“這叫禮尚往來,誰讓那個混蛋先動刀子的!”譚菲菲更是手都拍腫了,她跳起來連連歡呼,眼中現在全都是卓樂峰。石台之上那個男人現在猶如雕塑,清晰的線條,帶著雄性氣息的汗水,無時無刻不展示著力道和征服力。這一切都讓譚菲菲癡迷,以至於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心中更是紛飛亂撞。
七年之後,卓樂峰再一次在洗馬潭石台上贏了單挑。七年前那一次單挑某種程度上代表著卓樂峰離開吉祥街的前奏,而這一次,則是卓樂峰回歸吉祥街的序曲。
看著潭水中如落湯雞般的左扒皮,卓樂峰臉上沒有一絲憐憫,他霸氣的指了指道:“記住之前的約定。”
頭也不回,他便從石板之上回到岸邊。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卓樂峰猶如凱旋的將軍般接受眾人的稱讚。甚至張文寶也湊上前來,衝著卓樂峰大喊道:“早這麼打不就完了嗎。揍特娘的,敢在我們吉祥街鬨事,就得讓他成落湯雞!”
這就是吉祥街!即使外界傳聞他有多亂多不好,即使吉祥街裡麵的人也在勾心鬥角,可是當外人欺負到這裡,吉祥街便隻有吉祥街,大家都是街上的人。卓樂峰以前就有這種概念,隻是這種概念不深刻罷了!
這一瞬間,他發現街上的笑容和歡呼聲不那麼刺耳,甚至多了份親切。恍惚中,他覺得湊上前來的張文寶都不那麼可惡,至少這家夥這次確實幫了忙。
“卓哥,你真的太帥了!”譚菲菲已經按捺不住內心,衝上去就死死的抱住卓樂峰。
不抱還好,這一抱加上周邊人的擁擠讓卓樂峰腹部一疼,不覺牙齒嗦了一聲。
還是陳宇然反應夠快,趕忙拉著譚菲菲道:“菲菲,卓哥身上有傷。”
“哎呀。對對對,我差點忘了!卓哥,傷口深不深?還疼不疼?咱們趕緊去醫院!”譚菲菲又緊張又心疼,也不管周邊人的擁擠,她趕忙拉著卓樂峰的手道,“走,先出來,這裡人太多了。”
這點小傷對卓樂峰肯定算不上大礙,當警察那會再嚴重的傷情都能應付!可譚菲菲卻很謹慎,硬要拉著卓樂峰來到附近的醫院。再對傷口做了簡單處理,確定隻需要幾天就能愈合之後,譚菲菲這才放下心來。
今天這事確實多虧了卓樂峰,不管從任何方麵來說,譚菲菲都得好好感激一番。先得吃一頓大餐補補,而地點自當選擇在天河飯店。
當卓樂峰三人來到天河飯店時,卓天河和林友華已經知道自己兒子的事情。
林友華第一時間衝了過來,責備道:“混小子,你才回來幾天就又要鬨事情。”
這一吼後,林友華又語氣一軟,趕忙問道:“傷到哪了?趕緊讓媽看看!”
“不嚴重。”卓樂峰將衣服掀開,道,“壓根就算不上大傷。你彆搞得一驚一乍。”
卓天河也插話道:“一驚一乍?你小子當初當警察,我和你媽就天天為你提心吊膽。現在想著你不當警察總該安穩了吧,結果倒好,比當警察更麻煩!”
這一家三口聊天,最尷尬的反而是譚菲菲。她吐了吐舌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道:“叔叔阿姨。其實今天這事怪我。卓哥是替我出頭才惹了事端。是我不好,我給你們道歉。”
“咦,這姑娘有點眼熟啊!”林友華打量一下,哦了一聲,“你是前麵菲菲服飾的老板娘吧!原來你和我們家樂峰早就認識啊。”
譚菲菲趕緊道:“認識,早就認識了!今天卓哥是幫我忙,所以我得好好謝謝卓哥。叔叔阿姨,今天我做東,你們有啥好菜都做上來。待會菜齊了你們也一起上桌喝點酒。”
卓天河打量了譚菲菲,見這姑娘模樣長得標誌,說話也很大方,心中倒也美滋滋,道:“嘿嘿,姑娘你也彆客氣。今天我做點好的給我兒子補補。你也一塊在這吃。啥做東不做東的,以後常來照顧生意就行!”
“啥生意不生意的!菲菲常來坐坐就行!”林友華補了句,夫妻兩人對視一望,心有靈犀跟著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