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聖依覺得自己跟周拓海說不清,也懶得在此刻解釋,她隻能推開周拓海,道:“你就彆多問了,總之,我沒殺人,可我現在真的不能跟你走。”
“你沒殺人,那你躲什麼?”周拓海有些著急,“你是安北光的情人,而安北光死了還被人分屍,難道你說這事跟你沒關?”
劉聖依失落道:“看來你確實知道很多。聽我說拓海,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趕緊走。”
“我不走。”
“你!”劉聖依一時也沒轍,隻好道,“行,今晚你睡在這,但明天一早你必須離開,否則以後我都不會理你。”
用溫柔鄉軟化周拓海,再用冷漠的逐客令讓周拓海沒有選擇,劉聖依可謂軟硬兼施。隻是,她想的很好,可她確實不是事件的主宰。就在院落的一角,一個男人已經悄悄的從後門進了房間。他目睹了劉聖依和周拓海的纏綿,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此刻對這個男人而言,他的血液在燃燒,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已經克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白刃的光芒反射屋內的燈光,幾乎就在男人持刀衝向周拓海的一刹那,一根木棍從窗戶處扔了進來,直接砸在那人的腦袋上。
周拓海嚇了一跳,他這才看見離自己不足五步的地方竟然站著一個持刀男人。而劉聖依也驚訝異常,可她並沒有懼色,隻是非常不解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你個賤貨,竟然背著我約其他男人。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但是你們不珍惜,好,我現在就殺了他,好讓你斷了這條心。”持刀男人咆哮的衝向周拓海,完全無視一旁阻攔的劉聖依。
如果不是卓樂峰從窗戶跳進阻止,以周拓海的身手,此刻他已經去見閻羅王了。周拓海應該慶幸有一個跟蹤高手一直尾隨自己。周拓海以為擺脫了卓樂峰,殊不知在周拓海走出賓館的一刹那,卓樂峰也早已經鎖定了他的身影。
現在在這個屋內,周拓海被嚇得倒在地上,劉聖依六神無主,徹底沒了方寸,隻有卓樂峰和那個男人廝鬥在一起。
男人手持刀刃不停揮砍卓樂峰,且他並非混亂砍殺,顯得很有章法,明顯就是練家子。卓樂峰和他交手一二後忽然覺得這人的動作身形有些眼熟,刹那間,他想起那晚他在吉祥街被人暗算時,那兩個持刀者中其中一人和此人非常相像。
刀刃從卓樂峰的臉頰上蹭過,那人又是一腳踹向卓樂峰。左右攻擊,讓卓樂峰隻能先行躲閃。
卓樂峰手上並無武器,隻能隨意的拿著東西還擊,與此同時,他還趁機衝著周拓海大喊:“快點報警!”
“不能報警!”一聽此話,反應過來的劉聖依卻一把抓住周拓海的手腕,堅持道,“不能報警。如果你報了警,我也有麻煩。”
“可……”周拓海眼睜睜的看著卓樂峰和一個持刀人搏殺,自己卻沒了主意。
這個家夥,簡直是個廢物!卓樂峰都快氣炸了。都到這個時候,周拓海還在兒女情長被劉聖依左右。殊不知一旦卓樂峰被持刀男拿下,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周拓海。
一不留神,卓樂峰的肩膀就被刀刃擺了一刀,那地方恰恰就是卓樂峰的舊傷口,無疑讓他更加疼痛。可更麻煩的還在後麵,卓樂峰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而那腳步聲並非卓樂峰的援兵,卻是持刀男的同夥。
又一個持刀者出現在門口,且那人的身形一現,卓樂峰便更加確定,這兩人就是當晚在吉祥街暗算自己的兩人。
瞬間,卓樂峰似乎想明白了一些問題。可這些問題想通了,也不能保證自己如今能活著出去。
兩個持刀男的武力值都不弱,且都帶著兵刃,卓樂峰赤手空拳無法和兩人周旋。還是和上回一樣,暫且先撤。當然,這次,卓樂峰還得帶著一個累贅。
一把抓起還在愣神恍惚的周拓海,卓樂峰踹開門就往外麵跑。後麵的刀刃貼著自己的手腕過來,若不是卓樂峰及時將手鬆開,怕是已經丟了一隻手。
“你不想死,就給我快點跑!”卓樂峰真的有點著急了。
上回隻有他一人,且借助對吉祥街地形的熟知才逃離兩人之手,而如今在環境陌生的姚家村,且在深夜裡帶著一個累贅,卓樂峰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這次。更麻煩的是,周拓海故意甩開卓樂峰來私會劉聖依,結果沒甩開卓樂峰,卻把樸正安和餘友泰派來保護他的人給甩開。如今兩人奔跑在田間,身後隻有兩個窮凶極惡的殺手。
又是一刀砍來,嚇得周拓海渾身冒汗,他這會才稍微回過神來,卯著勁的向前衝。這家夥也是可惡,竟然為了自保推了卓樂峰一把。讓卓樂峰一個踉蹌被兩人圍攻,自己卻衝到路口。
前麵一輛車子橫著漂移到他的麵前,周拓海又以為自己完了,以為碰見持刀男的援兵,正要哀嚎兩聲,一抬頭,卻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趕緊上車!”阮弘毅招招手。
周拓海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卓樂峰從身後衝來抓住他時,他才跟卓樂峰一起滾進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