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張文寶所言,小弟們湊在一起本就容易腦子發熱,被人一起哄,加上急著上位,他們哪裡還能想很多。隻是現在張文寶帶著人過來幫腔,加上被卓樂峰和譚菲菲一說這些人理由又站不住腳,現如今,他們也左右為難了。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全然徹底傻眼。
張文寶又氣勢淩人道:“怎麼滴?還不想走是吧?把我們吉祥街的人打傷,老子不找你們陪醫藥費就算做慈善了,你們還想留下來吃飯?要不老子做東,請你們喝兩盅白加紅?”
白加紅?這三個字讓人心生寒意。白刀見血可不是說笑,吉祥街的人做得出來。張文寶不找這些人要醫藥費,也是因為左扒皮剛死,不好讓這些小弟們太過於難堪,這已經算是給這群人最大的臉麵。所以這些人也不會不識抬舉。
衝著張文寶點點頭,領頭那人連忙道:“豹哥,對不住了。這事中間可能確實有點誤會。但是我們也絕對不會讓老大白白死了。”
張文寶道:“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既然在道上混,就不是不講規矩的人。道上的人死了,警察查警察的事,道上的人也自有自己的辦法查。你們可以查,但是給老子把腦袋放靈光一點。彆**還什麼事都沒弄清楚,就給我找麻煩。”
那人道:“既然豹哥這麼說了,我們自當知道怎麼做。隻是如果查出來這事真的和吉祥街的人有關,還望豹哥不要忘記剛才說的話。”
張文寶雙眼一瞪,道:“我說了,按規矩辦!”
強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那些人也不是強龍,他們知道在這裡惹不過張文寶,便隻能打算先行撤走。可這波人剛轉身,便看見又有十來號人圍了過來。那些人顯然也不是吉祥街的人,領頭那人同樣氣勢洶洶,特彆是一看見陳宇然,便直接吼道:“就是他,給老子圍起來。”
本來人數占優的張文寶變成被人圍在中間,這會他有點哭笑不得,一把抓起陳宇然的脖子道:“陳宇然。你到底在外麵惹了多大的事,怎麼個個要找你麻煩?”
“豹哥,我哪知道。”陳宇然哭喪著臉,一副委屈的模樣,“我多大能耐,你還不清楚嗎?”
張文寶呸了一句:“你**能耐大了。大的我現在都頭疼。”
卓樂峰道:“不管怎麼說,我不相信陳宇然會殺人。這波人什麼來路,還是先問問清楚。”
張文寶剛才已經看見幾個眼熟的麵孔:“他們是天後宮花鳥市場的人。”
“天後宮花鳥市場?”卓樂峰隱隱覺得確實*煩來了。
那邊來人也看見了張文寶。吉祥街豹哥還是有點名頭,讓那些人沒有直接動手,領頭人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豹哥。”
張文寶道:“這位哥們帶著這麼多兄弟來踏青?”
“踏青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我們是來找陳宇然,還望豹哥行個方便。”
“嘿,我就納悶了。今天你們都是商量好了是吧。他們要找陳宇然和譚菲菲,你們也要找陳宇然。嗬,我倒想知道,你們又是為啥要找這麼個悲催家夥。”
兩撥人互相一個對眼,這下左扒皮的人和天後宮的人都清楚是屬於同一陣線。左扒皮的小弟們剛才還要走,現在也不急著撤步了,索性一群人站在那,靜觀事態發展。
天後宮來人道:“既然豹哥問了,我們也不隱瞞。前幾天文武哥剛死,這事豹哥應該也聽聞了。”
“知道。還不是因為趙文武那家夥想強行老牛吃嫩草。可王德生也算一命償一命,陪著趙文武一起死了。陳玉倩也去了戒毒所。你們不會因為這事,所以想找陳玉倩他哥出氣吧?”張文寶切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們還真的是得寸進尺。”
“文武哥的事暫且不論,我們今天來,是為了文彪哥的事。”
“趙文彪?趙文武的弟弟。他又怎麼了?”
“文彪哥昨天死了,臨死的時候手上攥著一張陳玉倩學生時期的照片。所以我們懷疑這事和陳宇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