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那人喋喋不休的問詢,鄭栓義顯然也很不耐煩,他在電話裡嚷嚷道:“哎呀,就你事多,還怕我少了你一頓飯不成。這樣吧,你去金升街找個地方耍耍,回頭我忙完了找你。”
說完,鄭栓義就掛了電話。
麵對這個答案,那人隻能攤手道:“你讓我問的我也問了,還能咋地。”
金升街?那離吉祥街還有不少路,鄭栓義讓人在那等待,顯然他也在附近活動。當下,江俊彥便把另外一張鈔票放進那人手裡,道:“你去金升街找個地方耍耍等栓賴子電話,記住,好好玩。”
拿了錢,那人樂滋滋的離開。江俊彥二話不說拉著張文寶也開車直奔金升街,同時他也讓張文寶查查金升街周邊喝茶的場所。
金升街並非商業街,範圍並不廣,那裡也就幾家茶館和休閒茶餐廳,所以真想找也並不難。兩人到了後,江俊彥讓張文寶挨家過去查看,他則有其他事情要做。
張文寶心想這家夥這會還在偷懶,麻煩的事情都交給自己,可江俊彥又拿華天安當擋箭牌,這也讓他無話可說。他嘴裡罵罵捏捏,心中也是百分不服氣。可他並不知道,江俊彥確實另有事情要做。
很多人遇事喜歡折中考慮,但是也有人喜歡往兩個極端思考問題。江俊彥善於思索人的陰暗麵,所以他要從最壞的打算入手。
之前他隻是覺得鄭栓義可疑,但是當那人所言鄭栓義忽然得了一筆錢,且還打算請人吃飯時,江俊彥就在考慮這筆錢如何得來。還有重要一點,鄭栓義欠債的大主是郭明達,除非他知道郭明達死了,錢暫時不用還了,否則他都得第一時間考慮郭明達的問題。可鄭栓義似乎已經不在畏懼郭明達,意味著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所以,假如鄭栓義和郭明達的死有關,那鄭栓義也隻能是配角。因為以鄭栓義的能力,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那個刺客。可一旦鄭栓義牽扯其中,這個人也就有**煩了。刺客行為雖然和職業殺手行為不同,但是刺客同樣懂得殺人滅口的道理。更何況鄭栓義這種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人,這種人沒有道義可言,他就算承諾封口,也必然做不到。所以要讓其不說出真相,隻能讓其永遠閉嘴。
金升街靠近長江,街的另一邊還有未曾完全修好的江堤。同時周邊還有一些拆了一半的房屋。對方如果約鄭栓義來這裡見麵,估摸會有彆的念頭。正因為如此,江俊彥摸到了這處“荒涼之地”,他想看看是否如他所料會發生些什麼。
走在瓦礫之間,江俊彥小心翼翼的張望四周。他在尋找死角位置!監控死角和視覺盲區恰恰是動手的好方位,如果凶手要滅口,他會選擇在哪?
“那裡!”找尋一會後,江俊彥總算確定一處他認為的最佳地點。剛準備挪動腳步,他便聽到周邊動靜,趕忙低頭潛伏,躲在磚瓦之間的江俊彥看著兩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一邊走,那兩人還在說著什麼。
因為之前從電話中聽過鄭栓義的聲音,所以江俊彥即使沒看清那人長相,他也聽出那個衣著不整的人就是鄭栓義。顧忌勢單力薄,江俊彥趕忙給張文寶發去信息,也給出一個定位尋求支援。
“你帶我來這裡乾嘛?”鄭栓義咋咋呼呼,“老馬人呢?”
“老馬有事,讓我來跟你交代幾句。”
“交代個屁啊!我隻要錢。”鄭栓義不耐煩的擺擺手,“錢給我,一切好說。”
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到鄭栓義手上,還不等對方拿穩,忽然從衣袖之中折射一道光芒。光芒之後,鄭栓義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當下連叫嚷都沒叫嚷,便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信封之內竟然是紙錢,這是對方給鄭栓義的“報酬”!
擦拭了一下匕首,那人又把匕首收回袖口之中。將鄭栓義的衣服脫下來後,他在地上隨便擦了擦,像是把血跡清理乾淨。再然後,他拖著鄭栓義的屍體來到一旁,用磚瓦和附近的雜物隨意堆砌將屍體掩埋於其中。這些舉動全程不足十來分鐘,看上去好似信手拈來。
江俊彥眼睛瞪得碩圓,更是捂嘴不敢多言。本想一會偷偷跟上這人查明情況,卻不想張文寶咋呼的在此刻出現。
這家夥來的倒挺快,隻是來的卻不怎麼恰如時機!
動靜鬨得如此之大,自當引來那人關注。見那人轉身就跑,江俊彥蹭的竄起,不再躲藏追了過去。還來不及細問的張文寶一看這情形,連口氣都沒喘,隻能也跟著追出。
兩人追了幾分鐘,怎奈那人身手實在矯健,更是一個“跑酷高手”,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張文寶和江俊彥都累的半死,兩人扶著膝蓋站在那,連連搖頭。
“我去特娘的!這家夥跟個猴子似的能竄。”
江俊彥感歎道:“老子本想偷偷跟一會,誰知道你瞎喊個啥。”
“不是你發信息讓我過來支援?我是擔心你出事,所以才喊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