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讓我先去找潘提雅庫?”
洪冰言道:“潘提雅庫是亞猜台最得力的助手,加上他和你也算有交情,你偷偷去找他總比貿然去見亞猜台好。再者說,現在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你沒有真憑實據,還是不要把事情鬨大。”
一句不要把事情鬨大,就在提醒卓樂峰真要行事就得秘密進行。如果大張旗鼓,不僅會惹來亞猜台的猜忌,說不定若是真的莊園有陰謀,也會打草驚蛇。
從洪冰言房間溜了出來後,卓樂峰又帶著鐘凱欣繞過莊園看守直接進入後麵一排小樓。洪冰言所言潘提雅庫等人平常就住在這裡,且潘提雅庫和尼雅璨並不和艾斯波西多住在一起。
鐘凱欣小聲議論道:“亞猜台隻讓親生兒子住在主樓,讓養子女住在後麵副樓,說到底,還是有些差彆。”
“說不定是人家主動要求住在這邊。”卓樂峰指了指那邊一個入口,做了一個手勢後,他先貓腰竄了進去。鐘凱欣同樣身手靈活,緊跟卓樂峰進到樓內。
從靠近陽台的窗戶翻進去後,兩人慢慢朝著最北邊的房間走去。洪冰言以前來過這邊,他記得李婉兒的房間就在最北邊。
“為何我們不直接去找潘提雅庫?”鐘凱欣還是有些不理解。
卓樂峰不假思索:“我總感覺李婉兒更加可信。”
“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
直到這一刻,卓樂峰才明白自己隨口而出的一句其實稍稍有點不妥。畢竟這是當著鐘凱欣的麵。且說實話,此事確實去找潘提雅庫更合適。但是卓樂峰的直覺卻在提醒他,這事就得先找李婉兒。
不管這個直覺準不準,總之卓樂峰現在有些尷尬。好在他明白鐘凱欣不是耍小女人脾氣的人。又或者,他覺得鐘凱欣吃醋純粹是他自作多情。
終究到了李婉兒的房間,卓樂峰發現裡麵還有亮光。他側身透過門縫看去,果真見女兒正在沙發上擦拭匕首。
這麼晚竟然還在做這事,讓卓樂峰有些意外。稍稍的一個身體變動,卓樂峰觸碰到了門。這樣輕微的一個動作,便讓李婉兒耳朵一動。緊跟著,就跟一陣風一般,李婉兒一下子衝到門外,匕首也跟著上前。
好在卓樂峰身手同樣不錯,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鐘凱欣也跟著拉住李婉兒的手。三人一個照麵,卓樂峰趕忙道:“我有要事要說。”
“卓先生。鐘小姐!”李婉兒美眉微蹙,“這麼晚為何你們來到這裡。我記得我對你說過,亞猜台先生不喜歡客人隨意走動。”
“能讓我們進去說話嗎?若非迫不得已,我們決然不會想和你這樣見麵。”
見卓樂峰如此態度,李婉兒稍作猶豫,還是讓開一條道。讓兩人進來後,她又朝門外看了看,隨即關上門,道:“你們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這裡……哦,我想你們一定見過洪先生了。”
“以婉兒小姐的聰慧自當能猜到這些。我們過來確實有事想說。”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通,卓樂峰也提醒道,“這些人的行為非常古怪,且今晚莊園有些不一樣。”
聽完描述後,李婉兒表情也變得嚴肅,她在房價內來回踱步:“你們所說的金邊眼鏡應該是埃爾頓,他是艾斯波西多少爺的親信助手。至於為何會發生剛才那些事,我也暫時沒想明白。不過,你說莊園今日有些異樣。本來這事不打算先告知你,可既然你已經猜到一些。那我不妨實說。其實就在你們進入莊園前,亞猜台先生遭遇槍擊,雖說沒什麼大礙,但莊園還是加強了戒備。且亞猜台先生特意吩咐,有艾斯波西多少爺負責客人的安全以及莊園的防衛,而潘提雅庫少爺會負責在莊園找出槍手。”
“等等,你剛才說艾斯波西多負責我們這些客人,那埃爾頓作為他的手下親信,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卓樂峰更加不可理解,“婉兒小姐。如果襲擊亞猜台先生的槍手就是莊園內的人,那此人萬一同時也在安保防衛的隊伍中,豈不是監守自盜難以自查?又或者,潘提雅庫能查到艾斯波西多手下那邊嗎?”
“潘提雅庫少爺一向尊重艾斯波西多少爺,也都儘量避免和對方發生衝突。所以,若非證據確鑿,潘提雅庫少爺決然不會輕易動艾斯波西多少爺身邊的人。”李婉兒吸了一口氣,“不過你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今天安頓你們好了後也去看望亞猜台先生。從先生臥房出來後,我看見埃爾頓和幾個人在那竊竊私語。而那些人看到我後立馬都散開。我對莊園內的人都有點印象,可我記得清楚,其中有一兩個生麵孔。”
鐘凱欣迫不及待道:“那你問過埃爾頓嗎?”